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温妧把房子卖了。
市值5000万的宅子,对方压到了2800万,姜姨大骂对方贪婪。
温妧却咬牙:“卖!”
因为哥哥在里面等不起,除了律师费,温家还有巨大穹隆等着去填,种种压力之下,温妧根本没得选择。
卖完房子,她想办法见了温淮宴一面。
温淮宴,相貌英俊矜贵,从前走到哪都有一票名门千金追着跑,此时却略显憔悴,他与温妧隔着一道玻璃说话。
【去找一个叫孟雁归的律师。】
【小妧,他能帮我,也能帮你。】
……
温妧想问清楚,
但时间到了,温淮宴要被带走。
他看着妹妹,目光流露出太多的不舍。他的妹妹温妧,自小就是温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现在却要为家里东奔西走。
温淮宴看了报纸,
温妧的处境,他一清二楚。
临走时,温妧站起来抓着栏杆,用力的指关节都发白了:“哥……哥……”
温淮宴食指点唇,无声说了两个字——
【保重】
温妧目送他被带走,许久,她慢慢坐下来。
孟雁归……
对,她一定要找到孟雁归。
……
温妧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训机构的电话,对方很恭敬客气地叫她霍太太,说他们那边暂时不缺人了。
温妧听完,安静地挂上电话。
她猜这是霍寒年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霍寒年对她日久生情,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个稳定霍氏股市的门面。
她温妧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手机响起铃声,她拿起看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却是霍寒年打来的。
他的声音一贯的冷淡清贵:“温妧,我们谈谈吧!”
正午,
九月的艳阳,却暖不了温妧的身子。
半小时后,温妧走进霍氏集团大楼,梁秘书亲自在楼下接的人,一直将温妧送到顶层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霍寒年正在看文件。
日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举手投足都极为赏心悦目,即便是梁秘书也多看了一眼。
“霍总,霍太太过来了。”
霍寒年抬眼,目光在温妧身上掠过一圈。
一周未见,她仍是纤细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
霍寒年并未心软,他对温妧向来铁石心肠。
他看向梁秘书,下巴轻抬:“先出去!把门带上。”
等到梁秘书出去,
霍寒年才又看着温妧,语带轻嘲:“一周了,终于见着霍太太了!怎么不过来坐?从前你不是最喜欢做个点心,想着办法送过来……不记得沙发的位置了?”
“霍寒年,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
……
霍寒年盯着她瞧。
片刻,他冷笑:“那就是来求情的?”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着抽了一口。
这过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她。
霍寒年这样看女人时,很性感。
薄薄烟雾升起,他淡声开口:“你来之前,我帮你算了一笔账,按温家现在的情况,你每月至少要挣三四万才能攒够你爸的医药费,当然,这还包括你卖婚戒的钱!”
温妧面无表情:“只要霍先生高抬贵手!我总有办法。”
“霍先生?”
霍寒年嗤笑:“上周吧,你还在床上搂着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猫似的叫霍寒年……怎么,才几天就变成霍先生了?”
温妧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她声音放得很轻:“霍寒年,你对我并没有感情!离婚我什么都没要,你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结婚……”
霍寒年捏着香烟,盯着她瞧。
他冷笑:“然后呢,让你顶着前霍太太的名号,到处给我戴绿帽?”
他说得难听。
温妧也被他激怒了,她声音嘶哑:“如果你不肯离婚又不肯放过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霍寒年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温妧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贴住她耳骨危险逼问:“你是说去卖?”
温妧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没否认。
霍寒年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霍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
温妧面色苍白。
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霍寒年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
那晚,温妧差点被他弄死。
霍寒年见好就收。
他松开她,温柔轻摸她的脸蛋:“回来当霍太太,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温妧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
蓦地,她看见对面整片书柜里,放着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温妧记得八卦报道过,霍氏总裁为了红颜一笑,斥巨资2000万买下天价小提琴。
原来,就是这把……
温妧笑了,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当他床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温妧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霍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霍寒年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温妧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霍寒年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温妧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霍寒年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温妧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霍寒年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温妧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霍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霍寒年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温妧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霍寒年越来越过分。
温妧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霍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霍寒年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温妧,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霍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霍寒年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温妧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霍寒年说了实话。
他恨她温妧,他恨温家,他也恨温淮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温家倒了以后,霍寒年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温妧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霍寒年,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