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车祸后,本是拳击馆老板娘的我,穿成了一位柔弱的小学女老师。
原主被丈夫打,被小三追到单位骂,被学生家长骚扰,被同事造黄谣……
忍无可忍,就不必再忍。
接管新身体后,我一拳打倒家暴老公,一脚踹翻闹事情敌,一掌抽歪猥琐普信男。
领导用官威压我?不好意思,在我哥面前,你连蝼蚁都不算!
1
接管新身体的第一天,我就收到了一条恶心巴拉的消息。
“许老师喜不喜欢运动?今晚和我们一起来做运动呗?”
好友备注是李非凡家长。
我给他回了个“你有事吗”的表情包。
对面脸皮估计比城墙还厚,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又来了句:“包你满意哦。”
对待这种人,我只能认真地敲下八个字送他。
“性盛致灾,割以永治。”
“装什么装啊?给你脸了!谁不知道你跟学校里的领导都睡过,怎么,他们给的钱多?”
连学生家长都敢这样公然挑衅,我是看透了许秋秋艰难的处境了。
心底忽然涌出来一股无力的悲凉感,这种全然陌生的感觉让我一愣。
我下意识地捂住心口,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是许秋秋残留在身体内的意识。
别人都骑在头上欺负了,只会委屈有什么用!
我冷笑着给对面播去视频电话,铃响了几声,对面毫不留情地切断。
没关系,我再拨。
这样持续了五六次后,对面终于接起了视频,一个男人面容尴尬地注视着我。
“呦,我以为您是帅过吴彦祖,强过刘畊宏呢,合着脸大如盆,丑得吓人,你是怎么有脸出来约的?”
男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没想到一向忍气吞声的我,怎么突然硬气起来。
“来来来,让我来截个图,我要发到网上,让大家都看看猥琐普信男。”
对面慌里慌张地躲开镜头,“你敢!”
我啧啧两声,“男人越软说话越硬,你猜我敢不敢?”
我话音刚落,另一边就急匆匆地切断了通话,生怕我截到他的脸。
但是我的手速更快。
说发到网上只是吓唬他,毕竟作为一个5G冲浪选手,我当然知道这种东西发出去,肯定又有人要说: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我必须找到伤敌一千,不损分毫的方法。
从许秋秋的记忆里,我已经得知,李非凡他爸是是倒插门。
这样的人,能在“婆家”有什么地位呢?
我把他的骚话全截了图,匿去自己的头像,转头用小号发给了李非凡的妈妈。
但这样还不够,保不齐小两口一致对外。
于是我又给狗男人送了一剂猛药。
我让大哥查到了他老丈人跟丈母娘,转头把这些聊天记录都捅了出去。
哦,忘了说,没进入许秋秋的身体前,我生活在一个极度阳盛阴衰的家庭。
我爷爷有两个儿子,大伯又生了两个儿子,而我前头还有个亲哥。
被他们带大的我,从小就武力值爆表。
然而,即使一个能打七个,几个哥哥依旧把我当公主养。
无条件偏袒我,几乎把我宠上天。
我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后,全家老爷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实在看不下去,以许秋秋的身份出现,他们才稍稍好过一点。
要说我这三个哥哥,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大哥是各大互联网公司都想挖的黑客,二哥是年少成名的医学博士。
老三,也就是我亲哥,自己创业,赚得盆满钵满。
我这回找大哥帮忙,他二话不说,直接黑了老两口的手机。
只要他们按亮手机屏幕,听筒就会自动朗读那些撩骚信息。
大哥还给我发了一段视频,看角度像是李非凡家的监控。
两个老人面色铁青地坐在老板椅上,面前跪着畏畏缩缩的狗男人。
旁边那人应该是李非凡他妈,使劲按着手机,却无法退出,也无法关机。
她气得往狗男人身上猛踹了几脚,后者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就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在外满嘴狂言乱语的男人啊。
不过如此。
2
到了下班时间,我直接去了从前的住处。
洗澡时,我看着身上狰狞的伤疤,还有无处不在的青紫,心口又有隐隐的疼痛传来。
我知道这又是许秋秋的情绪在作祟。
这些都是她丈夫和小三的杰作。
说来可笑,曹伟大许秋秋六岁,刚开始追她的时候,许秋秋打心眼里的抗拒。
但曹伟甜言蜜语、礼物问候轮番上阵,才慢慢敲开她的心门。
终于,许秋秋松口答应,陪他出去跨年。
但那一晚,曹伟把她灌得不省人事,带到了酒店。
次日许秋秋不着片缕地从他怀中醒来,就看见曹伟正举着手机对着自己。
他一遍遍亲吻着许秋秋的脸颊脖颈:“你好美。”
闪光灯几乎把许秋秋晃晕,她把曹伟推开,大哭了一场。
曹伟一遍遍强调,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好好爱你的。”那时的他这样说。
就这样,许秋秋稀里糊涂地嫁了出去。
然而,结婚不到两年,曹伟就变了。
他三天两头和年轻女孩出去,回来时,就随手把外套丢给许秋秋。
酒气夹杂着香水味,瞬间就熏出了许秋秋的眼泪。
她哭着质问曹伟,后者却厌烦地皱眉头。
“我天天回来,你就用你这张苦瓜脸对着我,你有这个时间,不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吗?”
“你找个镜子照照,你现在跟个老妇女一样!”
“还哭?还哭!皮肤都松弛了还哭!”
许秋秋终于明白,曹伟的爱意来去都那么快。
没有人可以永远年轻靓丽,但曹伟喜欢的人,永远年轻靓丽。
后来,曹伟在外面养了一众小三小四。
那些姑娘和她当初一样傻,其中的小三,甚至为曹伟生了个孩子。
这个小三家庭比较特殊,曹伟喝醉了酒亲口对许秋秋说,“我要是能傍上她,至少能少奋斗十年。”
许秋秋眼泪都快哭干。
嚣张的小三还亲自找上门,逼着她跟曹伟离婚。
她趾高气扬道:“我跟曹哥才是天生一对,他早就说了,是迫不得已才娶的你,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跟他把婚离了。”
许秋秋早就心灰意冷,可是委屈和愤怒充斥着她的胸膛。
她无力对抗,可她知道,不能让渣男这么轻松地得到一切。
于是她死活不同意离婚。
只要她一天不去办手续,曹伟就一天不是自由身,小三的孩子就一天是黑户。
许秋秋天真地想用这种方法困住曹伟,但她没想到,自己对抗的,是两个人渣。
她不同意离婚,曹伟就往死里打她。
小三打听到她的学校,直接带着几个流氓杀到了她办公室,撒泼打闹。
他们用各种污言秽语辱骂她,在众多同事和学生面前,说她天天出来卖,到处勾引男人,是千人骑万人睡的脏东西……
胆小懦弱的许秋秋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她站在那里,流着眼泪浑身哆嗦,说不出一句话。
也是从那时开始,关于她的流言满天飞。
学校里黄牙败顶的教导主任,也开始频繁骚扰她。
这个教导主任和曹伟认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曹伟说:“姓曹的是你,曹贼却是我啊,我这越大,反而对人妻越感兴趣了。”
曹伟回了个猥琐的表情,“能被王主任您看上,那是她的福气。”
3
我感同身受着许秋秋的痛苦与愤恨……
这帮人渣,我非得撕碎他们!
睡前,教导主任给我发来一张图。
“你看,我和我的兄弟都想你想得睡不着。”
我往上翻了翻,诸如此类的言论还有很多。
昨天,他发了一张偷拍图,说:“你的背影好让人着迷,手指沿着你身体的弧度游走,该是多么美好的体验啊。”
前天,他发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你穿学校的正装很好看,像制服诱惑,我的眼睛离不开你。”
……
不要脸的东西,我恨不得吐他脸上。
我直接截了图,发到了学校的大群里。
这个群平时都用来通知,根本没多少人说话。
发完截图后,我直接在群里艾特了教导主任,“以后能不能不要来我这犯病,你看我理过你吗?”
不到两分钟,消息就被管理员撤回。
没关系,我继续发。
就这样拉扯了十来回后,我敢保证,全校老师基本都看到了。
就连他小得像Mac口红一样的身体部位,也被百来个老师观摩过了。
桌面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但我直接开了静音。
我现在要睡美容觉了,谁也别想打扰我。
次日,我照常上班。
每一个见到我的老师,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教导主任直接让学生把我带去了办公室,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扑过来就要掐我的喉咙。
然而手腕伸过来,却被我轻松钳住。
我只是稍稍扭转,他就疼得嗷嗷叫。
“许秋秋,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信不信我让你饭碗丢了!”
“谁让谁饭碗丢了还不一定呢。”
“你,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以为你是谁啊,半截身子入土了,还精虫上脑,我今天就帮你‘一劳永逸’了。”
说完,我猛地抬起膝盖,直击他的作案工具。
秃驴疼得瘫倒在地上,冷汗直冒,摸索着在手机上拨号。
然而,就在他即将拨通的瞬间,我碾着他的指尖把手机踢开。
“打求救电话呀?”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来帮你打哦。”
我打给了二哥,让他派辆救护车过来。
秃驴惊恐地看着我,“你,你怎么敢……”
我气定神闲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满地打滚,心情大好地继续给二哥发消息。
“直接剁了他命根子好像不太好哎,要不你还是找个理由,帮他做一下结扎手术吧。”
4
教导主任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到了医院,他就躺在病床上哀嚎,非要医院给他开受伤证明。
但他不知道,站在旁边,用普度众生一样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就是我二哥。
二哥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他结了扎,秃驴一直在惨叫,惹得旁边的护士都不耐烦了。
“楼上生孩子的都没你叫得声音大,你个大老爷们儿,又不是断了,扯着嗓子嚎什么呀?”
我下手肯定是有分寸的,二哥也不负所望地帮秃驴开好了受伤证明。
秃驴看不懂上面写的东西,问我二哥:“这么多字,是不是说我很严重,拿去报警,就能把那个臭娘们抓进去了?”
二哥用温和的声音回答:“这位先生,写得详细是我的职业习惯,但是你的情况,顶多只能算轻轻轻轻伤,警察不会受理的。”
“什么?我都快疼死了。”
“那是因为那个部位痛觉比较敏感。”
秃驴还想争论,二哥已经喊了“下一位”。
他疼得龇牙咧嘴,看着受手里的受伤证明,终于从二哥龙飞凤舞的字里看出一句:晚一点送到医院,可能就痊愈了。
气得他直接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听说我把教导主任打进医院后,学校里从前对我指指点点的同事,也终于收敛了许多。
要知道这些人,之前修的可是八卦学,处处阴阳怪气。
现在只要碰见躲我身后窃窃私语的,我甩着胳膊就过去了。
然后也不说话,只是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若无其事地拧爆一个矿泉水瓶子。
胆子小的立马吓飞。
还有食堂里那群大妈,之前择完菜,闲得没事干,居然三五成群地围在我办公室门口,朝着里面嘀嘀咕咕。
她们估计还不知道学校大群里的事情,这次还领着打扫卫生的阿姨一起来了。
许秋秋从前忍气吞声惯了,以至于惯得这群人,连说别人坏话,声音要小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她就是她,我跟你说的那个。”
“噢噢噢,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是吧?”
“对啊,上次还有人闹到学校,说她之前是在外面卖的。”
“哎哟喂,老天爷啊,居然还有脸来上班……”
我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端起杯子,缓缓朝门口走去。
窗户外的一堆大妈下意识地退后。
估计是骑在许秋秋脖子上惯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过街老鼠敢走出来。
过街老鼠——也就是我本人,大大方方地走到外面,也不看他们尴尬的眼神,只是用手轻轻挡了挡照进眼睛的光。
“怎么都是脏东西啊?”
说完,我把杯子里的水往旁边一撒。
水和茶叶溅了看热闹的大妈们一身。
“你干什么,你没长眼呀?”
“哎呀,”我故作惊讶,“没想到这里有人,对不起,我没看见。”
“放屁,就算你没往这看,你是耳朵聋了吗,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我温和赔笑的表情褪去,几乎在一瞬间,变得凶恶讽刺。
“你也知道,我能听到你们讲废话的声音。所以你们是什么意思,故意讲给我听?”
大妈们一愣,气势也不足了,“你,你这么凶干什么?”
“是啊,怪不然名声臭,脾气这么冲,谁受得了呀?”
“连尊敬老人都不懂,还当老师!”
我冷笑着逼近说话的人,“哦?就是因为尊重,我忍到现在。”
“估计你们还不知道,王主任骚扰我,被我揍进了医院,我可是到现在都没对你们动手啊。”
底气不足的大妈,已经开始弱弱地后退。
“我在这个学校里忍气吞声很久了,现在,我不会再忍了。谁惹我不高兴,我就揍谁一顿。”
我晃了晃拳头,“而且啊,我已经找了律师,决定告你们这些诬陷诽谤的人,不如你们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让我录个音。”
“到时候把你们都抓进去,都有孙子吧?就让你们的孙子去送牢饭。”
大妈们本就是法盲,被我恐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我边说边举起了手机,吓唬她们说,现在就要把她们的脸都照下来当证据。
“你你你不要乱来!”
大妈们被我吓得捂着脸四处逃窜。
我在后面假意追赶,喊着:“来一次我照你们一次啊!”
她们逃得更快了……
哼,跟我斗?
5
估计是教导主任告了状,我还收到了曹伟的消息。
他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一天到晚让我给你擦屁股,你能不能直接去死?”
我当然不会去死,但是我可以送他死。
“我给你的三天期限到了,明天请假去跟我把离婚手续办了,否则有你好受的。”
我懒得理他。
但曹伟又发来一条:“哑巴了?你以为你躲得掉?”
我淡淡地回道:“哦。”
笑死。
能威胁我的人,根本还没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