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定会将元业培养成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至于阮倾瑶。
前世缘分前世毕,这一回,他们便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不要再有任何牵扯。
“殿下。”长林进来,把一张纸送到北宸澜的面前:“傅安廷已经丢到大狱里去了。”
北宸澜回过神来,“你去审。”
江州这案子,牵连甚广,如今的他不是前世北宸澜,此事早已胸有成竹。
傅安廷虽然只个小喽啰,但也能从他身上挖出不少东西来。
他得快些处理了此处的事情,回京去。
业儿还等着他。
长林领了命令,很快退了出去。
“殿下。”温柔的中年女音响了起来,白嬷嬷捧着茶送到了北宸澜的面前来,“这两日您都没睡好,喝点参茶安安神吧。”
北宸澜淡淡说道:“放这儿吧。”
“参茶现在不冷不热,这会儿喝刚好。”白嬷嬷没有放下,反而是把茶盏送到了北宸澜面前去,大有盯着他喝的意思。
北宸澜有些无奈,将参茶喝了。
白嬷嬷这才满意。
她将茶盏交给身后的婢女带走,又叮嘱道:“殿下今夜须得早些睡,不能再熬了。”
“嗯。”北宸澜又应了一声。
白嬷嬷上前帮他整理桌案,在最底下,看到了一副画像。
画像之上,是个灵动美丽的女子。
女子与风浪之中立于船头,一袭蓝衣本该和海天一色,连成一片,但她却偏偏独特亮眼,湛蓝的海浪和天空都被她的风姿压了下去。
北宸澜也看到了那副画像,语气冰冷地说道:“行馆内不太干净,劳烦嬷嬷清理一下。”
“老奴明白。”白嬷嬷眼底一片清明。
这幅画能看到的人并不多,但那些官员却能精准的“投其所好”,只能证明如今的江州行馆有旁人的眼线,的确需要好好清理。
白嬷嬷出去后,北宸澜沉着脸将那幅画拿起,随手丢到了角落,大步进了后殿去。
他躺回了床榻上,却是丝毫没有困意。
他的脑海之中不受控制地浮起方才阮倾瑶过度苍白的脸色。
是因为自己把她丢到了冷水里,所以她受凉了?
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北宸澜瞬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早已经决定今生各归各位,她受不受凉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阮倾瑶被送回了倾瑶阁,昏沉之中感觉有人喂了汤药给自己,不受控制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沉,迷糊之中梦见被爷爷揽在怀中。
爷爷赤红着一双眼与她说:“倾瑶儿,别怕,爷爷在呢。”
阮倾瑶恍惚忆起,那是傅安廷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他们爷孙自那时候开始就相依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