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就在她愤愤不平的时候,胸口忽然传来一阵钝疼,那两团上像是有锤子再砸一样,痛的她脸色发白。
“小姐怎么了?”婢女急急地奔上前来扶她。
然一碰触到傅雪的胳膊,傅雪只觉疼的越发厉害,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加剧疼痛一样。
……
涤尘居里,侍女上了茶,却只有云子宸一人滔滔不绝,说着雪雪如何如何美丽懂事,乖巧听话。
云子宴端着茶杯,打量着对面的墨祁渊。
墨祁渊则垂着眼,手握着圈椅的副手,指尖一点一点。
他还在为方才冲动地为凤倾瑶出头的事情懊恼。
怎么能冲动!
早就说了不将她放在心里,各走各的路,管她做什么?!
“殿下。”云子宴放下茶杯,“近日案情如何?”
墨祁渊回过神来,便简单与云子宴多说了两句。
云子宴点点头:“看来一切在殿下掌握之中。”
“嗯。”墨祁渊又与云子宴闲话了几句,状似不经意地问:“找到人了?”
云子宴还没说话,云子宸便急急开口:“九哥方才不是在门前见到了么?就是雪雪啊。”
“那个女子?”墨祁渊淡淡说:“你们兄弟长的都有几分肖像战王殿下,那女子倒是瞧着并不像,血脉之事,容不得马虎。”
“我知道我知道。”云子宸笑眯眯地说:“大哥每日跟我讲这个,我耳朵都听出茧了。”
云子宸认真地又说:“雪雪有信物的,我也已经找到了当初的接生稳婆,她就是我妹妹。” 墨祁渊说:“信物和稳婆都是可以作假的,战王府位高权重,免不得有些人冒名顶替。”
云子宸皱眉,就想继续说什么。
云子宴却道:“殿下的顾虑是对的,此事我会认真处置。”
“嗯。”
墨祁渊也不欲和他多言,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马车上,他剑眉紧拧。
想起前世战王府的惨烈皆因傅雪出卖,他忽然心底浮起一个念头。
现在就把傅雪这个祸患除了,一了百了。
但一想到,傅雪可能就是战王的女儿,他又迟疑了。
战王府百年忠诚。
墨祁渊和战王府的几个公子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极好。
墨祁渊深知战王和几个公子对于这个妹妹的期待,他如果将人杀了,岂不伤了他们的心?
这傅雪要不是战王府找的人该多好!
墨祁渊眉心一拧:“长临,你去查一查傅雪的底细,还有战王府认亲的细节,时间,地点,涉及到的稳婆和下人,巨细无遗。”
“属下明白。”
马车摇摇晃晃继续向前,墨祁渊瞧着车外的雨幕,脑海中忍不住浮起那会儿凤倾瑶从雨中狼狈站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