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冷淡的,好似冷泉清哑的男声,沉敛,好听,还有些不耐烦,
“还不走吗?”
司阮阮顺着那声音看去,才发现原先时淮下车的那辆车的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个人。
只一眼,却险些叫她闪瞎了眼。
车内男人长腿微曲着,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隐在车子阴影处的半个身子,他的手腕随意搭在后座的中央扶手上,姿态优雅中透着稳重,连带着男人西装上的褶皱仿佛都带上了莫名的吸引力。
但比起这些,真正闪瞎司阮阮的却是男人周身散发着的金光。
她的眼睛从小就能看到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代表人的气运有许多种颜色,金色,她只在对国家有贡献的人身上见过,但那也只是淡淡的一层。
像眼前这种几乎亮瞎人眼的金光,她是真的没见过。
这人是偷了国运不成?
时淮在听到男人开口的瞬间,也顾不得多问,忙笑着应声,
“走,这就走。”
说着就推着司阮阮的肩膀就往车那边走,又刻意压低了声小声嘀咕,“啧,大魔王就是没耐心。”
然后司阮阮就被他带到了那位“大魔王”的车前,将她塞进车后座,坐在了那位大魔王的边上。
这么近距离一看,那金光更盛了。
顶着眼睛被闪瞎的威力,司阮阮终于窥见了对方的真容。
如男人冷淡中透着几分凌厉的声线一般,他的五官宛若刀凿,棱角分明,英俊之中透着几分冷硬的美感,抿薄的唇线带着冷然的温度,如高山极寒中走下的冰雪,淹没在那深邃而幽黑的瞳孔之中。
似是察觉到她过于用力的视线,男人微微侧眸,只一眼便似将她所有探究与情绪收拢眼中。
司阮阮很好奇他身上的金光,但又担心对方把她当傻子,想了想,问他,
“你也是我哥?”
一句话,叫刚刚坐上前座的时淮噗嗤笑出了声,后座的男人只冷冷瞥他一眼,随后似又沉默地收回了深邃的眸。
“不是。”
多的,却是一个字不说。
好在,这个车里还有一个时淮。
“这是霍臣寒,不是你哥,你哥只有我这一个。”
司阮阮听到这个名字,莫名觉得有点耳熟,却想不起在哪听过。
不过海市四大家族,其中两家就是霍姓和时姓。
是巧合吗?
又听时淮解释,“我今天来接你,他顺道蹭个车。”
司阮阮闻言了然,刚要颔首,就见原本已经收回视线的男人倏然朝时淮扫去一眼,薄唇微启,冷冷开口,
“你用的是我的车队。”
他堂堂霍氏当家,还不需要蹭旁人的车。
时淮却是不以为然,甚至干脆地一摊手,“没办法,公司的车队都派出去了,我认识的人里,会单独给自己的车库配套车队的只有你。”
霍臣寒,一个连下属袜子都要求同色同款的高端强迫症患者。
更别说他名下的车队,那是连车内的脚垫子都要求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