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本能推在男人胸前的衣甲上,夏含烟双颊红飞入鬓。
“慕容宴,别——”
“别什么?”
慕容宴俯下身,眸中泛了些许暗沉与迷离,很快染上一抹欲望的愉色。
他出征四月有余,已太久没享温香软玉。
夏含烟这番只穿一身青萝色的里衣,粉黛不施,云鬓散乱,比起平日里端庄大气的王妃模样,倒是多了几分璞玉归真的颜色。
慕容宴被勾动了心魄,丹田之气一番乱撞。
他单手卸甲,将软温的女人整个拥入怀里。
“你敢说,这些时日以来,一点都没想过?”
慕容宴不顾她挣扎,往她唇上便是一阵乱吻。
“慕容宴,你放开我。”
夏含烟的泪水沁出,双唇咬出压重的血痕,“你别碰我,我……”
慕容宴扫了兴致,撑起沉重的手臂,目光依旧炯炯如炬:“三年无所出便罢了,难道做妻子的连最该做的事都不能满足?”
夏含烟心下一痛。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慕容宴是真的怜惜她,原来不过是为了自己馋的那点儿事罢了。
“我有伤在身,实在没有伺候王爷的心力。”
夏含烟咳嗽几声,将身上的衣物拢好。
慕容宴缓了缓神,单手蓦地碰到夏含烟的指尖,才发现自己刚刚为她渡过的暖息,此时又重新生了寒。
莫容宴沉出一口气,没有再多强迫。
但已经卸了衣甲的身子也并没有离开榻,反而是用单肘支了下身子,侧过脸,看着夏含烟。
夏含烟心跳如擂,不明所以。
“你,躺在这干什么?”
莫容宴眉峰轻蹙:“躺一会儿都不行了?”
夏含烟没再说话,只是用手推了下床,借力挪走半寸,与他保持距离。
这又细小又谨慎的动作,简直让莫容宴哭笑不得。
“你躲什么?本王便是在这将歇一会儿,又不会吃了你。”
夏含烟警惕地等了一小会儿,见他果然没动,才将将伸出一只手,往回拽了拽。
慕容宴本来就因为得不到宣泄而难禁异常,原以为这会儿安静些,压一压情绪也好,实在受不了她这一番窸窣动作。
他忍不住睁开眼,骤然迎上了夏含烟将躲将闪的目光:“你又要作弄些什么?”
夏含烟的手抓在榻上,手指轻轻一展,又一缩。
她小声说:“你……压到我头发了。”
慕容宴这才看清横在两人之间那一团漆墨如瀑的秀发,与夏含烟苍白羸弱的脸色相反衬的,她的长发还是一如年少时那般丰盈柔顺。
慕容宴偏开半边肩膀,放她拽走发梢。与此同时,那股熟悉的皂角伴随药香的气息,让他再也耐不住心底澎湃激荡的火焰。
蓦地一个翻身,将夏含烟牢牢压于怀中。
“我轻点,你不用伺候。”
他长叹一口气,沿着女人眉眼轮廓,一路吻下去。
这一夜,他顾及夏含烟的伤病,并没有过于放纵折腾。
只草草了事,便倒头睡了。
残烛燃了半只,光影落在男人锋刀玉刻一样的精致五官上。
或有那么一瞬间,夏含烟以为,这一刻,他的心中是不是可以没有夏雪晴?
就像很多年很多年以前,那样?
夏含烟从他宽硕的臂膀下钻出身体,看东方欲晓。
她真的有些饿了,于是披上衣服,想去后厨看看有没有什么干粮汤食。
可就在这时,一众绰约的人影从旁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