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满堂皆惊!
什么情况下家里的长辈都不能做家中的主,却要听命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当然只有一种情况——这家里的男人是入赘的,这家里的婆婆是借住的,这家中也无成年的嫡子!
谁也没想到金韫婉会在这个时候将这种事情说出来。
对金远宏和金老夫人来说,这事情都二十多年没人提起了,他们自己甚至都忘了!
盛梓林也皱了皱眉头,心情变得很是复杂。
——没有的事情,金韫婉哪里能拿出来说?那就是有了!
金远宏竟然是金静兰招的郎?那岂不是说雷月香是上门女婿养的女人?那他们生的女儿金思语就只能算是金远宏的私生女,一个……野种?!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件事?!
金思语是乖巧听话,可如果只是一个野种,他娶她,不是自降身份给自己增加污点?
又听到金韫婉无比坚定和清冷的说:“二少帅,你我自小定亲,也算是青梅竹马,我原也以为你是个君子,是个能托付终生的人,对你满是情意和期待,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与女子珠胎暗结之事?
我金韫婉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们如此对我,父亲也让我作罢,那这婚约就是一定要退的,左右你与金思语也要结婚了,有关于你们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你把我金家的玉牌还回来就是!”
金韫婉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金思语有了盛梓林的孩子,且因为有孕,金思语的情绪很不稳定,变的更加的紧张、急躁、充满了怀疑,而盛梓林本就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会先考虑对他自己更得利益的事情,她才用婚约和玉牌激盛梓林和金思语。
本只想将玉牌收回来,竟还有意外的收获——金思语因为担心她和盛梓林重新扯上关系竟不惜自己泄露身孕之事!
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了面前,当然要好好的利用——让盛梓林和金思语背上骂名,也让自己干净利落的抽身!
“韫婉!不要胡闹!”
眼见事情超出了控制,金远宏忙上前呵斥金韫婉:“你在国外这几年都学了些什么歪东西?一回来就逼着盛家还玉牌,那玉牌好还,翡翠馆和当铺的经营你懂吗?”
这该死的丫头,竟敢当众曝光他上门女婿的身份?她一个丫头片子还真能夺了家里的掌家大权不成?
“父亲,盛家肯把信物还回来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还,我不着急的。”金韫婉也不继续争,她知道这不是光凭着几句话就能争赢的。
今日,不过是先埋些种子,等日后一点点浇水发芽……
“盛家绝不会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韫婉,你要玉牌,我可以把玉牌还给你,只是那翡翠馆和当铺的转交还需些时日。”盛梓林迫于场面,也黑着一张脸表了态。
如果他再不表态,今儿就会彻底没脸!
只是这玉牌还了,他和金韫婉的关系就真的断了,若是从前,他巴不得这关系早断了,可现在……金思语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作呕?
其实如果真能如金思语所说,他能同时得了金思语和金韫婉……
就在这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鞭炮声,紧接着,便听见金家的下人喊:“盛府,大少爷到!”
人群一惊,又议论起来。
“盛府大少爷?这是哪一位?该不会是……是那位“活阎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