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好,但脑子无法控制想象出了画面。
比如说方惟深赤身露体坐在床上,戴着毛绒耳,神色有些难堪,却又不得不执行主人的要求。
我真的……
真的差点流鼻血。
隔天中午,室友拉着我去食堂的路上抱怨了一路。
「你昨晚笑的那么贼干什么?不会是在看高H——」
话音戛然而止。
自从知道方惟深是男同之后,室友比我还要激动,像是恨不得立即写出几万字的颜色小说。
她见本人就坐在那吃饭,势必要找个vip视角观察。
然后我就不自在了。
和方惟深面对面坐着,腿都有些发软,幸亏他一心吃饭,基本没给过眼神。
「学长,听说你高中是在外地读的,怎么会想来这里上大学?」
没得到回答的室友暗暗戳我,示意帮下腔。
我干笑着看向方惟深:「学长——」
话没说完,他倏地抬眸望过来,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连笑意都有些意味不明。
我强撑着继续问:「刚才那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方惟深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慢条斯理收起餐具:「保送。」
好近。
近到都能看见他密长睫毛,还有眼尾下方增添诱惑的那颗红痣。
好像有股暖流正缓缓下滑。
我抬手一蹭,指腹沾了鲜红色。
鼻血只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室友眼疾手快把指搓成长条塞过来。
「学长你别介意!她只是嫉妒到上火!绝对不是被你帅到了!别讨厌她!」
被拖走的时候,我往方惟深那边瞥了一眼。
他漫不经心和我对视上了,转而低头看表。
事情过去好几天,室友提起的时候依旧感叹自己应变能力很强。
我没好意思说出真正的原因,只能附和夸了几句。
晚上,找主人准时发来语音。
自从「汪」过之后,他像是触发了变态开关。
我给他发一个「叫」,本意是让他喊我名字过过瘾。
谁知道这人理解能力偏到外太空,闻漪两个字死都不说,就是要汪汪汪。
我情绪平静听完了语音,疑惑问:「你读得那本书,我怎么哪都找不到?」
他秒回:「自己写的。」
难怪。
我又问:「写的还挺好,主业就是写小说的?」
他回了一句大三在读。
接着发来在读的学校名称。
我一把揭下面膜,目光紧紧盯着手机上「都江大学」四个字。
与此同时,室友嚎叫声响在耳边。
「隔壁学校明天就放假,凭什么我们要多上一天课?我的青春都大拿什么还!」
她又嚷嚷着饿了,让我陪她去超市买点零食。
下楼后,小情侣每天的保留节目照常进行,亲的那叫一个火热,就差没下腰了。
室友冷哼一声:「闻漪——」
话没说完就被我捂住了嘴。
我深吸一口气:「别在外面喊我的名字。」
谁知道路过的某个人会不会就是那博主。
室友一脸问号,苦巴巴的假哭两声,又说我是不是爱方惟深爱到只能他喊我。
她有一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我只能顺着点头。
「嗯,我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噗嗤——」
顺着笑声看去,方惟深就站在路灯下,清隽身影高大颀长,骨节分明的手转动着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