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白黄色残留,我原以为是水打湿了纸巾所以才有些干的,现在看,倒像是分泌物擦在了上面放干后形成的。
我又闻了闻。
一股浓烈的骚味钻进鼻腔,我嫌弃的摆摆手。【嗯—好臭。】
突然一阵激灵闪过全身,我背后发凉,不禁想起了阴谋论:这不会是哪个病人的分泌物吧,他们把分泌物粘在纸巾上又若无其事地卷回去,为的是要我也染上病..
我怒火中烧,直接拽下整卷纸巾。
婆婆正在泡茶,我将纸巾甩在茶几上,茶水溅了婆婆一身。
【哎呀!】
【诺诺怎么了?你,你把厕纸拿出来干嘛?】
【闻祖谦,你给我滚出来。】
隔音不算好,闻祖谦在房间里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知道我发现了,可他还在装傻:【怎么了老婆。】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这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闻祖谦嘴巴翕动,刚想狡辩。
我没给他机会。
【如果你非要执意说没有,我就报警送检,到时候就不是离婚这么简单了。】
【别别别!】婆婆听到我要报警,一下急了,跪在地上,【诺诺,祖谦他没有恶意的,他就是不想和你离婚。】
【夫妻间没有不闹矛盾的,诺诺,你就和祖谦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说些有的没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不说是吧,行,警察局见。】
咚。
闻祖谦笔直地跪下,【是艾滋病人的体液。】
紧接着,他说:【老婆我爱你,我就是太爱你了,我没有办法了,我只能这么做。】
闻祖谦一下一下将脑袋磕得响,【如果你染上病了,就不会有人再要你了,你就不会和我离婚了,老婆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气得肩膀直哆嗦,【所以你们母子两个,一个留住我拼命灌我喝茶,一个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害我还说是爱我,对吗。】
怒极反笑,【闻芳,你年轻的时候被他们父子两欺负,老了被小三欺负,不是你可怜。】
【是你贱。】
我离婚了,婆婆也离婚了。
婆婆离婚倒不是什么幡然醒悟,心灰意冷之下浪迹天涯的戏码,只是因为三儿想上位了,她闻芳再不情愿也得让位出来。
杨泌林原以为闻家是家底殷实的有钱人家,谁成想,婚后发现闻祖国不过是买假货租车骗炮的油腻中年大叔。
一气之下,闻家的“后”就被她流掉了。
真好,省了我一桩事。
杨泌林内心恶心坏了闻祖国,但她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有个归处不用抛头露面了还附赠一个免费保姆,倒也没和闻祖国离婚,死皮赖脸地赖在闻家。
闻家以后想过安稳的日子,怕是难了。
在我的多方调查下,我大致掌握了三儿的哥哥杨金的动向:每天饭点随机流窜在杨泌林大学附近的各个餐馆捡客人吃剩的饭菜果腹。
一是大学生心肠软,碰上凶狠店主赶人时大学生会主动伸出援手给他买东西吃。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时不时可以蹲到他的妹妹,能搜刮出点钱。
只是杨泌林傍上“大款”后不愿再过那种半工半读吃低保的日子就辍了学去给闻祖国生孩子了。
这件事杨金不知道,这样作践自己的哥哥,杨泌林自然不会告诉他。
而我的任务,就是要向杨金透露“杨泌林已傍上大款”的消息。
一个赌鬼,这么好的机会,他能不发挥点什么?
在我多日的蹲点下,我终于蹲到了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