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彩云长得也是清秀可人,虽然尚小,也不难看出将来必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坯子。
彩云撅起嘴,很认真的摇头,“不啊,天天看,没觉得小姐说的那种感觉啊!”
江晚棠失望的坐回去,她还指望这丫头会说,不啊!小姐小时候也是很美的,你只不过最近这两年才丑的。
果然是她报得期望太高了。
默默望着窗外,这都走了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便宜爹给她扔去的溪云村到底在哪,好像有走不完的路一般,彩云难受睡着了,她只能无聊的玩九宫格。
一开始,摸不到头绪,她只知道每个大格子里的9个小格子要先组拼出图按,拇指大的小块,挪动起来并不容易。
后来她发现,之前理解错思路了,小格子上的凸起,组合好并不是什么花鸟鱼虫的图案,而是字。她把笔画拆分,再在脑海里将每种可能性拼装成字,最后发现第一个方格里的字是“物”字。
有了思路,她开始动手,车厢内静悄悄的,张伯回头看着还玩小玩意的大小姐,叹息声音更重了。
“夫人要是还在,大小姐也不会如此顽愚,造化害人啊!”
想着曾经夫人风光大嫁时,光嫁妆就抬了128旦,老爷能当上京官,都是用夫人的嫁妆打点铺路。
结果来到京城不久,夫人就病了,慢慢得,竟与王家失去了联系,要是让王家老太爷知道小姐现在变成这副样子,该是有多痛心啊!
马车停了,江晚棠晃动着僵直的脖子,九个图案都拼出来了,是一句话。
“事间万物
属我清奇”
可是,还有一个画着卍字符文的方块不知摆放在哪,什么排序都试了,盒子依旧打不开,懊恼间,到地了。
“小姐,这就是溪云村了,这里的其它产业三年前就不属于江家了,还有一处老宅没卖,老奴带您过去!”
江晚棠点头,推了推还在睡得彩云,这丫头在江府没少吃苦,小小年纪天天有干不完的活,贪睡她也理解。
拎上包袱,就看到张伯吃力的拎着一袋红薯。
“张伯,你拎这玩意干什么?”
张伯见地方也到了,再不瞒着,叹了口气,“老爷俸禄少,二夫人也不是个会掌家的,江府入不敷出,庄子卖了后,老宅就再没人住了。等小姐住进去一切要靠自己,老奴没钱,只能替小姐你想到这些了。”
她的目光追着张伯的视线,落到那袋子红薯上,吃惊的张大嘴巴,“您得意思,我爹半点吃的没给我准备,要不是您想着,我就是过来喝西北风的?”
张伯撇开头,憨傻的大小姐终于明白一回,可惜……“奴才不能背后议论主子,我们先去看看房子!”
江晚棠惊呆了,他那便宜爹是有多不想要她啊,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的女儿,就这样丢在外面,任其自生自灭,连个家奴待她都不如?
看着张伯佝偻的身影,她一把抢过红薯,“张伯,我自己拎过去。您告诉我是哪间。”
张伯也几年没来了,看了一眼下坡后,村边占地最大,院墙房顶已长满蒿草的屋舍,指了指,“就是那里了!”
江晚棠心中憋着一口气,蹬蹬蹬的向宅院走去,大门没上锁,用力一推,“嘭!”
门掉了,扬起一地的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