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妇女节前夕,老公让我出去旅游放松。
我临时换了旅游地点,却看到了我深爱多年的丈夫搂着别的女人拥吻。
那个女人,是我们共同资助了三年的大学生。
1
三八妇女节要到了,老公说让我和小姐妹们出去玩玩,放松心情。
我嘟囔着自己还是少女,他却爽朗的笑了,说这本就是女性的节日。
于是我欣然接受,给自己五万的预算,带着我的好闺蜜一起去旅游了。
我出发的前一天,我老公出差了,我和闺蜜定的去哈尔滨滑雪。
结果当天,我和闺蜜双双睡过了头,误机了。
我看着最近的航班,一锤定音,改地方!去三亚!
我订了最好的酒店,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我和闺蜜拖着行李箱,在酒店的花园,看见了我的老公,陈柏。
他的手搭在另一个女人的腰肢上,两人深情的拥吻着。
看到这一幕,我愣住了。
过了一会,我掏出手机,沉默的录着,没有说话。
“那个……应该不是陈柏吧?”闺蜜小声地说着,好像是在安慰我。
“是!”
我垂下头,脸上没有表情,颤抖的手暴露了我的心情。
我们站在那良久,直到陈柏已经揽着自己的情人进了酒店,我才控制不住的蹲了下来。
一滴滴泪,重重的打在地上。
闺蜜没说话,只是用力的抱紧了我微微颤抖的身体。
陈柏的那个情人,我认识的,甚至是,知根知底。
她叫苏柳,是我和陈柏一起资助了三年的学生,现在已经读大二了。
她是偏远山区的,家里穷,还是一个孤儿。眼看就要读不起大学,是我们资助了她。
我们家一直都热衷于做慈善,因为我的父亲就是从山里白手起家走出来的,他总说山里的孩子都很不容易,力所能及的范围我们都会帮一些。
我爸妈帮了陈柏。
于是,我和陈柏帮了苏柳。
我和陈柏相识于大学,我在学校食堂里见到他,吃着最便宜的饭,喝着免费的汤,马不停蹄的吃完饭之后又跑到甜品站兼职。
他是山村里出来的孩子,能来上这个大学已经是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了。
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有个不错的家庭,也有一所收益高的公司企业,从小我就没有为金钱发过愁。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贫困的学生,看到他和我一样的年纪,却在忙碌着生活,我于心不忍。
我悄悄打听了他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也很支持。
我想悄悄的资助他,为了不伤害他的自尊心,我便谎称请他帮我一起完成学校的作业,给他一个小时100块钱的时薪。
两个人的相处中,我渐渐的对他有了好感,他也凡事都以我为先,对我百般体贴。
很快,我们确定了关系。
恋爱里,我总是受宠的那一方。
每个人都说我遇到了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我也这么觉得的。
我父母车祸去世的那天晚上,我抱着他们的遗体泣不成声。
陈柏温柔的搂住我,贴着我的头。
“姜姜,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靠在陈柏的怀里,泪水止不住的落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半年后,我们结婚了。
婚礼上,陈柏一直牵着我的手,戒指交接的时候,他说。
“姜姜,我以后会像你的父亲一样,永远保护你,永远爱你。”
永远,这两个字太沉重了。
我收回思绪,起身来到了酒店前台。
“你好,我想问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位叫做陈柏的客人?”
前台服务员看了看系统,歉疚的说。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
我闭了闭眼,打开了手机相册,翻出了我们的结婚证。
“他是我丈夫,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件。”
前台查看了我的证件与结婚证后,没有再说什么,告诉了我陈柏的房间号。
我没看到,在我进电梯之后,前台小姐悄悄拨通了一个电话。
“苏小姐,她们上去了。”
我站在陈柏的房间门外,听到里面隐隐传来苏柳的调笑声,良久,我还是没有敲开那扇门。
我回到房间,闺蜜担忧的看着我,我牵强的笑笑,给陈柏打了个电话。
没接。
我继续打,第三个的时候,他接起来,语气很不耐烦。
“怎么了?我在忙呢!”
“忙什么?忙着和苏柳缠绵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瞬,接着陈柏紧张的开口。
“姜姜,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和……”
“我看到了,在三亚。”
我挂断了电话,我给陈柏发去了一张他和苏柳在酒店楼下接吻的照片。
望着窗外三亚的风景,我闭上了眼睛。
2
我不理会陈柏打来的电话,开始着手调查陈柏与苏柳,没想到,还真让我查出来一些东西。
苏柳曾告诉我,她是隶属T城的山区里的学生,并且,家境贫困父母双亡。
而我查到的,她是A城人,是陈柏的同村,她也没有父母双亡,相反的,她家庭条件也不算贫困。
当初陈柏告诉我,他仔细调查过苏柳了,确实是很贫困很不容易。
呵,这两人是一伙的啊。
三八妇女节这天,我回了家,给陈柏打了个电话。
“我在家里,你过来,我们谈谈。”
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挂断了电话,在诺大的别墅里等他。
半个小时后,陈柏赶到了,苏柳也来了。
我静静地坐着,没说话。
陈柏讨好的冲我笑笑,苏柳在一旁略显紧张的看着我,如果能忽略掉她眼底的狠毒的话。
“你带她来,什么意思?”
我抬了抬下巴,意指苏柳。
“姜姜姐,你别生气,是我自己要来的,跟柏风哥没关系。”
陈柏还没说话,苏柳倒是先开了口,一脸的无辜样子,弄得好像我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那个人。
“姜姜,你听我解释……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也配?”
我打断了陈柏的话,上下打量了苏柳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
“姜姜,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陈柏好像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维护苏柳,针对和他结婚了两年的妻子——我。
我笑了,鼻子却是止不住的酸。
“陈柏,我就是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你和她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面前理直气壮?你觉得你们配吗!”
陈柏脸色青白不定,他咬了咬牙,看起来既愤怒又悲哀。
“容予姜,我以为你会懂我,你之前跟我说过你不在乎城市与乡村的差距,不会瞧不起穷人。果然,小柳说的没错,是我看错了你!”
陈柏拉上不听抽泣的苏柳,撂下了这句话,离开了我们的家,或许应该说,现在只是我的家了。
我觉得委屈,却也没有反驳。
他们已经离开,但我仍不想暴露自己的狼狈。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刷着手机。
手指滑上滑下,一直停留在那一页,肩膀却控制不住的垮了下来。
夜里,我红肿着眼睛醒来,陈柏给我打来了电话。
“姜姜,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们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我看着苏柳发给我的微信,是她怀孕的B超单,还有她和陈柏一些暴露的照片。
良久,我叹息一声。
“陈柏,我们还是离婚吧,我不要你了。”
我的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
陈柏沉默了很久,挂断了电话,微信给我发来了一个字。
“好。”
这一刻开始,我真的觉得自己是独自一个人了。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钻进被子里,身上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第二天,我和陈柏办了离婚手续,我们都很平静,离婚协议,财产一人一半,公司也按股份分成给我折现了。
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我知道,陈柏知道,我爸妈也知道。
所以当初我嫁给陈柏,我爸妈也希望陈柏可以帮忙接手家里的公司。
从民政局走出来,陈柏叫住我,我没有回头,默默的上了出租车。
我们都没发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3
我在家里躺了一个月,没有出门。每天想起来了就点顿外卖,想不起来就饿着。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是闺蜜联系不上我,怕我死家里,找人砸开了我家的门。
我被光刺的眼睛疼,眯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的姑奶奶,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屋里了。叫你怎么不吭声啊?”
闺蜜一脸心疼的搂住我,摸了摸我的头。
“累,懒得说。”
我靠在她肩头,闭着眼睛说到。
“别这样了,振作起来!陈柏都要二婚了你还在这失魂落魄!”
我霎时睁开眼睛。
“你说什么?”
陈柏要结婚了,我笑出了眼泪。
我想过他会和苏柳结婚,但我没想到这么快,简直无缝衔接。
婚礼订在了一个星期后。
那天,我来到爸妈的墓前,给他们送了束花,磕了三个头。
转场我就来到了陈柏的婚礼上。
苏柳穿着一条性感的婚纱,小腹有一些微微隆起,但是并不明显。她笑着,在聚光灯下显得光彩照人。
陈柏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润,第二次穿上婚服的他,和第一次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更多了几分温柔。
我自嘲的笑笑,从餐桌上拿起一把小餐刀,抬手就要往手腕上划去。
忽然一直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即将落下的手,我回头望去,是江氏集团的总经理,江川,陈柏曾经的竞争对手。
江川一脸恼怒的看着我,我不明所以,他却一把把我拉了出去。
一路走到一个无人的阳台边,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
“江总,有何贵干?”
我揉了揉被捏的发疼的手腕,有点生气。
“容予姜,你为了个男人就要自杀,不就是一个陈柏吗?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江川此刻还是一脸恼怒的看着我,眉头紧皱,隐隐成了一个川字形,倒是挺符合名字的。
我被他一番话整笑了。
“谁跟你说我要自杀了?”
江川错愕的看着我,又指了指我手上的餐刀。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以为我拿着餐刀要割腕呢。
其实我只是想把手上的这一串红绳给割断。
这是当年我刚和陈柏确定关系不久后,他带我到庙里祈福的时候求的同心结。
说是戴上之后两人就会永结同心。
在这婚礼当天,看了这个红绳我只觉得刺眼。
可却因为是根据手的大小编的,怎么都取不下来。
没办法,我只好拿了餐刀,想给它划开。
听完我一番解释,江川讷讷的说不出话来,气氛有些尴尬。
“江总,话说,我们好像也不是很熟。我自不自杀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有镜子,我想我的脸上现在应该写满了两个字,戒备。
江川沉默了半晌,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纠结。
良久,他才娓娓道来。
江川是我母亲曾经的学生,本来是单亲家庭,高中的时候,他父亲因病去世了。
眼看就要念不成书,是我母亲资助了他。
一边辅导一边资助,他才考上了大学,勤工俭学攒够钱后就出国留学了。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可能是我现在对资助两个字太敏感,我已经不敢相信了。
见我不信,江川只得拿出了手机里和我母亲的合照,还有我小时候一起拍的照片。
“你,你是?小川哥哥?”
江川点了点头。
我震惊的看着江川,其实是因为他和我记忆中的小川哥哥差距过大,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江川少年时候很瘦,我只记得是一个弱柳扶风的高个瘦子,又瘦又黄,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现在的江川,身上有一些隐隐的肌肉,也不似从前那般面黄肌瘦,而是长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看起来带着几分凶气。
还有眼里有些我看不透的深沉。
“那你找我干什么,你有江氏集团,现在应该不需要我们家资助你了呀?而且我也不剩什么了。”
我疑惑的问道。
江川对我温柔的笑了笑,我却觉得他的眼底都是悲凉。
“姜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江川说,他回国以后,去见了我母亲。
我母亲希望他以后可以照顾我,如果在他们百年之后,有一天我若是发生了变故,还能有个依靠。
听完江川的话,我眼眶有些湿热,鼻头也开始发酸。
从小到大,我的父母都为我考虑得很周到,他们甚至连自己离开之后都为我安排了后路。
江川拿出纸巾,轻轻的给我擦去脸上的泪。
“姜姜,别哭,叔叔阿姨会怪我没照顾好你的。”
那天陈柏的婚礼,我也没吃上一口席,和江川离开了。
我来到了江川的家里,江川给我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欢的,我尝了一口,是妈妈做的味道。
我又有些想哭了,江川递了张纸给我。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没忍住笑了。
这是我,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真正的笑过。
吃饱喝足后,我坐在沙发上。江川看了看我的脸色,说了一句让我变了脸色的话。
4
“姜姜,叔叔阿姨的死,好像并不是意外。”
我一下子白了脸色,手中握着的水杯不自觉脱手而出,碎在了地上。
我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江川,再开口时只觉得声音都颤抖。
“你……你什么意思。”
江川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背,从手机里翻出了几张图片。
“叔叔阿姨的车,被人动了手脚。”
我翻看着一张张照片,我爸的车上,刹车片有割裂痕迹,所以才会中途突然断开,油门也被动了手脚,控制不住的加速。
不知道何时,我已经满脸都是泪水,说话都已经不成语调。
“是……是谁……是谁要害我爸妈……”
“陈柏把这些照片高价买走销毁了,但是那个人想多挣一笔,于是又卖给了我。”
我猛的抬首望向江川,江川又打开了另外一份视频。
上面是苏柳偷偷溜进我们家地下车库,剪断我父母的刹车片的视频。
我一时间蒙住了,苏柳怎么会有我家的地库钥匙?
好像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江川低语道。
“陈柏既然想要销毁这些照片,说明他知道这件事情。你觉得,他进不去你们家地库吗?”
我愣住了,良久,我才痴痴笑出声。
这就是我嫁的人。
原来娶我是假,想踩着我上位才是真。
原来我痴心一片,害了我自己,也害了我的父母。
“他既然是为了我们家的钱,为什么还要愿意分我一半财产呢?”
“姜姜,在别人眼里他是借你上位的。而现在他分你一半,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证明自己不是只看钱。这个好名声可以为他获得更多的利益。”
江川看向我,轻轻为我擦去了眼角的泪。
“姜姜,我会帮你,我帮你铲除他。”
我看向江川,他的眸子很深,像一望不见底的潭水。
“那你呢,小川哥哥,你又为什么站在我这一边呢?我现在也一无所有了啊……”
我低声呢喃,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
听着江川怦怦的心跳声,我不是傻子。父母恩情是真,但是一份恩情也还不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江川也不缺钱,那他图谋的,无非是我。
江川没有否认,伸出手把我拥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听到他哑着声音说。
“姜姜,你怎么这么聪明呢?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啊。”
我感觉到江川的手缓缓滑向了我的脖颈,轻轻的握住了我的脖子。
这就藏不住了?
我眯了眯眼睛,伸手搂住了江川的腰,脑袋轻轻拱了拱他的脖子,媚眼如丝。
“小川哥哥,你替我报了这份仇,我任你处置。”
江川身体猛的绷紧,松开了我的脖子,扣住我的脑袋迎合他,突然吻了上来。
我有些反感,但是为了这份仇,只得皱着眉头承受。
出乎意料的,他只是吻了上来,却并没有做其他动作,不一会儿就松开了我,把我重新揽进怀里。
我没有反抗,乖乖顺从着。
“姜姜,陈柏会有他的代价的。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