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墨,你别怕,我都抱着你了,到时候你只管闭眼往下跳,整个过程也就三五分钟的事!”楚芸站在身高马大的司墨后面只能仰头说着话,感觉工作人在替他们绑腰带,侧头看了看前面的深渊咽了咽口水道:“劳烦帅哥绑紧一点哈,我们毕竟两个人呢!”
“放心吧,待会等安全绳扣上后还会再检查一遍的,”说着将他们腰间的绳索又收了收继续道:“你先好好做好你老公的思想工作吧。”
楚芸感觉她和司墨两人这下真的是完全贴合在一起了,这才继续对着身前的司墨道:“感受到没,这安全绑带绑的可紧了,而且还安全的很,你待会什么都别想,直接往下跳就成了!”
“芸儿,要不,你自己跳吧?”司墨看了看前面的深度,只觉得感到一阵眩晕,原来芸儿说的刺激的蜜月之旅是这个呀,害的他白激动了一场。
“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看看刚刚那人,多勇敢,多有男子气概!”楚芸见没办法不由得用上了激将法。
司墨深吸一口气,这小丫头居然敢说别人比他有男子气概,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不由得再次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还是不行!”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楚芸见司墨依旧不肯,抿了抿嘴轻轻踮起脚尖凑到司墨的耳边轻声道:“只要你和我一起跳下去了,晚上我就答应你按照你的方式来和你圆房!”
司墨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稍稍回头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的真的?”
楚芸点点头:“真的真的,只要你敢和我一起往下跳。”
司墨得到肯定,顿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终于能将小丫头变成自己的人了:“好,不就是蹦极嘛,我跳!”要知道他这些天可是憋坏了,两人好不容易磨得家里人同意结婚了,没曾想新婚第一天老婆就亲戚造访不说,计划好的第二日就开始蜜月旅,每天晚上硬生生的看得到摸得到却是得不到,这滋味!
一想到今晚的美妙时光,司墨顿时觉得一股热血用上心头,拉着楚芸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毫不犹豫的就往前跳了下去。
身后工作人员手拿安全绳:????
楚芸还正想回头和工作人员说一声快点呢,就被拉着跳了下来:“啊啊啊啊啊,司墨你个混蛋,安全绳没扣呢啊啊啊......”
黄泗村某个山丘脚下,一只白兔正悠闲的吃着小草,忽然听见上面传来争斗声,没多久两个人影便滚了下来,白兔吓得瞬间蹿没了踪影。
“我去,疼死我了!”楚芸揉了揉胸口嘶牙咧齿的坐了起来:“我靠,这谁啊?”
刚一坐起来楚芸便发现自己身边居然还躺着一个人,整个人趴在地上,若不是身上穿着长长的汉服,和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楚芸就要以为是自己的老公司墨了。
这时身着汉服的男子也缓缓醒了过来:“唔好痛,看来我还没死!”说着便也嘶牙咧齿的摸着脑袋坐了起来。
“妈耶,鬼啊!”楚芸一看男人的脸,顿时吓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哪里有鬼?”男子一听也吓了一跳:“难道我死了?”说着便往楚芸的方向靠了靠,瞧着楚芸这一身打扮和那满脸的浓妆,男子不由得疑惑道:“芸儿?你这是也变成鬼了?”
楚芸本来看男子靠过来,飞快的想要起身逃跑的,刚一转身便听到男子喊自己的小名,顿时疑惑的看了眼古装打扮的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红长袍,又看看周围的环境,她记得他们蹦极的下方是一大片的湖泊才对,伸手刚想掐自己一把,却发现这手粉嫩嫩的压根不是自己那双操劳的手!
穿越了?还是魂穿?
楚芸看了看对面还在傻傻的研究自己衣服的男子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三从四德是什么?”
男子一愣随即笑着开口道:“芸儿,你又考我,都说了我熟的都快可以倒背如流了,一,老婆出门要跟从,二......”
“停停停不用背了。”楚芸现在很确定眼前这个丑八怪就是自己老公司墨没错了,看来他两这是一起穿越了!只不过,老天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这敦厚的嘴唇,这粗大的鼻孔,还有那一条细缝般的小眯眯眼,更别说嘴角边两两对称的大黑痣了,怎么看怎么丑!
苍天啊,你还我高挺帅气的老公来!
楚芸却不得不将这个现况告诉了司墨,司墨一听顿时跳脚:“魂穿?那为什么你样貌没变还年轻了我却变成了丑八怪,这不公平!”
楚芸无语望天,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再说了还不是他‘色欲熏心’否则两人怎么会穿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我两的身份......”
“不行,芸儿你告诉我我现在有多丑?”司墨似是不甘心的打断道。
楚芸正想说奇丑无比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楚芸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老太太手举棒槌脸上凶神恶煞的模样,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人,有厌恶的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
愣神的瞬间那老太太就已经举着棒槌小跑着来到了楚芸和司墨的身边,二话不说那手里的棒槌就往两人的身上招呼去:“我打死你个小贱人,你爹为了给你洗衣服都跌河里淹死了,你倒好,居然在这和男人苟合!”
司墨眼疾手快的慌忙用手接了她一棒槌,倒是没有预想中来的疼痛,楚芸也连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刚一起身便觉得天旋地转,只能扶住了身边司墨的手臂,脑海里一阵晕眩,这身体原主的记忆顿时涌入了脑海。
司墨连忙狠狠的甩开棒槌,双手扶住楚芸道:“芸儿,你怎么了?”
那老太太见司墨放开了棒槌,二话不说再次提起了棒槌往两人身上砸去:“让你护着,我让你护着,你个小贱人,一出生克死自己亲娘和弟弟不算,如今居然连我儿子都被克死了,你个灾星,扫把星,我打死你!”
司墨来不及反应只能抱着楚芸硬生生的被挨了几下,楚芸在接收完原主的记忆后,便迅速的将司墨拉到了身后,上前一把就将老太太的的手给捏住了:“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两是正经夫妻关系,再瞎比比的小心我揍你,还有啊我娘那是因为生我难产气节而亡,弟弟则是因为我娘没了力气再生才跟着我娘一起去的,说起来我倒是想问问,当初到底是谁给我娘找的稳婆,好好的三条生命最后竟然搞的一尸两命,这稳婆怕不是昧了黑心钱吧!”说完便一把夺过了老太太手里的棒槌狠狠的丢到了一边。
老太太名叫徐英娘,丈夫死后嫌弃大儿子没本事便早早的分了家,一直都跟着小儿子生活,小儿子楚天宽是村里的猎户,日子过得还算丰裕,而大儿子楚天长也就是原主的爹,则没什么本事,平日里就只能砍砍柴卖卖,种种田地来勉强的过日子。
至于原主的娘和稳婆一事,还是有次随原主爹去拜祭的时候,无意中听原主爹说起,说什么当初就不该信那稳婆的话,瞧着那稳婆就是不会接生的人,平白害了她云云。
果然当楚芸说出稳婆的事情后,徐英娘和她身后的女子--原主的婶婶李娟眼神闪烁了下,楚芸此时懒得继续追究,毕竟是陈年往事了,此刻她担心的是司墨背上的伤。
“怎么样,要不要紧?”说着望了望四周道:“这乡下应该有很多草药,到时候我留意下采了给你敷上。”
“可疼可疼了!”司墨委委屈屈的点点头随后又小声的凑到楚芸耳边道:“他们是谁?你认识?”
楚芸一愣随即也疑惑道:“你没有原主记忆吗?”
司墨摇了摇头,楚芸想了想点头道:“哦,那可能你摔坏脑子了。”
司墨:......怎么感觉像骂人呢?
徐英娘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在那小声的说这话,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顿时两腿一弯坐在了草地上开始哭天喊地起来:“哎哟我可怜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为了这个白眼狼你居然搭上了命呀,让我这个白发人来送黑发人呀,如今你尸骨未寒,这小贱人是要将我一起打死呀,哎哟,我的命好苦啊!”
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司墨不由得紧皱了眉头,这老太婆闹腾的,这年代打人估计也犯法的吧,没有警察就是不方便,手痒怎么办?
楚芸见司墨一脸摩拳擦掌的样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随后甩给他一个眼神:走人!
不是说她爹死了吗,回家奔丧啊,难道留在这看着老太婆演戏啊,一个人的独角戏谁爱演谁演去!
楚芸拉着司墨快速的挤开人群就往家的方向走去,徐英娘憋足了气正要大声的再嚎两声,却见两人就这么走了,一口气顿时不上不下的差点没背过去。
“这个小贱人还有脸回去,我,我楚家可容不下这么个扫把星!”说着蹒跚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一旁的李娟见了赶忙上前一把将徐英娘搀扶了起来尖着嗓子安慰道:“娘,您小心点别气着自己了,不值得,这村里谁不知道这丫头是个白眼狼,您看看她那样可半点没有将您放在眼里。”
徐英娘站起身听到自家小儿媳的话顿时更气了,她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道:“呸,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一定要把这扫把星给赶出去,谁知道她克死我儿子后下一个会不会把我这老骨头给克死了,”说着一把拉过李娟的手臂道:“走,扶我回去!”
回去路上楚芸将自己知道的大概和司墨讲了下,这身体的原主和自己名字一样都叫楚芸,巧的是她这老公名字也叫司墨,两人昨日才刚刚成亲,不过倒不是楚芸嫁出去,而是司墨入赘到了楚家,这一切都是楚老爹替楚芸安排的,至于司墨为什么会同意,楚芸觉得大概是他长的实在太丑了!
至于刚刚那个老太太则是楚芸的奶奶,不过楚老爹老早便分家出来了,平日里倒也不见那楚老太对楚老爹有多好,不知道怎么楚老爹一去就开始替楚老爹抱不平了,楚芸可不会傻傻的认为她这是突然开窍了。
“不过我这原主也是真奇葩,说好听点那叫公主病,说难听点就是好吃懒做,这从小到大的还没自己洗过什么东西呢,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楚芸不由得伸出十指瞧了瞧,还别说确实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和前身的自己没法比。
司墨却是疑惑的摸着后脑勺,难道真的是穿越过来摔坏了脑子,为什么他一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呢?
那小山丘离屋子没多大远,两人还未靠近便听到一阵阵的狗吠声,等靠近了才发现屋子外倒是又围了一帮人,楚芸有些头疼这村里的人都不用下地干活吗,怎么就那么爱凑热闹呢!
“都让一让,让一让!”司墨护着楚芸往屋内走去,刚走一半便瞧见从屋内慌慌张张的走出来一人。
楚芸定睛一看,这不是原主的叔叔么:“原来是家里遭了贼啊,怪不得那么多人围观呢!”
“什,什么,什么贼不贼的!”楚天宽不自然的理了理衣袍轻咳道:“你爹我给你搁屋里了,你尽早把丧事办了吧。”说着便匆匆的想要离去。
正在这时,徐英娘在小儿媳的搀扶下匆匆赶来,正巧碰上要出门的楚天宽,徐英娘眼神带着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小儿子,本还想着自己先找到人去闹腾一番帮小儿子拖延一点时间的,不曾想那小贱人不按常理出牌,害的她在后面紧赶慢赶的,可把她折腾坏了。
楚天宽对着楚老太和自己的媳妇轻轻摇了摇头,他刚刚可是将屋子翻得差不多了,可依旧没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李娟一看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由得暗地里扯了扯徐英娘的衣袖,如今楚老爹一死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否则等那小贱人知道了那他们还不知道要上哪找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