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夏夏还想反抗,可见他执意坚持,又是一脸认真的样子。
干脆不再乱动,乖乖的应了他的意思,任他帮她穿起鞋子。
在他蹲下身子,认真帮她穿着鞋子的时候,夏夏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尘封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悸动。
许是,她年少无知,一时间还辨析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就感觉很温暖、很舒适。
听见他满意的声音,夏夏心脏怦怦直跳,脸蛋也羞得通红。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最后,她干脆什么也不说,踩下鞋子,绕开他的身子,淘气的从他身边逃出门去。
逃出去后,他还在换鞋,没有立马冲出来。
短暂的清静,刚好足以让她快速平稳惴惴不安的情绪。
深呼吸、吐气,再又呼吸,再又吐气……
如此反复了多次,这才把情绪平定下来。
等他穿戴整齐,走出来,她也刚好能够镇定自若的面对他。
盘手,直面着他,“霍锦瑜,你刚刚说要带我去哪里?”
她真的像一个小孩子,无知得他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他的情感如此通透,她却依然这么淡定又冷静。
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霍锦瑜自讨没趣的笑笑,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唇角微开,细声说道,“上车吧!等下,你就知道。”
“啊——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要不你就告诉我吧!”夏夏等不及,双子座的人好奇心本来就重,一旦被人吊起胃口,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可他就是不愿现在揭开谜底,拿起车钥匙,按下开锁键,扬长而去。
见他不予理睬,且又说走就走,夏夏步态焦急的追上去,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个劲地盘问。
“唉,怎么说走就走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不是有意对她这般残忍,而是他太了解这个丫头的性格,恐怕他老实跟她坦白后,更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因此,只能先卖个关子,吊起她的胃口,把她诱——引过去再说。
夏夏急于问出结果来,霍锦瑜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时,她早已抢先一步,坐上副驾座。
两只小手,拱手作揖,面目诚恳,恳求起他来。
“霍锦瑜,求求你啦,快点告诉我吧,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会憋坏的。”
霍锦瑜摇头笑笑,难以想象“憋坏”这个词,她也敢这么直言不讳的说出来,难道就不怕他乱想吗?
“很快,半个小时——”
丢下一句话,他便拧开车钥匙,启动车子,“轰”地一下子把车子开了出去。
夏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扭过脑袋,反问他道,“什么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你就会知道结果!”
天呐,还要半个小时,杀了我吧!
夏夏听后,立即无声的咆哮起来,脑袋刷地一下子甩过去,瞥向窗外,无聊的消磨着这漫长的半个小时。
霍锦瑜把车子停在一家名叫“凤凰奇缘”的金店门口,准备下车时,发现夏夏趴在车窗边,睡着了。
笑着摇摇头,解开安全带,伸出手来,轻轻拍着她的左肩,“夏夏,夏夏,快醒醒,我们到了。”
“唔——不要,我想睡觉。”夏夏睡得正舒服,迷迷蒙蒙被人拍醒,让她微微有些恼怒。
昨天晚上,她一直在纠结媒体记者会不会把她写臭的事情,整整一夜都没睡上什么好觉。
噩梦连连,完全没有休息好,搞得她现在瞌睡不断,趴在车窗边上,死活也不肯起来。
霍锦瑜被她淘气的样子,整惨了,摇摇头,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而他今天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又已经把她带到金店门口,眼看婚期越来越近,要是不去挑选首饰,又不知道要推到哪一天?
这样一想,他狠狠心,干脆大臂一捞,强行把她拉了过来,就这样摧毁了她的睡眠。
不过,他还真是太低估她了,以为把她拉扯过来,她就能醒来。
谁知,把她拉过来后,她的眼睛依然闭着,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好似抛空了一切,尽情的享受着她的睡眠时光,完全不受外界的干扰。
霍锦瑜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就在他无从是处之时,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靠谱的点子,当即举起手来,捏着鼻子,冲着她的耳边大喊大叫起来,
“不好啦,夏夏,有记者追来了,我们赶紧逃啊……”
“哪里、哪里,记者在哪里?走啊,赶紧开车啊,难不成还想上头条啊……”夏夏一听说有记住追来,吓得她四肢乱舞,沉迷的意识,一下子苏醒过来,催着霍锦瑜赶紧逃走。
瞅着她有趣可爱的模样,他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原来你怕这个啊,不错,以后我就用这个整你。”
“整你妹啊!霍锦瑜,你个混蛋,看我不跟你拼命。”舒适的睡眠,被他残忍打破之后,夏夏气得炸了锅,头上的发丝气得好似竖立在她的头顶上。
她想都没想,转过身子,拼了命似的往他身上冲了上去,像一只发了疯的小狮子。
揪住他的头发,咬住他的耳朵,恨不得跟他拼命。
场面残暴不堪!
她就像一个女流氓,节操什么的,顿时,掉了一地。
霍锦瑜举起双手,开口求饶,“女王大人,饶命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真的,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有女人敢这样目中无人的骑到他身上来,揪住他的头发,张开闭口要跟他拼命。
林夏啊林夏,你果真是个奇葩,全亚洲女性同胞的骄傲!
“哼——现在知道惹火我的下场了吧?”
“对对对,知道了!”他沉声,点头,貌似,她忘记他练过跆拳道,对于她这样的小打小闹,恐怕他只需一个简单的“直拳”,就能把她打趴下去。
可他,却撇开身份,主动选择向她求饶。
他不想用所谓的身份跟地位,压制在他们中间。
在她面前,他只想做一个简单又普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