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安直直凝视着她,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从医馆下药到夜半偷账本,看来,事情远不止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不舍地松开了苏幼宁的细腰,没有一丝犹豫开口:“悠悠,也许我能帮你。”
苏幼宁神情复杂的垂眸不语,谢君安继续说:“我认识商会会长、政协主席,这账本我可以让它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苏幼宁叹了一口气:“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除了你的安危,我就没有怕的事情。”谢君安轻轻一笑,万千星辰在他眼中流动。
苏幼宁耳尖不自觉红了,把怀中的账本塞过去。
“拿了账本快走。”
谢君安望着她羞涩的小模样,笑意更深了,他媳妇还真是不经逗。
两人从窗口跳出去,谢君安临走前,将消肿的药瓶塞进苏幼宁手里,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苏幼宁捏着手中还有余温的药瓶,心中五味杂陈。
只不过是挨了个巴掌、哭肿了眼睛,他就不顾危险巴巴跑来送药。
真是个傻子。
可是,怎么办,她好喜欢他这种傻。
三天之后。
史月婵过敏消褪,被晏少南接回晏府休养。
刚进府门,晏少南就见苏幼宁身着淡雅的素裙,站在院中修剪花枝,映衬着骄阳,竟比她面前的春花还灿烂几分。
这份怡然自得让晏少南很是不爽,又想起在医馆时,史月婵跟他说的那些挑拨的话。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过来,冷冷地眼神直视着她。
“你为何没来接月婵出院?!”
“我……”
苏幼宁来不及解释,就听到一人冷冽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放开她!”
声音落下的瞬间,就有一队士兵持枪直入,气势磅礴的分成两列,而后是一身威势的谢君安。
晏少南撞上谢君安凛冽的双眼,心中一颤。
他强作镇静开口:“谢少帅,您这是做什么?”
谢君安不答,只冷冷一招手,两名士兵就上前一把架住晏少南。
“你干什么?!”
“晏少南,现在以逃避税务,贪污公款,销售鸦片等一系列罪责逮捕你。”
谢君安的军师幕不尘公事公办地宣读着晏少南的多项罪责。
“你们这是污蔑!证据呢!”
晏少南气愤地大喊大叫,他自知这些事做的隐蔽,不可能露出马脚的。
幕不尘把账本的复印件往他眼前一亮,晏少南瞬间噤了声。
这边幕不尘在处理着公务,谢君安却一脸焦急地拉起苏幼宁的手腕,细细查看。
上面被晏少南掐出的红印让他心疼不已,他担忧的询问。
“悠悠,痛不痛?”
苏幼宁摇了摇头,抬眸与谢君安四目相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看着他们两之间的熟稔,晏少南忍不住一声怒吼。
“苏幼宁,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泄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