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桓轻哂:“盯紧唐未央与霍景墨的动静,掌控即可,不必干涉。”
他怎么会不知道唐未央的私心,从一开始陪在他身边治病,便是带着目的而来。
前世他蛰伏布局,等到成亲前夜才撕破脸,逼得唐未央自尽,在父皇面前赢回信任。
他受的苦难种种,可都有唐未央一份。
既然颜芙凝要横插进来,他倒要看看她们谁玩死谁。
司珏应下,又问:“主子,五日后冬狩,您这个身子,要参加吗?”
“去。”
只因他庶出,所以要被处处针对,被下毒迫害,一副身子折腾成这样。
还要来西楚为质。
重来一次,身上的毒都知道怎么解了,为什么不去?
人人都等着看他出丑,那便要他们看清楚他是怎么赢的!
“是,您让属下找的一灯大师,已经有消息了,解药应当三日后就能送到。”
司珏奇怪,那一灯大师,世间奇才,可少有人能找到。
可主子却准确说出了个地名,让他派人去,果然找到了。
主子莫不是神了不成?
今日,不论是那颜芙凝还是他家殿下,都怪怪的。
更怪的是,他们刚回到府里,就收到颜芙凝送来的一颗涣元丹。
涣元丹药到病除,是极其珍贵的风寒用药。
司珏暗暗乍舌:“里边真的没有掺毒吗?”
送到霍景桓面前,他只淡淡打量一眼。
联想到颜芙凝对唐未央说的话,霍景桓露出讽刺:“她还真是不予余力要唱这场戏。”
“可惜了。”
“我没空陪她玩儿。”
司珏大气不敢出,主子虽然在笑,看着却像想杀人。
涣元丹被送回颜芙凝手上,她一筹莫展:“难不成真得罪狠了,连我给的药都不肯要?”
春华在一边为难:“我觉得霍殿下是疑心里头有毒吧,毕竟是您送的药。”
说完又觉得自己打击人,找补:“不过五日后冬狩,您不是要替他挡掉比赛吗,他定然能感受到郡主的诚意的。”
提到冬狩,颜芙凝还是有些担心的。
介时变故众多。
她想了想,嘱咐春华:“你去准备几样东西,还有,派人盯紧颜娇娇的动向。”
春华听完,忍不住惊呼:“您要春.药做什么?!” 五日后,艳阳日。
冬狩规模庞大,还有各国的使臣参加。
狩场外熙熙攘攘都是马车和銮驾。
颜芙凝被春华扶下马,望着面前熟悉的场景,不由感慨。
前世自己就是在狩场,中了情毒,还误会是霍景桓所为,抓着他不依不饶,害他被皇帝责罚。
她忘了想,霍景桓怎么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叫他自己身陷险境?
这件事,定然是有旁人所为。
每每回忆这些,就觉得自己又蠢又贱。
下车前,颜芙凝交代春华,今日不能接任何人给的吃食。
春华忧心忡忡:“怎么了郡主,是有人要害我们吗?”
“不管是不是,小心些总是好的。”
她刚下车便撞上对面霍景桓的马车,不禁停下脚步。
霍景桓见她,只当无视。
看他今日面色似乎好了许多,整个人一改沉疴,颜芙凝不由欣喜。
涣元丹之后,她又让人送去许多草药。
这是服用了之后好转了吧?
颜芙凝心下怕他,却也跟了上去:“殿下,你风寒好些了吗?我差人送去的草药,都是有上等功效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