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把咖啡规矩的放在总裁的手边,我小声的说了句。
“赵总,您的咖啡。”
正准备离开,总裁忙碌的手指停止敲击键盘,“郑可儿。”
我无奈的转过身,抬头,他透过金丝眼镜,幽深的目光落在我的喉头,随即不咸不淡地与我对视。
“怎么不叫我哥哥,怕我?”
是的,赵总,赵浩辰是我大哥。
他是二哥赵铭辰的双胞胎兄弟,因为常年在外做生意的缘故,我只在我妈和我继父结婚时见过他一面。
当时远远一望,气势逼人,确实像极了电视上自带bgm的霸道总裁。
“大哥。”
他倚靠着椅背,浑身散发着噤若寒蝉的压迫。
“叫哥哥。”
他命令的语气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那一刻我又回到了梦境之中。
我不禁双腿一软,刻意抛在脑后的酸痛感又浮上心头。
我一丝不挂,他却西装整齐。
那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轻轻抬起,像召唤什么阿猫阿狗似的对我命令道:
“过来,阿可。”
带有不悦的情绪般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回过神,下意识般仓惶的叫了声,“哥哥!”
我转身想逃,但身后的男人立刻叫住了我。
“让你走了吗?”
我只好立定,慢吞吞的转过身,在他紧逼的目光下朝他缓缓挪了过去。
室内陷入沉默,逐渐弥漫的渗人的冰冷气氛让我如坐针毡。
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
“嗓子疼?”
我诧异的点了点头,他朝我抬手,示意我过去。
我忽然想起秘书的话,要是在这待久了,不会被人误会吧?
“二哥给了我金嗓子,我先走了,大......哥哥。”
我快速说完,也不等他反应,猛地冲了出去。
关上门,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终于消失了,王秘书坐在门口办公,百忙之中扫了我一眼。
“怎么?跟看见猛兽似的,怕赵总吃了你?”
“确实。”我嘟囔了句,“在赵总身边待着,压力太大了。”
下班,王秘书叫住我,“赵总让你去办公室,明天他要出差,你也跟着去。”
“我?可我才当了一天秘书,什么都不懂啊!”
“所以今天才叫你先去听一听。”
临走,王秘书同情的拍拍我的肩,“他说,你听,再拿笔记一记。千万别忤逆他,更别还嘴!”
我讪笑,“我哪敢啊。”
抱着笔记本,我忐忑的走进办公室。
大哥插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恢弘的夕阳落在他黑色的肩头,动人心魄。
他和二哥只有五分相似,天差地别的气质更让他俩的区分更为明显。
“哥哥。”
他的压迫感太强,我不敢与之对视,只敢隔着办公桌抱着笔记本等待听训。
半晌,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
抬头,阴影蒙在了我的脸上。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我,双手握住我的腰像是在丈量什么。
因为他的动作太快,温热的手掌只在我腰间停留了一瞬。
我的心头刚产生一丝疑惑,就被他接下来的话震住了。
“应该合适,去换上。”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查看茶几上的袋子。
我疑惑的翻开一看,居然是一条红色的小礼裙。
“今天是我和铭辰的生日。”
我不太明白,他们生日,干嘛要送我礼服?
难道是要去高档场所吃饭?我记得我妈跟我说过,有些地方对着装有要求。
“去里屋换上。”
“哦。”
他接二连三的命令让我很轻易的跟着他的节奏走。
我走进里屋,发现这里是一间宽敞的卧室,墙上挂了一幅巨大的油画。
我扫了两眼,总觉得似曾相识。
换上礼服,我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照了照。
正如大哥所说,不论是胸围还是腰围,都严丝合缝,极为合适。
要不是他刚握过我的腰,我都差点以为这件礼服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了。
我摸了摸裙摆,刚刚过臀的裙摆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短了!
我极少穿得这么短的裙子,因为我的腿不好看。
上面留有许多早年留下的伤痕,甚至因为救治不及,我腿到现在都有点跛脚。
因为怕被人说闲话,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学习正常走路。
而且我下面还没有穿打底,实在有点没有安全感。
磨磨蹭蹭,我走了出去,大哥站在门口欣赏着一旁的油画像是在打发时间。
见我穿着运动鞋走出来,他让我去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我坐在沙发上,赤脚踩在大哥半跪的膝上。
他握着脚踝,为我穿上红鞋。
抬眼,冷淡的目光快速掠过我的伤口、裙下。
“湿了。”
“什么?”
我的心头一跳,一种奇怪的电流感由下至上。
他搂着我得腰将我从7、8cm的高跟鞋上扶起,阴影落在他的脸上,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走吧,铭辰还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