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被墨礼抢走,也算达成目的。
如此,这盒玉子于她而言,也无作用了。
但这矿图的拼凑之法,她绝不可能轻易告诉他。
“既无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杜轻宛再次告辞,这一次墨礼并没有阻拦,由着她走出房门。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杜轻宛仿佛踏出了鬼门关,全身骤然一松。
墨礼闭眸靠在靠椅上,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的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一、二、三……”
刚敲第三下,房门被撞开,女子一脸惊慌的跑了回来……
杜轻宛跑回房,眼风飞快在屋内扫过,可惜房间里家具器皿,一览无遗,并无藏身的地方。
除去东面靠墙的那张挂着垂丝青缦的软榻……
想也没想,杜轻宛就要去榻上躲起来,走出两步,她突然想到什么,折步走到桌前,一把抱起那盒玉石子,飞快来到榻前,鞋子都未脱就爬了进去。
从头至尾,墨礼对她的举动恍若未闻,直到她抱起玉石子一同躲进软榻里,深邃的凤眸不禁闪过一丝狐疑。
她竟是不想被墨睿发现铁矿图?
难道,她先前所说竟是真的,并不是墨睿派她来的?
一时间,墨礼脑子里涌现许多事来——
哪怕远在北疆,他也听闻了墨睿与杜轻宛的事。
杜轻宛倾慕睿王,为了他枉顾师命,蓄发跟他回上京。
而墨睿贵为皇子,却并未轻看她的庶女身份,钟情于她。
两人缔结婚约,并不只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情定终生。
即如此,她为何要背叛睿王?
她第一次在厢房委身于他,墨礼以为她是为了报复墨睿私通沈鸢。
第二次委身,不过是为求他出面解她困局,保全性命。
可这一次,她非但不帮墨睿抢铁矿图,反而防备着他,实在令人费解……
越来越多的迷团堆积在墨礼的心里,不等他想明白,躲进榻上的人却发出小猫似的哀求声:“殿下……你也上来吧……”
墨礼挑眉:“求我。”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杜轻宛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方才她正准备下楼,就看到墨睿气冲冲的往楼上来,身后竟然还带着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