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雅和江盈盈连安家玄关都没进就被请了出去,这事倒没有惊动别墅里的安家几人。
这边,安溯因为刚才的事丢了面子,干脆拉着路雪淅出了别墅,一边走在花园路上,一边还不忘安慰她,
“雪淅姐你别难过,淮哥就是偏心,你娃房都让出去了还说那种话,不就是刚找回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路雪淅叹了口气,柔声道,“小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我本来也不是安家的女儿,我所有的东西本该都是属于诺诺的,淮哥那样说,也没错……”
“这是什么话?在我心里雪淅姐就是我唯一的姐姐,那个江诺诺,我才不认!”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冷不丁的,就听到江诺诺的声音,
“这位阿嫂身上沾染了些因果,放着不管可能会影响家里的风水,爸爸出钱请我的话,我可以帮忙化解,只要三万块。”
两人扭头看去,恰好看到江诺诺对着吴嫂,一边说着,一边表情认真地朝她伸出三个手指。
江诺诺原本拦住吴嫂就是为了她身上的阴煞,这会儿打发了无关紧要的人,自然要做正事。
虽然回了安家,但江诺诺向来没有伸手跟人要钱的习惯,这下正好,除个阴煞,还能顺道把她大学的学费给赚了。
亲父女,也要明算账。
一旁的安禹城和安淮也显然没料到她画风突然转得这么快。
毕竟风水玄学,和江诺诺似乎并不搭调。
两人便只当孩子是缺钱了,才拿风水玄学当借口来讨零花钱。
一时又有些心疼。
安家的孩子,什么时候还缺过三万块零花钱啊?
安淮干脆地拿出手机就要给她转,“三万够么?我转你十万,不够再跟我要。”
安禹城被儿子抢了先,脸色沉沉地也拿出手机,准备转个三十万,必须比儿子的多。
然而手机拿出来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女儿的联系方式。
江诺诺只听这话,就知道两人这是误会了什么。
“我说真的。”
“知道知道。”安淮含笑看她,语气里满是包容。
一旁的吴阿嫂也在最初的怔愣后回神,十分配合地开口,“大小姐是说我身上有因果啊,那就麻烦大小姐帮我化解了。”
江诺诺:……
这几个大人,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职业?
虽然但是,江诺诺却不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
正要开口,就听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这么低劣的骗钱手段你也好意思开口,还就为了区区三万块。”
简直上不得台面。
安溯是真的没忍住出声,哪怕刚刚才被训斥过,但他实在看不惯江诺诺这种人。
路雪淅此时也快步跟了过来,拉着安溯的胳膊,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诺诺妹妹,小溯不是故意这样说你的,你别怪他。”
江诺诺的视线只从两人面上淡淡转过,并不理会,只是重新看向吴阿嫂。
“你命宫中夫妻线断裂,应该是早年丧夫,但有一个儿子,从你面相推断你儿子正经历一劫,应该和钱财有关。”
江诺诺不十分擅长相面,只能说一个基本。
但哪怕是最基础的,也叫吴阿嫂听着明显一愣。
尤其在听到后面那句和钱财有关的劫时,眼底更是闪过一瞬慌乱。
江诺诺又道,“按理说你个人的因果不至于影响到主家,但我看你的气运和安家有一丝极小的勾连……你偷了安家的财气。”
最后一句话,江诺诺说得十分笃定。
吴阿嫂身子顿时狠狠一颤。
不会的,她一定是胡说,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安禹城和安淮原本只是当孩子玩笑一样听着,但见她语气认真,再听到后面时,眼底却稍稍带上了几分正色。
路雪淅看着吴阿嫂的反应,似是有些诧异的模样,
“你、你是说,吴嫂偷了家里的钱财吗?”
她似是不可置信,又替她解释,“不会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吴嫂在安家做了快十年,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吴嫂原本内心还有些慌,听到路雪淅这话,顿时一脸被冤枉的模样,难过道,
“大小姐,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怎么可能偷安家的钱?这家里上上下下的都知道我,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啊。”
她说着又看向安溯,“小少爷,您信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我……”
说着,便掩面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安溯本来就是少年心性,加上打小一直被吴嫂照顾着长大,此时见她这副被冤枉的样子,当即横眉瞪向江诺诺,大声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吴嫂怎么可能偷家里的钱?你今天第一天回安家,你能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胡乱攀咬别人,就为了骗大伯那几万块零花钱,至于嘛你?!”
在安溯眼里,江诺诺也不过就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但吴嫂可是在安家十年的老人,论亲疏,他当然更相信吴嫂。
心下对于江诺诺这个所谓的堂姐更加不喜。
路雪淅见状也跟着开口,“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吴嫂有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江诺诺是以势压人报私怨。
吴嫂闻声,仿佛得到了什么提点,当下就呜呜哭开了,
“大小姐,我知道您是因为刚才江太太把我认错成是你亲生母亲这事生气,我身份低,怎么配和大小姐这样的人相提并论,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是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啊,我一把年纪,你这是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