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想了想,从包袱里翻出一张大蓝帕子甩到男人脸上。
“给你盖上,就不会被你的美色吸引了!哈哈!”
开干!
没了诱惑,江晚棠对着男子的衣服开始上下其手。先外袍再内衫,里衣,就差亵裤了,她手放在系绳上,刚要拉,门被推开。
“啊!小姐,你在干嘛?”
彩云紧跑两步,捡起地上的袍子就往男子身上堆,一张小脸涨得紫红紫红的。
江晚棠脸黑了!看来厅堂与睡觉的屋子之间也要弄个门才行。
“快停下,你这样,会让他的伤口二次感染的,出去!”
“可是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啊!”
江晚棠直起腰,她总不能和这个小古板加一根筋解释,为了治病,没有授受不亲之说!
虽然男人有一处伤,“咳咳”位置是挺尴尬的!可是她们大一就开始上解剖课,男人身上的那点零件什么没见识过!
只是她撇了一眼蓝帕子,想着那人妖孽一样俊美的脸,自己的脸也莫名烧起来。
江晚棠故作镇定道:“授受不亲就让他负责啊!你家小姐我也不吃亏!你要是不想也嫁给他,就把门关上,出去。”
彩云脸腾就红了,“小姐,你真是的,彩云才不要嫁他!”说完转身就跑。
江晚棠捡起地上的衣服往窗外一扔,“别说小姐我压榨你,这衣服还要穿,得赶快洗了!”
这才把门窗全部关好,虽然透风的窗纸一眼就能看到院子里的场景,也比开着让人看她扒人裤子好。
大活人的,她有些尴尬。
再次捏上裤绳,碎碎念道:“我也是为了给你处理伤口啊!我可没想占你便宜,不过缺医少药的,看你造化了!”
几次心理纠结,终于下手了……
看着露出的伤口,亵裤变裤衩的完美裁剪,江晚棠将剪刀收起来。
“完美,下一步!”
拿起准备好的棉麻布沾水,一点点将伤口里的藻类清洗掉,最后拿出换回来的酒坛子。
“这酒也不知道够不够烈,有比没有强!”随即毫不犹豫地、粗鲁地淋到赫连骁伤口上。
赫连骁在她用水擦身子时就有了意识,只是昏沉间眼前漆黑一片,并不清醒。
当那份刺痛灼烧猛的刺激神经时,赫连骁立刻一惊,心中惊疑不定,难道他被人已经抓住?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却毫无力气。
赫连骁听到身旁有人的呼吸声,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发,只有隐隐的粗喘,告知他人此时男子正在忍受的痛苦。
见状,江晚棠心中微动,若是旁人,怕是早就痛的满地打滚了。这男子心性之强,可谓少见。
于是,她道:“很疼是吧!疼也得忍啊!谁让咱们没钱买药呢。现在伤口都处理完了,我要给你涂地锦草汁了,别看这东西廉价的没人采,止血可是很神奇的。”
原来是在救他?
听这声音,娇脆空灵,自嘲中还带着得意,应是个少女。
赫连骁想道谢,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沙哑的嘶嘶声!
震惊之余,赫连骁下意识就想伸手摸向自己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