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堂妹傍上了一个大款,并死活要跟对方结婚。
创业多年的我一眼就看穿,那男人做的根本不是正经生意。
想着也是自家人,我好心出言提醒,堂妹最终和那个大款分手。
可仇恨的种子却种在了她心里。
自此她每每感情不顺,就会怪我拆散她的“金玉良缘”。
最终在一次争吵中,我被她从18楼推下。
再睁眼我却回到了她介绍她的大款男友那天。
这次,火坑你自己爱跳就跳个够!
1
身体在空中急速下坠,风声灌进耳朵里,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过往的记忆如走马灯般一幕幕闪过,最终定格在堂妹那张充满恨意的脸。
我快死了吧。
预想的剧痛迟迟未到,我猛然睁眼,却发现眼前场景全都变了。
此时的我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堂妹宋宁正坐在我对面。
她拉着伯母的手臂撒娇:“妈,前栋真的很不错,他说了,我嫁给他以后他负责赚钱,我只用在家享福就好。”
伯母也笑眯了眼,她拿着新闻上的照片问我:“安安觉得呢?”
我整个人还没缓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她们。
我刚不是跟宋宁吵架,被她从十八楼推下了吗?
难道我在做梦?
但那太过真实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重生了,重生到了她死活要嫁给周栋那天。
新闻上写着本市知名青年农业经济学家的采访记录,赫然是周栋的照片。
他接受采访说:“我是农村出生的,从小就知道买种子、买化肥、雇人工都需要大量的钱,我就想把社会上的钱募集起来再贷给农民,点对点借款给农民耕种,投资人和农民双方都受益。”
伯母见我不说话,她收起手机,有些不高兴,“安安,你在想什么呢,小宁这么重要的事,你还不帮忙出出主意。”
我回过神来,盯着堂妹宋宁看。
上一世,她怪我破坏她的“金玉良缘”,疯狂怒吼着把我从18楼推下。
老天开眼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当然是,尊重他人命运。
我笑了一下:“小宁找老公她自己喜欢是最重要的,毕竟日子是要自己过的。”
伯母见我这么说,她愣了一下:“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他好像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吗?你做姐姐的,要不再帮小宁查查?”
“都是我瞎猜的,我查过也没查到什么,小宁喜欢就好了。”
“不过……”我盯着宋宁说,“结婚宣誓的时候可是要说无论贫穷与富贵都不离不弃的,小宁要是不放心,要不你再问问他?”
宋宁蓦然站起身,觉得我是在质疑她的爱情。
“姐你说什么呢,我们的爱情坚不可摧!贫穷还是富贵我都不会离开他的!而且他做的肯定是正经生意,现在就赚这么多钱,以后我们只会越来越有钱!”
我笑了一下,提醒我也提醒过了。
上辈子,宋宁恋爱脑,又喜欢把错误都怪在别人身上,自己的日子过不好都是别人的错。
这辈子我尊重祝福,看她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
八岁的宋天赐抱着玩具出来。
他是宋宁的亲弟弟,颇受父母宠爱,胖的跟个球一样,嘟嘟嘴说:“姐夫对我最好了,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玩具。”
宋宁抱着他,笑眯眯地说:“是吧,你姐夫有钱又大方,这么好的金龟婿,妈,可不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地把这么好的男人放跑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我。
我岂能看不懂她的意思。
话里话外,不就是说我嫉妒她,挑拨离间么。
这种话我上辈子听得可太多了。
我微笑着站起身,说:“伯父伯母,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伯母站起来,想要再留留我,宋宁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娇声说:“妈,前栋说后天就带他爸妈来拜访一下咱们,好商定好结婚的事……”
伯母用力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气道:“你不会好好说话?你姐那么有钱,你好声好气地让你姐结婚给你出点钱不行,这下好了,人都走了。”
宋宁努了努嘴,不屑道:“要她出钱?前栋比她有钱多了,我不稀罕。”
伯母一听,她眼睛转了转:“那他都这么有钱了,彩礼的话……”
2
我是第三天接到伯母的电话的。
电话里她说:“安安啊,家里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辣排骨,今天回家里吃饭吧?”
我顿了一下,笑着拒绝:“不了伯母,公司还有事,我还要加班。”
“哎哟,班是加不完的,你都是老板了还这么勤快干啥,今天我收拾家里发现了你爸和你伯父小时候的合照,你过来刚好可以看看。”
听到她这么说,我捏手机的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说:“好,我下班后就过去。”
伯母喜笑颜开,“哎,好孩子,我们在家等着你哈。”
放下手机,我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我在十三岁那年父母双双车祸去世,我妈当场殒命。
我爸撑到了医院,医院的猛药下,他有了片刻的清醒。
除了告诉我家里的财产状况,就是把我托付给他的大哥,我的伯父,临行前恳切地求伯父伯母两口子把我抚养成人。
伯父伯母倒是照做了,只是更多的是因为,我爸妈给我留下的财产。
一直到前两年,在我强硬要求下,我才把爸妈给我留下来的东西都要了回来。
他们做我的监护人数年,钱财过他们一遍手已经少了不少。
美名其曰是我这些年花的钱,但是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补课班都不上,上大学也一直勤工俭学,能花多少?
所以爸爸的东西,哪怕是照片,我也一张都不愿意留在他们家。
这顿饭吃的异常难受,伯父伯母极为热情,宋宁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就连一直被宠坏的宋天赐都罕见的没说什么话。
饭桌上,伯母开口说:“安安啊,你看小宁要结婚了,你们是好姐妹,自古以来姐妹结婚都要陪送点东西的,你看你陪送点什么,也是你这个当姐姐的心意。”
暗示到这个份上了,我嘴巴一抹,说:“我看了个金项链,样式特别精美,过两天我拿来送给小宁,日常戴也好看。”
伯父伯母面色一沉,宋宁当即就摔了筷子。
伯母尖着声音说:“金项链值什么钱?周家说了,我们出多少嫁妆他们家就出多少彩礼,你当姐姐的,最少拿五十万才过得去吧!别让小宁被婆家轻看了!”
伯父也不高兴地说:“你当姐姐的怎么这么不懂事,以前我们对你多好,你想一个金项链就把小宁打发了?”
宋天赐看看爸妈又看看他姐,也跟着喊:“安安姐姐小气!姐夫大方!”
眼看着我不说话,宋宁阴阳怪气地说:“算了吧爸妈,不是亲姐妹就是这样,堂姐不想让我得到幸福咱们也不勉强,反正等以后前栋发达了,我想堂姐也不需要我们的帮扶。”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说:“宋宁,人是你自己选的,也是你要嫁的,幸福只和你自己有关,五十万你知道是多少吗?你月薪五千要不吃不喝打八年多的工,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轻巧呢?
“你以为我的钱是天上捡的?而且我今天不给这个钱你就不嫁了?我是你堂姐,又不是你爸妈,我给你准备彩礼算什么事儿?你是打算以后叫我妈?你要是愿意以后叫我妈,那这个钱我出。”
伯父伯母一听我这么说,脸色都绿了。
“安安,怎么说话呢!”伯母怒道。
他们说的真假我还不知道?
就算周家真是这么说的,嫁妆多少彩礼多少。
但我是知道伯父伯母的德行的,彩礼是肯定全进他们两口子的口袋。
就算嫁妆让宋宁带走,那一置换,就相当于我的钱进了他们二老的口袋。
宋宁一拍桌子,说:“你那么有钱给我点怎么了!枉我们家以前对你这么好!五十万不行,那三十万!”
“你听听你这口气,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
伯母拿出我爸的照片,老照片泛黄,爸爸和伯父站在一起,大约是我爸少年时候的照片。
伯母看到我眼神里的触动,轻声道:“安安,这么多年我们对你跟亲女儿一样,你跟小宁就像亲姐妹,就像你伯父跟你爸是亲兄弟一样,亲妹妹结婚姐姐怎么能一毛不拔呢?你想想是不是。”
我冷哼一声,又打亲情牌,“我就是不拿怎么样?”
伯父站起身来,他一米八的大个子,要是打架,那我确实打不过,他一拍桌子,怒道:“你不拿也得拿!你看看你,像什么姐姐的样子!”
闻言,我直接把桌子掀了。
宋宁尖叫一声,辣油全倒她衣服上,瓷碗瓷盘碎了一地,满桌子的菜都倒在地上。
屋里一片狼藉,宋天赐吓得哇哇大哭。
“反了天了你!让你给你妹出点钱你还掀桌子,你疯了?”伯父怒吼。
他伸出手来就要扇我,被我躲了过去。
我拿起一块锋利的碎瓷片,一副谁动我就刺谁的发疯架势,尖叫道:
“我没疯,我是她堂姐,又不是她爸妈,凭什么彩礼要我给钱?我是死了爸妈的,她也是吗?”
伯父怒极攻心,他握紧拳头冲过来就要打我,我拔腿就跑。
突然,门铃响了,一道女声在门外喊:“安安,你在里面吗?”
我一听眼睛都亮了,这是我闺蜜孙玉的声音,我大喊:“我在我在,快来救我!”
伯父怒吼:“谁TM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警察!里面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