楚芸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这老太婆上午刚来闹过,指不定下午看他们出去了就翻墙进来顺走了,要说这时代的隐私保护也太低了点,像楚芸自己家的院墙,楚芸觉得搬个椅子自己都能翻了,更加别说身手敏捷的楚天宽了。
“气死我了,我非要去讨回来不可!”楚芸气呼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把什么讨回来?”司墨拎着两只光秃秃的鸽子走了进来道:“喏,处理好了,看你是先要烤着吃还是先炖汤喝?”
楚芸一看到鸽子,瞬间就将玉佩的事情丢到了一边:“走走走,院子里架个火堆,把两只都烤了,一人一只晚饭不就解决了!”
“不炖汤了?”司墨满脸不解道,不是说好一只炖汤喝么,话说他都好久没吃顿像样的饭菜了。
楚芸嘿嘿一笑:“难道你会炖?”别说这时代的大锅大灶了,就是现代的煤气灶她都用不来,平日的节假日都是去父母那蹭饭吃,实在不行点外卖,自己那个小屋连个厨房都没预备。
司墨一听倒也不再废话了,两人都是厨艺白痴,还是烤着吃吧,简单!
等好不容易架好火堆,司墨一边翻转着鸽子一边不经意的问道:“刚刚我回来的时候,你在嘀咕什么呢?”
楚芸一门心思的盯着烤鸽子呢,被司墨这么一问倒是瞬间想起来了,连忙坐直了身子气愤道:“我刚刚回来将屋里都快掘地三尺了都没发现什么玉佩,楚老爹那土炕下面倒是有个暗格,不过里面也是空的,我就思衬着这玉佩怕不是下午我们不在家被那楚天宽翻墙进来给顺走了!”
司墨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一定,他上午刚被教训过,应该不敢大张旗鼓的在白天就过来,要过来也该是趁着天黑没人的时候,毕竟白天这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挺多的,”说着对着院门口指了指道:“我们屋子旁边就有几亩地在收稻子。”
楚芸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可是,我确实没找到那玉佩啊,也不知道楚老爹藏哪去了。”
司墨眼神不自然的转了转,低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一般都会是随身带着的,所以如果屋里找不到的话,那很大的可能就是被楚老爹带入棺材了。”
“不对啊,楚老爹出丧不是穿的寿衣?”随后突然想起什么道:“完了,换下来的衣服好像被人随便的就丢在火堆旁了,听人说那是要被烧掉的!”
司墨点点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掉进河里的时候,因为玉佩的重量而沉入河底了。”
楚芸不甘心的嘟了嘟嘴:“按照楚天宽的描述,那玉佩可老值钱了,就这么丢了真是可惜。”
司墨见楚芸这般倒是笑了:“你很缺钱?”
“当然!”楚芸点头道,她还欠着刘县令一袋铜板呢,那可是有二两银子呢,这后面制作瓷瓶也要钱,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东西要买呢,更何况哪有人会嫌钱多的呀!
司墨犹豫了良久才缓缓道:“那个,我坦白一件事你可不能打我。”
楚芸疑惑的看这司墨道:“说来听听呢,就事情的严重性我再决定打不打。”
司墨将烤鸽子架在了木桩上,随后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二两银子道:“喏,这是原主身上带着的钱,我本想留下当......留下以备不时之需的。”
楚芸狐疑的看着司墨,将钱接了过来道:“确定不是想当私房钱?”
“绝对不是!”司墨连忙摇头:“你看我什么时候藏过私房钱!”
楚芸满意的点点头:“好吧,看在你这么坦白的份上,这钱充公了!”说着心安理得的将银子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司墨则继续默默的翻转着鸽子,一边却思考着如何将怀里剩下的银子婉转的拿出来使用。
“好了,你尝尝看。”司墨给鸽子撒了点盐巴后递给了楚芸道。
楚芸一边轻轻吹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扯了一只鸽子腿下来:“真香啊!”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啦!
司墨默默的拿起另外一只鸽子继续烤了起来。
楚芸一边吃一边又道:“对了,明日一早陪我出去一趟,师父说出了村往东两三里的地方有一家民窑,我想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用低价做一些瓷瓶出来。”
司墨手下一顿随即问道:“你要什么样的瓷瓶,不如将款式画下来,明日我帮你去问问好了。”说着看了看楚芸又继续道:“两三里的路一个来回也要不少时间呢,你这原身娇嫩嫩的,可别累坏了,我去的话还能试试轻功,正好一举两得。”
楚芸一想倒也是,这幅身体倒确实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没什么款式要求,纯瓷瓶就行,估计加花纹的话钱也更贵些。”
司墨点头:“那大小呢?”
楚芸想了想道:“小的口径三到四厘米,大的口径六七厘米左右,价格合适的话每个要二十个吧先,”说着似是想起什么道:“别忘了还价啊,先还一半,然后慢慢往上加一点,可别被宰了!”
“好!”司墨乖乖的点点头。
楚芸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了司墨道:“先拿去用吧,剩下的就当是零花钱啦!”说完咧嘴一笑。
司墨看着那一两银子有点哭笑不得,这场景和现代自己发工资时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这傻丫头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嫁的男人是个集团的董事吧,不过司墨原本也是打算在蜜月后慢慢让楚芸知晓的,却不曾想发生了这样的事。
既然现代他能在楚芸毫不知觉的情况下瞒了那么久,那么现在他也一样能瞒下去的吧,真希望这次是可以瞒一辈子!
想到这司墨倒是有一个问题一直没弄明白:“对了,你现代那会为什么那么讨厌有钱人?”
楚芸正啃着小小的鸽子爪呢,被司墨这么一问顿时傻子般看着司墨道:“小墨墨,你脑子不会真的瓦特了吧,我没事讨厌有钱人干嘛,抱大腿还来不及呢!”
“那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你为什么指着中亿大厦说最讨厌那里面的人了?”
楚芸想了好一会才道:“那大厦上面不是有个广告牌么,我说的是那个男明星,就是后来出轨实锤的那个,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司墨:......
所以这些年他装什么穷啊,若是早点坦白身份,说不定如今连孩子都有了,哪还会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入夜,楚芸和司墨简单的梳洗后便一起上床睡觉了,司墨依旧每晚双手要不老实一阵,楚芸一开始还有点变扭,连续几天下来也就习惯了,亲亲摸摸的也都随他了,反正只要不攻克最后一道防线就行。
楚芸正被司墨弄得意乱情迷呢,突然觉得下身一凉,回过神来发现司墨竟然将她剥了个干净!
“底线呢,你的底线呢?”
司墨不满的舔了舔嘴唇:“之前那都算是一段,今日来试试二段的。”
楚芸一阵好笑推了推赖在她身上的司墨道:“什么一段二段的,快下去,要是擦枪走火了就回不了头了!”
司墨耍赖的埋在楚芸的肩头瓮声道:“一直憋着会憋坏的。”
楚芸纠结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要不......你打个飞机?”
司墨听了伸头就咬了楚芸一口,正要说什么时突然耳朵灵敏的听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心下一凛赶忙就翻身下来道:“今日就先绕过你了!”说着细心的帮楚芸将褪去的衣物又慢慢穿了回去。
楚芸心里一阵感动,正要开口问要不要自己帮忙时,却又听司墨道:“你先待在屋里不要动,我出去一趟。”说着就披上了外袍走了出去。
楚芸一脸黑线,这厮不会真的自己去那啥了吧?!
凝神听了好久,楚芸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楚芸好奇的正想着要不要偷偷出去看看时,突然后院传来一阵闷哼声,当然此声音非彼声音,这是受到撞击后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
楚芸吓得慌忙点了烛火穿上外袍也要出去,却又想到什么,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手里扛着一面铜镜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小心的走到后院门边,从楚芸的角度看过去应该是有两个人,不过一个是站着的,一个是......蹲着的?
这古代没个电灯哪哪都是黑漆漆的,楚芸瞧了半天也没看出到底哪个是自己的小墨墨的。
正好此时,站着的那人突然对着蹲着的那人弯腰下去做了什么,楚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扛着铜镜快步就跑了快去,正要往下砸呢,手就被人给握住了,下一秒铜镜就被丢在了一旁,人也被拉到了那人的怀里,喉咙也被一把掐住了。
完了!
楚芸此刻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正紧张的想着平日里网上看的那些防狼招式呢,忽然就感觉钳住自己的手松开了,一抬头楚芸也大概看清了那个掐自己人的脸,两个个标志性的大黑痣,可不就是自己的丑夫君嘛!
还没等楚芸开口,司墨便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随后将手里的麻袋牢牢给系紧了。
楚芸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个所谓的蹲在地上的人,其实是被司墨套进了麻袋里,外面绳子一抽,绕着脚绑了个结,那里面的人就只能呜呜呜的出声,却怎么都钻不出来。
司墨悄悄凑到楚芸的耳边:“楚天宽,被我堵住嘴了,你要不要踹两脚出出气?”
楚芸倒是吃了一惊,这楚天宽是真的不死心啊,还真的大半夜的翻墙进来想要偷玉佩呢,不过倒是可惜了,玉佩也不再她这里呢。
楚芸随意的踢了两脚:“你悠着点,我先回去睡觉了。”说着打了个哈欠便往回走了,刚刚精神太紧张,此刻放松下来还真是困了。
司墨看着眼前的黑团,想着刚刚在屋里被打断的好事,心里就直冒火,何况眼前这个人还是三翻四次来骚扰的老油条,对着麻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不过他刻意的没有使用内力,打完后就拖着麻袋将他丢出了院外去,至于麻袋里的人能不能自己钻出来,那可是他该担心的事了,他还要回去继续搂着老婆睡觉呢!
第二日一早,不出所料的还没起身就听到了门口的哀嚎声,声音当然来源于楚老太,楚芸觉得她都快对楚老太的声音过敏了。
两人磨磨蹭蹭的穿戴好衣服走出去将院门打开,一打开楚老太就冲了进来,举着手里的棒槌就要到打下来,司墨也是早有准备,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棒槌夺了过来随后扔出去老远。
“你这一天来闹一回,你不嫌累,我都累了。”楚芸再次打了个哈欠道。
周围的邻居一听纷纷笑了,可不是嘛,自打天长死了,这楚老太三天两头的跑这来闹,还真是和芸丫头给杠上了,却是偏巧每次都讨不了好的。
“张里正啊,你瞧瞧这凶悍的,肯定是他将我儿子打成了这个样子的,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楚老太连忙将张里正推到了跟前。
今日一早楚老太发现自己儿子一夜未归,狠狠的骂了李娟一顿后,这才出来找寻,等她发现自己儿子被打成了个熊样,而且晕倒在稻田里的时候差点就没晕过去,随后一边将楚芸从头骂到脚,一边喊人抬着自己的儿子去了巧阿婆的住处。
等巧阿婆将所有的伤都上了药后,楚老太便气冲冲的去找了张里正,这张里正也是刚起床,被楚老太大嗓门一喊,恨不得自己晕过去才好,他本不想再掺和进来,可是一瞧那楚老太手里提着一大块的野猪肉呢,这笑脸立刻就堆起来了,问清楚了前因后果便也就随着楚老太等人一起过来了。
楚老太这次为了翻本,自己也是下足了本,那块黑猪肉可是原本打算留着过冬腌腊肉吃的,这次给了张里正就是希望这张里正能够让她连本带息的都从楚芸那讨回来。
张里正轻咳了一声走上前道:“也不是我这个里正非要三翻四次的来找你们麻烦,实在是你们这次也太不像话了,你瞧瞧把人打成了什么样。”
楚芸伸头看了看那被人扶着的楚天宽,忍住笑上前关切道:“哟,这不是天宽叔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啧啧啧,这人下手可不轻啊。”
“你个小贱人可别在这说风凉话,这人就是你们打的,一对奸夫淫妇,晚上指不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好被我儿子碰到了,就将人打成了这样!”楚老太连忙嚷道:“今日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和我儿子就躺在你门口不走了,就是死也要死在你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