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听不得他这种要人命的语气,背靠着墙,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大晚上的,不合适。”
“晚上干什么都合适。给你三秒钟,不开门我就砸门了。3……”明淮威胁着。
秦月拗不过他,知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这会儿砸门怕是要引起公愤。
在他说“2”的时候,秦月拉开了门。
明淮放下手机,挑眉,“还是挺迫不及待的。”
“你到底要干嘛?”秦月身体堵着门,不让他进。
明淮只是轻轻一推,整个人挤进房间,反手关上门,在她发火之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
“唔……”秦月紧闭着唇,推他。
明淮松开了。
他喘着气,无视她眼里的愤怒,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我想你了。”
所谓的想,是生理上的。
秦月懂他现在的眼神,想的不是她,是她的身体。
偏偏,她没出息的总是会轻易对他缴械投降。
只是一句“我想你了”就能让她找不到北。
明淮吻着她,“你想我没?”
秦月心绪难平,她想了。
对一个人上瘾后,就像是戒烟,几天可以忍,当烟点燃了递到嘴边,就忍不住想抽几口。
她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明淮的吻越来越密,手也不安分了。
略为粗糙的手掌从她衣摆伸进去贴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粗重的呼吸声在她颈窝里涌出湿意。
秦月整个人都要软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手往上,狠狠吸气,抓住他的手,“如果只是想解决你的生理需要,换个人吧。”
明淮的手停下来,抬起被情欲染上的双眼,“真不给?”
秦月眼眶泛红地盯着他,态度说明了一切。
“我硬要!”明淮吻上她的脖子,用力吮吸。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习惯她,让他上瘾。他就是好她这一口,别的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寡淡无味。
他喜欢她这具身体。
“你这算什么?强暴吗?”
秦月偏头,咬牙切齿却被他撩得心乱如麻,忍不住发出了有些羞耻的声音。
明淮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带着一丝丝得意,“你敢说你不想我?”
话音一落,他的手贴上了她柔软的腹部,非常懂得她的软肋。
“嗯……”秦月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令人神魂颠倒的娇喘。
“还敢说不想要?”明淮眼里带着笑意,忽然手感好像不太对。
疑惑之下,他打开了灯,鲜红的颜色刺着他的眼。
……
明淮从洗手间出来,睨了眼脸红耳热的女人,轻哼一声,“难怪脾气这么大。”
秦月这会儿真的恨不得从阳台跳下去得了。
以前她会很早就看好日子,这才和他分开一个月就忘记了。
真尴尬。
这会儿,谁都没兴趣了。
“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明淮直接甩门离开。
秦月突然有点委屈涌上来,趁着眼泪还没涌出来,她赶紧拿衣服去洗澡。
洗完出来她去厨房煮了红糖姜茶,思绪飘远了些。
以前大姨妈来前他就会买一个榴莲放家里,也不知道他听谁说吃榴莲能缓解痛经。
不过,确实有效。
自嘲一笑,想什么呢?那男人对她好,不过是想睡她。
喝完红糖姜茶,她准备回房,门铃响了。
能想到的人只有那么一个,但是今晚对他来说她今晚是没价值的,他不可能再回来。
还是先看猫眼,男人那张不耐烦的脸放大,持续按着门铃。
怕扰民,秦月开了门。
明淮抱着个纸箱进来,往桌上一放,打开。
榴莲的香味一下子蹿出来,弥漫开来。
明淮皱着眉头剥榴莲,饱满的果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愣着做什么?吃啊。”明淮语气不太好。
他是不喜欢这玩意儿的,像屎一样难闻。
秦月没搞懂他这是几个意思,待着没动。
明淮拿起一坨递到她嘴边,“吃!”
秦月盯着他。
“傻了?”明淮把榴莲硬塞进她嘴里,“赶紧吃,难闻死了。”
秦月偏过头,就是没吃,“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明淮把榴莲拿回来尝了一口就丢在盘子里,真难吃。
“我不走。”拿纸巾擦了手,无赖地说:“你能耐我何?”
秦月咬着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搬回来。”明淮坐在沙发上,神态从容。
“不行。”想也不可能,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不清了。
见不得光的恋情,就跟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一样,是充满了羞耻的。
更何况,他们之间根本算不得是恋情,非要用个名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是性伴侣。
明淮也不恼,“那你搬我那去。正好可以好好帮我看着裴临川。”
这算盘打得响,无名无分也就算了,还想让她当免费保姆。
真敢想。
秦月淡淡地看着他,“是不是还没玩腻?不好意思,我腻了。”
明淮眯着眼,“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再跟你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我腻了。”秦月还是有点怵他,眼前闪躲,“在你身上耗了三年,不想再耗了。”
“我发现在这件事情上你还没有我专一,才三年就想换男人了。”明淮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怎么,我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
秦月偏头,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躲。
“女人别太天真。未必你真以为婚姻就能够保你一辈子幸福?呵,除了婚姻,我敢说没有哪个男人有我对你好。”
明淮捧着她的脸,目光如炬,几近威胁,“我现在对你还有兴趣,你别不把我当回事。你要是再敢拒绝我……”
秦月提着一口气,美眸流转,粉唇轻启,“你会怎样?”
明淮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后颈不让她躲。
薄唇轻抿,凑近她的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在她身体颤栗的那一刻,他说:“今晚哪怕是浴血奋战,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之前对你有多好。”
秦月脸颊发烫,她呼吸都乱了,骂道:“你变态!”
明淮仿佛没有听到她在骂他,掐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桃花眼里满是深情款款,薄凉的唇轻轻擦过她的唇瓣,“我搬来你这,还是你去我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