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是我的六十大寿，我知道雨程雨楼雨轩，还有婉儿都在谋划着给我一个惊喜，大抵是想帮我办一场寿宴。”

“你看能不能等到三天后，三天后我自己把心挖出来还给你。”

肖老将军用的是还，且是乞求的态度。

顾清璃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将军……”

“这是我欠你们的。早在十几年前，我就该死了，是玉妃不忍看到楚国生灵涂炭，也不忍看到我死，才把龙珠炼化，注入我的心口，让我的心跳可以复苏。我能多活这十几年，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玉族人，我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还给他们，可惜，我找了十几年，也没有找到玉族人，更没有找到进入玉族的入口。”

肖老将军忽尔看向顾清璃那张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绝色脸庞，以及她漆黑如墨，炯炯有神的眸子，喃喃自语。

“我早该想到的，你的眼睛跟她那么像……我早该想到的。”

“跟谁那么像？”

“阿璃，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

“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一定要集齐七颗龙珠，解开玉族的血咒，那是玉妃娘娘终其一生，也想完成的事。”

“那是自然，我活着的最大目地，也是解开玉族的血咒。老将军，很抱歉，为了玉族千千万万条性命，我只能……”

“你不用再说了，我一直苦苦支撑到今天，也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温养龙珠，好还给玉族。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会主动献上的，你千万……不要自责。”

肖老将军浑浊的老眼溢满泪水，他想去拍拍顾清璃的肩膀，又不敢去拍，反而怔怔的看着她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而出神。

老将军前后对顾清璃的态度反差太大，弄得顾清璃极不自在，也更加自责。

她的一个私心，让肖雨轩彻底失去父亲，这是永恒的痛。

顾清璃带着肖老将军离开修罗门，花绮罗死乞白赖的想赖着顾清璃。

顾清璃被迫，只能带上花绮罗一起出去。

路上，顾清璃道，“老将军，你可以跟我讲讲玉妃的故事，或者您跟玉族的渊源吗？我之前脑子受了点伤，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花绮罗天真的插了一句，“你哪是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你是完全记不起来了好不好，连我这个妹妹你都没能想起，我太伤心了。”

肖老将军叹了口气，望着湛蓝的天空，似乎沉浸在了过去。

“玉妃……她是个很美很善良的女子，也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更是玉族的圣女。她出现时，楚国处于最动荡的时候，是她以一己之力，挽救楚国走出水深火热，饿殍遍野的困境，使得楚国蒸蒸日上，国泰民安，还赶走了楚国所有的强敌。”

“楚国很多男人都被她给吸引了，包括先皇，她就像九天玄女降世一般，美艳不可亵渎。”

顾清璃望着肖老将军的眼神，心里不由起了一抹狐疑。

难不成，他也喜欢玉妃？

“玉妃，是楚辰晟的母妃？”

肖老将军错愕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也可以这么说，但……里面的事情错综复杂，真相并不是你表面看的那……”

肖老将军话未说完，花绮罗就打断了他的话，“哎呀，你们一路上一直尽说什么玉妃，烦不烦，你们说再多，她也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呀，还不如想想下一餐吃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