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吗?
娶了后娘变成后爹的江童生?
默许继子卖掉亲女的畜生。
原主到死都没看透的混账东西。
江文樱歪头看向她:“爹找我什么事儿?”
“不知。”
江文月扭头就走,果然斯文秀气是做给别人看的,在姐姐面前向来没有好脸色。
江文樱脸色一沉。
她觉得,是时候给原主娘家一点颜色看看了。
否则他们真以为自己是个玩意儿,可以对她管头管脚。
她不是原主,对江父没有孺慕之情,对继母的虚伪假戏心知肚明,没有必要惯着他们。
江家在绿水村,离东山村五里路,走过去需要一刻钟。
因为早年考中童生,江父在镇上的私塾任教,每月固定收入一两银子,比一般农家过的好,家里有三间青砖大瓦房。
江文樱缓步走进江家气派的朱红色大门。
此刻,江童生坐在堂屋最中间的位置,表情相当的不好。
坐在旁边的是继母叶氏和继兄陈文博。其他人不知去向。
江文樱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周,语调平平的主动唤人:“父亲,继母,继兄。”
“孽障,你还知道回来?”江童生根本不给江文樱好脸色,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呸。
原身对娘家人就差掏心掏肺了,可江家对她呢?
在家做最苦的活,为还江父的恩情嫁进穷困潦倒的谢家。
嫁人时半分嫁妆也无,嫁人后哄着她从谢家拿粮食拿钱回娘家,最后甚至差点哄着卖了她。
江文樱占了原主的身体不假,要她继续孝顺尊重这一家子。
请恕她做不到。
她眉眼不动,静静的看着江童生:“父亲有何指教?”
江父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他这个蠢货女儿不可能有如此气势,只是被他吓傻了而已。
“还不跪下,要老子请家法?”
善解人意的叶氏赶紧打圆场:“樱樱快跪下给你爹认个错,说你以后不敢了,别把你爹气坏了。
把他气坏,日后你们兄弟姐妹就没有靠山了。”
江父满意的看了叶氏一眼,转头发现孽女站的笔直,眼仁黑黝黝的,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江文樱冷笑:“请问我何错之有?”
江父把桌子拍的山响。
“你怕不是想翻天?把大哥打的吐血,反过来问你何错之有?不孝不睇的狗东西,老子恨不得没生你。”
她满脸的疑惑:“我怎么不记得打过大堂哥?很久没见他了,我去问问。”
陈文博这个拖油瓶,算个屁的大哥。
她的大哥叫江文业。
江父继续拍桌子,震掉了叶氏抹眼泪的帕子:“被你们两口子打了的大哥就在眼前,你瞎啊。”
看了眼一脸得意的陈文博和叶氏,江文樱恍然大悟:“原来您说的是继兄啊,确实是我们打的。怎么,长大成人后打架了,还带找家长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