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抽了一包烟，本以为当晚会接到程征的电话，但程征没有打来，反倒是慕祁在后半夜给她打了个电话。

夏若坐在烟雾缭绕的客厅沙发上，黑着灯，乞求道：“慕祁，你就当放我一马行不行？这几年你没我照样活得很好，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

慕祁好像喝了很多酒，声音懒散：“你别说，我想过吓唬吓唬你就算了，但看见你跟程征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

夏若：“你离开栾城，眼不见心不烦。”

慕祁：“你离开程征，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如果此时有一束灯照在夏若脸上，就会看到她充满冷漠和波澜不惊的脸。

她确实走投无路，但又在理智的谋寻出路。

手机里沉默半晌，后来慕祁隐隐听到强忍的呜咽声。

他很低的声音问：“哭什么？你又不喜欢程征。”

夏若哽咽道：“可我想嫁给他，让我跟他分手，你能娶我吗？”

慕祁那边静了片刻，而后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出：“程征也不会娶你。”

他说的‘也’字，一并回了夏若之前的问句。

说来奇怪，夏若早就不在意慕祁了，可她竟然会在意这个‘也’字。

夏若沉默，慕祁以为她不信，主动道：“程家虽然不是当官的，但程征以后要么娶个家里是当官的，要么也会找个富三代，他家会慢慢稀释家族成份，你不符合条件。”

夏若回：“他就算不会娶我也是他亲口告诉我，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程征对我很好，你别逼我慕祁，我不是你，你跟程征闹翻了大不了不来栾城，我不行。”

慕祁：“你回我身边，程征不敢对你怎么样。”

夏若笑了：“你能护我几年？我跟程征在一起，好歹我是他唯一的女朋友，你连未婚妻都有了，我跟在你身边算什么？小三还是二奶？”

慕祁沉默，三秒，五秒，更久。

夏若好言相劝：“慕祁，看在我们认真好过一段的份上，你别来找我了，就当我求你…”

她话未说完，慕祁忽然说了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碰过其他女人。”

夏若面无表情，心里不由得怼了句：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这不是应该的吗？

做不到的才该去死。

因为无语，所以夏若一言不发。

慕祁：“你睡觉吧，程征不会来找你。”

说罢，他直接挂断，夏若觉得慕祁神经病，不是说一些云山雾罩的废话，就是说一些让她提心吊胆，类似恐吓的话。

夏若这一夜都没睡着，中途给程征发微信，他没回，天快亮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

夏若恐惧，难不成慕祁在背地里跟程征说什么了？但慕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又不太像。

辗转反侧，夏若下午快一点才接到程征打来的电话，他声音沙哑：“宝宝，我昨晚喝多了没听见。”

夏若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我没事，就是担心你到没到家。”

程征声音慵懒：“怕我在外面乱来？”

夏若难得撒娇：“你会吗？”

程征低声道：“你光让看不让碰，我都快被你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