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巫蛊杀人事件

作者: |发布时间:2024-03-06 10:22 |字数:5748

一月前,闺蜜的男朋友被巫术算计,我心血来潮,给闺蜜讲了一个我小时候发生的故事。

由于内容过于诡异,刚讲到一半,闺蜜直接被吓到冲出房子,当场出了车祸。

现将此事分享给大家,完整故事如下。

1

我叫沈幸,1996年出生在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自幼和爸妈、外婆长大,生活还算幸福。

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何时,我都四肢冰凉。

听村里的老人说,我这种体质叫阴盛阳虚,最容易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起初我不信,一直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直到十五岁那年,隔壁村搬来一家四口外乡人……

传言说他们来自湘西的巫术世家,特别是那二十五岁的小女儿,天生自带通灵能力。

某晚,我梦见自己被那巫女死死拉住,她说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如果不离家里人远点,后果不堪设想!

我从梦中惊醒,自我安慰了好一阵。

可后来,我的手指开始发黑,嘴唇乌青,至亲更是一个接着一个以极其诡异的形式死去……

他们尸骨消失,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

十年前。

(妈,你说外婆去集上卖豆瓣这么久,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我满肚子疑惑,坐在门沿前,朝茅草屋外的黑黢黢小路不停打望。

我妈探脖子看了看外面,端着个破破烂烂的木盆,里面是没洗的衣服,(可能是买豆瓣的人多了,她一开心,又忘了要早点回家。)

(对了小幸,你最近可注意点,晚上别出去玩。这方圆几里的村子好多小孩都失踪了……)

我妈还想说什么,泥泞小路上就猛地出现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看那身形很是熟悉。

我打断我妈,大声喊了出来,(妈!那是不是外婆!她怎么……跌跌撞撞的?)

我妈丢下木盆,几步就猛地冲上去,搭着外婆的手臂,将她搀扶进茅草屋。

外婆额头上一直冒虚汗,整个人就像被水浸泡过一样,身体不停地颤抖抽搐,初春的天气里嘴里却不停念叨(热,好热!)

(快,把你爸叫来,让他拿温度计来!)

我慌张跑到后院,我爸才从附近的铅矿场回来,此刻正使劲地洗手,好像沾上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爸!别洗了,快回房子里找温度计,外婆出事了!)

我爸转头震惊地看着我,二话不说就回屋找到东西,和我朝里屋的床那处走去。

十分钟后,我妈取出外婆腋窝里的温度计,上面显示的居然是36.3度?!

(怎么回事?这样看,外婆没发烧啊!)

我爸突然面色凝重,缓缓抬头,双眼看向床的正上方,脸上浮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神情。

他接连退后几步,像是见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留下一句(我去找隔壁村的巫女),猛地转头,向茅草屋外跑去。

我呆在原地,不明所以地问我妈,(为什么爸要去找巫女?不是应该马上把外婆送到医院去吗?)

我妈却露出一种近乎诡异的神情,(不,光去医院没用,你外婆这是……被舍生崖的冤鬼……勾了魂!)

我听着我妈的话,一脸怀疑,(舍生崖?那儿不是是进村的必经之路吗?为什么会有冤魂?)

我妈面露难色,频繁地摇头,欲言又止。

后来,在我不懈地询问,她终于向我说出实情。

她说之所以我们村在太阳落山后很少有人出门,就是因为惧怕舍生崖的冤魂。

舍生崖本就地势阴暗,常年见不到阳光,每年都有几十个村外人在那里扎堆自杀。那些死后的灵魂得不到安息,就会在晚上出没,一直找人勾魂!

传说只要勾魂成功,找到替死鬼,就能得到……重新投胎的机会!

我是一向都不信鬼神的人,可能那晚的阴寒太盛,入睡后就做了个古怪离奇的梦。

梦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我边喊叫边向前走,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舍生崖。

崖边站着一个纤长的人影,她蹲下身,拿着榔头使劲敲击地面,那些散落的石块陆续被她装入红色布袋。

我看入了迷,待反应过来时,她正一步步朝我走来。她前一秒还带走微微笑意,下一秒便面目狰狞,眼框里流出潺潺的黑血,抬手死死拉住我的胳膊。

(沈幸,是你……害了你外婆!)

(那个在你身上的恶鬼……会害死你所有的亲人!)

2

我还没来得及向那女人反驳,就听到一阵绵绵不断的哭喊。

(小幸,醒醒……醒醒!)

半夜三点我猛地被我妈叫醒,她着急忙慌地,眼里还不停流泪,嘴上一直说着:(你爸是不是出事了!怎么去请巫女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我见她悲伤,想拍拍她的后背。可还没摸到她的身体,就猛地看见我的十个手指甲通通变黑,最上面还泛着诡异的血光。

我妈见我手一直悬着空中,啜泣停了停,转头问我(怎么了?)

(没……没事,妈你放心,爸对山路这么熟悉……不会有问题的。)我悄悄把手缩进被套里,强装淡定地一直安慰她。

然而,事实证明我妈的预感是对的。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爸都没有一点消息,就像……凭空消失了!

我妈安顿好昏迷在床的外婆,拉着我朝村长的住处赶去。

哭哭啼啼地向村长说明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村长也是见我们可怜,二话不说就安排了十几个壮汉,领着我们朝隔壁村赶去。

我步子快,走在最前面,到村口的舍生崖的时候,我还朝崖边望了一眼,见那里没人,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可下一秒,我转头又见到那个女人。

她手里端着个看不清模样的黑色石像,一动不动站在小路正中。

见来人是我,她睁大即将凸出的白色眼睛,嘴角上扬露出近乎诡异的笑,口里鲜红一片,像是才贪婪地吸过……人血!

(小幸,你怎么停下来了?)我妈走上前来,摸着我颤颤巍巍的身体。

(妈,我……我看到鬼了!)

我死死闭眼指着前方,动都不敢动一下。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这是可是巫女!)

巫女?

她就是那个隔壁村会通灵的巫女?!

我扭头,那女人的脸早就恢复正常,手上的石像也不翼而飞,端着清冷的模样直勾勾地看着我。

她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将那十根乌黑的指甲暴露在空中,扭头又对我妈阴森森地笑,(阿婶,你是想问你老公的下落吧?知情人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我妈惶恐地撑大双眼,(你……你的意思是,我女儿知道?!)

巫女点点头,笑容更盛,(当然,你看她的手指甲,这可是……被鬼附身的标志!)

我看着我妈的脸色瞬间苍白,直接大声吼叫,(不可能!妈!你别听她乱说!)

我挣扎着,见那巫女死不松手,张嘴就想咬她。

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村长此时却突然说了句,打破紧张气氛,(巫女,你先放开小幸吧。总要和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巫女面无表情地放开我,转身朝隔壁村走去,嘴里说着(跟我来。)

我们一大群人朝着她家走去,还没到那木房子门口,我就闻见一股腐烂的腥臭味。可四下环顾一圈,都没见到什么堆积的杂物,更别说血腥的尸体。

唯一奇怪的就是门前的荒地,说是荒地吧,也不恰当,因为有很明显的翻土痕迹,但就是不种庄稼,闲置在那里。

除了我,其他人全程都是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弓着腰,头都不怎么抬起来。

离木屋只差一步的位置,那巫女才停下来。

她细细和村长说了说自己昨天晚上的状态,说什么自己就没出过屋子,一直在里屋和天神交流,不可能接待来客。见村长半信半疑,她还将她的傻丈夫喊了出来,说是当做证人。

她那傻丈夫还真是精神不正常,见我眨着眼睛到处观望,就恶狠狠地作出一种领地被侵犯的凶狠样,像是生怕我发现了什么隐秘事。

作罢,我假装看向屋外,侧面的余光却一直在屋里的帘布那处徘徊。

时不时地吹来的阵阵阴风,将那黑帘子悄悄掀开一角,露出里屋的场景。

那黑色木桌上摆放红色香烛,三五黄符还有一些灵异人偶。

向上看,最高处是那个石像的放大版,足足半人多高。它眼睛被湿漉漉的红巾蒙住,巾上的液体顺着边缘的线头滴滴坠落,一团一团化在地上像极了血水。

我还想凑近看看,那傻丈夫猛地挡在我面前,眼珠子死死瞪着我,那麻木不仁的模样,吓得我直接叫出声来!

3

(小幸,别怕别怕。)我妈直接把我抱在怀里,一直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忘了那天是怎么离开巫女的家,忘了我妈说的安慰地话,但就是一直忘不了那傻丈夫的一双近乎诡异的狰狞的眼!

等我回过神,我妈早就把我带回了家,迷迷糊糊地我又听见外婆的嘶吼,她叫嚣着,嘴里又在不停地念叨,(热……好热!好热!)

我妈叫醒我,让我看着点外婆,她要出门给外婆打水。

我问我妈为什么打水不带水盆,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床边,我看着外婆难受的样子,于心不忍,想把窗子打开些。

我那时候个子矮,废了好大劲儿才摸到窗,手刚推开,下一秒,窗外突然出现那巫女的脸!

她死死盯着我,脸上青紫血管崩得好像要爆开,眼珠子不停地打转,朝我们屋子里不停地张望。

我吓得双腿发软,一直打颤,死死抓着窗沿不愿撒手。

那巫女缓缓扭过头,骇人地看着我的脸,(沈幸,你再不离开这屋子,你妈也会被你害死!你忘了吗?你早就被恶鬼附身了……被恶鬼附身了!)

我的脚步下意识向后退,砰的一声就摔在地上,支撑着的手腕发出咔嚓一声,我也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子外面。

可惜那女巫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正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就又看见她!

她就在我身后,把眼睛死死贴近我,像是想把眼珠子塞进我的眼里,对视几秒后又像个机械人一样,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外婆。

我看见她举起手里的斧头,化身为一团漆黑的烟雾,直接冲向外婆,朝外婆的脖颈一刀砍了下去!

(不!不要)

下一秒,我嘶吼着从木桌上醒来,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再看看床上平平整整的被褥,心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还好是梦,还好是梦。)

我说着说着向床边走去,想为外婆理理被褥。奇怪的是外婆被盖得严严实实,就像被人刻意裹了起来。

(外婆,你要快点好起来……)

我摸着被褥,却觉得手下一空,不像是有活人。急忙掀开被子一看,床上的外婆早就不见踪影!

(外婆……外婆?)

急切叫喊着,然而房子里就像一潭死水,见不着除我之外的活物。我见状急忙出门,心里抱有侥幸,说不定外婆是醒来出去转了转。

十分钟后我离家越走越远,却离舍生崖越来越近。

转过最后一个弯路,我见到前方的舍生崖前站着个女性的身影,下意识就大喊着(外婆是你吗!)

差三步的距离,那女人转过头来,居然又是那个巫女!

她一下子睁开血红的眼睛,贪婪地望着我像是要把我一口吃尽。

(怎……怎么是你!我外婆呢?她人呢?!)

她眼珠上调,几乎是泛起了半个眼球,牵着我的黑色手指放在我眼前。

(你外婆?沈幸你看看自己手上被附身的标记……不止你外婆,你爸妈……都被你害死了!)

我听后瞬间瘫软,几乎是半倒在土泥路上,(不,不是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不是我!)

那女巫半俯下身体,将我的头抬起来,(想救他们回来吗?跟上我,我有办法。)

说完她直接向前走去,我意思不清醒,脚上的步子也朝她那处迈去。

她没带我走上大路,反而选了条更为偏僻的小路。我一直看着脚下,抬头晃眼瞟见了她右手的血污,瞬间想到什么。

(你手上的……是什么?)我说着说着停下脚步,不敢再动一下。

巫女转头笑了笑,无所谓地飘来一句(没什么,朱砂水而已,你不会以为是血吧?)

我缓缓走上前,悄悄闻了闻,脑海里瞬间想起父亲的话,他因为信奉鬼神,常年使用朱砂,说过朱砂都是无味的。

可那巫女手里的,就是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儿!

那明明……是血!

我假装不知道,继续跟着她,其实却悄悄放慢了脚步,趁她不注意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石,下一秒就要朝她后脑勺砸下去!

突然,我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脚下一软瞬间没了意识。

最后闭眼前听到前面传来巫女和她那傻丈夫的声音。

(老婆,我弄晕她了,等一会儿是不是就把她拿去献给夜叉娘娘?)

(谁是你老婆,哥,你别叫顺口了忘了我是你妹妹!)

(妹妹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喜欢男的……)

巫女居然是傻丈夫的妹妹?!

还不喜欢男的?

那她……为什么说谎?

4

我睁眼醒来时,被五花大绑眼前也被黑布遮住,四处见不着阳光,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血腥味,混合着腐臭,直叫我喘不上气。

突然,眼前一亮,眼前的黑布被巫女打开,她背着光,我看不清她的神色。

(沈幸,你看看这是谁?)

朝着她扭头的方向看去,那里躺着一个人。

不对,是被分成五六块的尸体!

她的血液还没完全凝固,像是刚死了不久,上空还一直飘着热气。

我下意识就想作呕,还没来得及俯身,就被人掐住后颈。

(你还吐什么?你好好看看这尸体到底是谁!)

巫女掐着我,一步一步将我带向那分尸的残躯。

我见到尸体的头颅,就一秒,直接被吓着跪到地上!

(这是……外婆?是谁?谁杀了她?!)

巫女淡淡地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除了你还有谁?)

(不可能!你在骗我!我怎么会杀了我外婆!)

巫女笑得越来越惊悚,(你是没杀,但你身体里的东西……替你杀了!)

她再次把我的黑色指头抬到我面前,问(你还想狡辩?那又怎么解释你的黑色手指,还有那些奇怪的梦?)

(没有被鬼附身的你,你爸妈,外婆根本不会死!)

我心里还是不相信,一直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巫女看着我,随口说了句奇怪的话,(要不是时间还没到,你今晚就会被交给夜叉娘娘。)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夜叉娘娘到底是谁,只是下意识地发抖颤栗。

巫女朝门外吼了一声,她的傻丈夫又猛地探出头来。

(妹妹你叫我?什么事又要你哥我来充当苦力?)

我听后瞬间张大了嘴巴。

傻丈夫真的叫巫女(妹妹)!

而且他早就恢复正常,根本就不是傻子,眼珠子还一直机灵地打圈!

巫女和他说了一句话,他直接点点头一步就来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拽住我的脖子把我死死勒着,向房子后面的小木屋提去。

几步的路程结束,一下把我推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木屋里,嘴上说着(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地上的东西,全身这个月新鲜割下的,都是你一个人的食物!)

这话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低下头趁着还有亮光,迅速看了一眼地上的情况。

地上的哪里是食物?

分明是……血淋淋的人肉残骸!

地上的人骨有些生蛆化脓,有些皮肉分离,血管动脉都全部露在外面,冒出一种黏黏糊糊的脓液,沾满了我的脚底,每一步都能拉出好长的丝线,黏腻到让人吐出黄疸的地步!

我浑身颤抖,绝望地看着唯一带来光明的大门死死关闭,却无能为力。

然而就在我要放弃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别怕,我会帮你!)

我根本不敢相信这地方还有活人,直接尖叫出声,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下一秒,我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身躯。

(你……你是人?)

那女孩没有回答,好像一直只是看着我。

我耐不住性子,直接拉上她的手,(你能帮我出去吗?我……我会报答你!)

(不用报答,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出去之后,找人把巫女房前的那片耕地翻新一下。)

我很疑惑,问了句(为什么?)

女孩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不想让谈话陷入僵局,直接答应了,(好,就是那块只耕不种的地是吧?没问题……)

那女孩见我答应后拉着我缓缓来到门后,不知道塞了个什么东西到我手上,硬硬的,还带着液体的那种,但还是很有分量,除了有点腥臭没什么不好。

(你就站在这里,过不了几小时就会有人来开门。)

我半信半疑还想问她怎么知道,她却一下没了声响。

由于环境漆黑一片,我以为她跑去哪里藏起来了,只是说了句(放心,我出去了一定会回来救你。)

没人回答我,耳边只剩下屋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锁链真的传来一阵动静。

我握好手里的武器,亮光一出,直接将那它死死敲在开门的傻丈夫的头上,一举成功直接把他敲晕了。

而在低头看看手上握的东西,那居然是半根……人的大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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