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明知道被姜瑾薇栽赃,却不敢过多辩驳的原因,只谎称自己也是被骗了,硬生生抗下。
姜瑾薇看她紧张,笑了,“怎么,不查了?”
姜熙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姜瑾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猜想还是姜瑾薇上次被父亲打狠了,觉得自己主意出的不好,借机想拿她撒撒气。
她忍。
“是妹妹当时也记错了,以为那就是个戏班子,连累了姐姐,请姐姐原谅。”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都是姐妹,妹妹以后只要少为我操些心,就好了。”
姜瑾薇呷了口茶,“也不知妹妹是单纯,还是别有用心,以往给姐姐出的法子,总是害我被罚,上次被父亲禁足,这次受伤,若不是因着我们一起长大,我都要以为妹妹是故意害我的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姜熙却顿觉脊背一僵。
总觉得姜瑾薇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不可能,她那么蠢,要是能看出来早就看出来了。
姜熙装作惊讶,急忙表了一番心意。
姜瑾薇笑笑,没在继续挑破,招呼她吃茶,看样子和以前差不多。
但是女人都是敏感的,姜熙能感觉出她冷淡的态度。
她素来娇生惯养,何曾被人这么冷待过。
若不是母亲说暂时不能得罪她,早就甩袖走人了。
憋着气,又寒暄了会儿,才起身告辞。
等她一走,姜瑾薇就去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如风,按着这地址去找一个人,找到后,将她保护起来。”
如风一身黑衣,从屋檐上悄然飘落,接过信很快出去。
刚刚姜熙想借她手除去柳芬如,倒是让姜瑾薇想起来,太子快要和国公府联姻了。
在夺嫡路上站错了队,注定是万劫不复的,谢沉砚眼光长远,已经暗投到祁王麾下。
而国公府忠于太子一派,最终夺嫡失败,本该是被新皇满门抄斩,但是上位后的谢沉砚求情,最终下场是被发配边疆,有生之年,不得回京。
她若想活命,不单单要改变谢沉砚的杀心,也得想办法让自己的家族从这场夺嫡里退出来。
而且有了家族的保障,才能限制谢沉砚。
如风走后,如诗和如画上前,欲言又止。
姜瑾薇知道她们想说什么,原身虽然傻,但是两个丫鬟是局外人,看的比她清楚。
只可惜原身不知道被继母温氏灌了什么迷魂汤,从不将如诗如画的劝告放在心里,甚至还警告过他们不要在中间挑拨。
才会让这两丫鬟后面什么都不敢再说。
姜瑾薇摆摆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如诗想起郡主最近对她的好,还是鼓足勇气道:“奴婢觉得,郡主以后还是少跟二小姐来往的好,二小姐前面误导了您,此次来没有半分歉意,反而继续来撺掇您……”
“奴婢觉得,二小姐心思不单纯,郡主跟她在一起会吃亏的。”
如画也被感染了,不再压着:“是啊是啊,您一直以来把二小姐当亲妹妹,但是奴婢可听过二小姐背后喊您蠢货,您以前总是不让奴婢说半句二小姐的不好,奴婢都忍了,但是刚刚她给您出的那主意,实在不妥,万一败露,她干干净净,全是牵扯的您。”
说完,两人同时跪下,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
姜瑾薇惊讶,如诗心细她知道,不曾想如画现在也能想的长远了。
看来这一段时间没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