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只怕孙女越发不肯答应了。
果然,应佑宁听了后,脸色立马黑了下去,低声唾骂了一句。
应玥离她近,听她在骂‘狗男女’,她佯装没听见,低头喝着茶。
一旁应承裕听到叶氏的话,皱眉道:“估摸是淮王一时酒后兴起,要了个长相粗陋的,清醒后,见那婢女不堪入眼,就给了她些钱财好处,威逼她不准相认。”
闻言,应玥眼前不禁浮现姜淮扔给她银绽子时的嫌恶样子,倒是被应承裕说中了。
姜还是老的辣,大长公主道:“凡事做过必留痕迹,你让李管事找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去丫鬟房里瞧瞧,说不准就找到人了。”
应承裕反应过来,顿时面上一喜,立刻应下告退。
见时候差不多了,应玥也起身向大长公主告退。
一旁的应佑宁瞧着她的侧影,突然开口:“应玥,昨日晌午我在东厢后院小路上瞧见过你,那个时辰,你去哪里干什么?”
不等应玥回答,她捂住胸口惊愕道:“难不成,与淮王厢房私通的那人就是……”
“住口!”
大长公主一声断喝,止住了应佑宁的话。
“你竟是疯魔了,这般胡诌的话也说得出口。”
应玥已经与睿王定亲,这样的胡话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可即便这样,大家的目光还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屋中央的应玥,打量、探究、怀疑、鄙视,如一把把利刃,要将她戳穿。
一旁的兰草全身绷紧,几乎快晕厥过去。
她再愚钝,在看到自家小姐那一身的伤痕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万一被大家知道,小姐就是那个婢女,惟有死路一条……
叶氏虽心疼女儿,却也知道应佑宁方才的话太失分寸,连忙拉着她跪下给大长公主请罪。
“母亲息怒,宁儿一时失言,实乃无心之举,还请母亲勿怪。”
应佑宁也被大长公主这声厉叱惊得回过神来,眼泪涮的一下就滚下来了。
“祖母,宁儿知错了……不过是恰巧看到大姐姐昨日晌午在厢房出现……怕万一、万一……”
应佑宁看似在认错,实则言语间还是在抹黑应玥。
说到底,她就是不甘心一个小小庶女,竟能嫁给睿王那样一个光风霁月之人。而自己,明明是上京第一贵女,竟只能配与姜淮那样不知羞耻的莽夫,老天实在不公!
听了应佑宁的话,大长公主朝应玥看过来,眉头几不可察的蹙起,双眸里隐然浮现杀气!
若真的如应佑宁所说,与淮王私通的人是应玥,那么,她非但不能嫁给睿王,还会得罪皇家,给镇国公府引来塌天大祸!
这样的祸女,惟有杀之,才能保全大局……
几乎一瞬间,一向杀伐果断的大长公主心中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