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非常配合地说了一句:“呃,殿下当时就带着面具。”
然后,屋内转为静懿,大家相互看了好几眼。
墨祁渊眼眸微缩,转向凤倾瑶:“当真是你?”
“……”凤倾瑶却没说话,悠悠地看着他。
前世他告诉她,离开观澜湖后他便派人查探了她的身份,他还做了观澜湖上她立在船头的画像带在身边。
那些江州的贪官污吏,就是凭借着那副画像,找到她,把她送到他面前去的。
他现在却不记得,而是靠玉船认出了她?! 片刻后,凤倾瑶轻轻地吸了口气:“迎春,你先退下。”
“是。”
凤倾瑶抬眸看向墨祁渊,“殿下,可不可以让你的护卫也退出去?”
“……”墨祁渊迟疑了一瞬,抬手示意长临也出去。
咔。
门板轻轻拍合,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凤倾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墨祁渊。
一片空白的脑海之中,响起他当初近乎卑微的祈求:“凤倾瑶,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不要这么憎恶我,那么难吗?”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眸,冰冷而漠然,仿佛隐匿了万年不化的寒冰,世间一切,皆不入他眼。
包括她在内。
这样的墨祁渊,让凤倾瑶很不适应。
年少时随船队出去,她的确救过一些人。
墨祁渊是让她最印象深刻的。
当时他带着半边面具,露出的鼻梁和唇却极其的好看,她总觉得,他的样貌必定不差,值得期待。
人家戴面具示人,必定有难言之隐,她虽然想看他的脸,却并未私自揭开。
她两辈子的初吻交代给那么一个陌生人,心里对他的感觉很微妙。
甚至还想着是不是什么美丽的邂逅。
但墨祁渊恢复一些之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留了那个玉船。
她当时甚至于心底有些失落。
有一段时间,她都会想起他。
想着,他身体完全好了没有?
后来,日子久了,她再没有见过那个人,也逐渐忘记了他。
在江州别馆里,她被人下药送给墨祁渊,春宵一度之后,她对那个欺辱了自己的人恨之入骨。
她哪里知道,墨祁渊就是当初自己救过的那个人?
等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还经历了许多别的事情,她心里的恨开始消散,逐渐爱上他的时候,朝中政变,一切都来不及了……
凤倾瑶的眼神晦暗莫测,方才的接触下,她确定他明明是关心她的,却又要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