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女孩呢喃的吟声像野猫叫春一样,一阵阵的。
又痒又缠人。
似乎被叫得烦了,男人手掌控住她的后脑,摁在枕头上,冷淡地开口:“是想把外面的人都招来?”
桑染立马咬住唇,怯怯地偏开头,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
两人动作迅速,没有丝毫温存。
甚至于结束的时候,都没有一丁点缠绵,男人很快抽离,只剩下火辣辣的痛感。
她在床上缓了会儿,眼睛红肿到只剩一条缝,连看人都困难。
过了好几秒,桑染才听到点烟的声音——
很响亮。
裹着猛烈的呛劲。
岑津南从她身上离开,披上衣服,点了根烟,而后转身,目光疏离地看着她。
女孩像是还没从刚才的失控中出来,呆呆地陷在床中央,一动不动。
很软,像一滩水。
属于还未盛开的年纪,从头到脚,都很青涩。
就连长相,只勉强算清秀而已,看久了,甚至有些寡淡。
岑津南夹着烟,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在床上找内衣——
动作慌乱,耳根通红,找到后迅速穿上,连扣子都错了位,然后歪歪扭扭地走到他跟前,小声喊了句:“哥、大哥。”
样子极为顺从、乖巧。
可三个月前,桑染还是他的“未来弟媳”。
对于这个弟媳,岑津南一直谈不上有什么印象,尽管桑染很早前就住进了别墅,却依然没什么存在感。
但两人从陌生到上床,只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见面,是弟弟岑鸣带女友来见家长。
她躲在岑鸣背后,手指扯着岑鸣的衣袖,目光怯怯地喊了句“大哥”。
第二次见面,是岑鸣带女友私奔出国,不幸高速上连环追尾,落了半身残疾,被判定为轻度植物人。
岑母气急攻心,将桑染圈禁起来,勒令她必须为了岑鸣留下一儿半女。
也就是那晚,岑津南路过病房时,不经意从门窗里瞥见了桑染,她正对着岑鸣,缓慢地脱掉裙子,然后光着脚,爬上了病床……
每晚每晚,二楼的病房,总能传来小猫似的叫声,佣人们都只敢低着头匆匆走过。
而第三次见面。
在一个月前。
岑津南从国外出差回来,刚到家时,隐约听到有动静。
他松开领带,余光却看到一个穿着宽松衬衫的女孩从弟弟的病房出来,然后去了厨房。
似乎在洗什么,有断断续续的水流声。
岑津南没有停留,取下平光镜,如往常一样回到了书房。
而三分钟后,房门被敲响,湿着双手的桑染正站在门口,她穿着弟弟的衬衫,脆弱到像一只受伤的麻雀。
灰扑扑的,眼底还有泪。
她看起来很紧张,手指不安地抠着大腿,怯怯地喊:“岑、岑先生。”
“什么事?”
岑津南眸光平静。
“求您,请帮帮我,我不想再跟岑鸣那个了……求您了,救救我……我需要一个孩子……”
女孩正竭力的忍住哭声,憋得满脸涨红。
岑津南姿态清冷,站在她跟前,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只平铺直叙道:“你想好。”
桑染一颤。
然后赤脚往前一探,反锁声骤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