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野在手机另一头，哈哈大笑了两声，似想到了一个顶好的主意。

“我想追你。”

许意然抬眸，就看到霍宴川在厨房门口，不知站了多久。霍宴川眼里没有多少情绪，“谁的电话？”

许意然将手机锁屏了，眨了眨明媚的眼睛，“推销电话。”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许意然陪他坐在餐桌边。

两人一起用餐，霍宴川能感受到，许意然的视线总是在他身上缠绕。

不等他伸手拿果酱，许意然就已经把蓝莓果酱递到他面前。

“我不喜欢蓝莓。”

关于他喜好上的一些小细节，许意然总是会搞错，迷迷糊糊的，像还没睡醒。

“抱歉，我弄错了。”

许意然递给他桑葚果酱，她拿走蓝莓果酱，眼里尽是失落之色。

如果，他能再多像许今安一点，就好了。

用餐时，霍宴川交代她，“下午你去菩提寺一趟，妈那边有应酬。”

许意然低着头，温顺回应，“好。”

霍夫人那边哪里会缺人，但霍夫人既然开口向霍宴川要人，霍宴川没有不给的道理。

*

许意然打车到清澜山下，才得知上山的路已经被霍家封了。

她看着向山上绵延，望不到尽头的台阶，深吸一口气后，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上去。

阴云蔽日，冬日的山林，冷风呼啸。

海拔每上升一百米，气温就会降低0.6度，许意然嘴唇发白，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被寒气淋湿，

包臀裙下的两条腿被冻成了冰棍，做工再精良的女士皮质高跟鞋，在五百级台阶后，也会沦为刑具。

终于，菩提寺古色古香的大门，近在眼前，门口停着一列豪车，几名戴着墨镜的保镖，如兵俑般伫立。

许意然嘴里蔓延着血腥气味，她双腿颤抖的跨入菩提寺大门，就看到白洛初陪着霍夫人从主殿出来。

霍夫人挽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穿着定制旗袍，耳朵上的翡翠冰透温润，脖子上的福字帝王绿吊坠，更是价值连城。

她似被白洛初逗乐了，见到许意然来了，脸上的笑容也未曾收敛。

“许秘书。”霍夫人吩咐道，“帮我把这些兰花送到各个佛殿去。”

许意然温吞的应了声，“好。”

*

她将一盆盆名贵的兰花，抱到各大佛殿里。

霍夫人这次供花，少说有百来盆，许意然搬了三分之一，气喘吁吁，外套里头的衬衣湿透后，像片薄冰，贴在她的肌肤上。

突然她脚下一滑，连人带盆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