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片刻的迷茫,随即记忆灌入,一手推开凤九卿,咬牙切齿地道:“不要脸!”
凤九卿翻白眼,昨晚是谁更疯狂?
真是又当又立!
“王爷,您醒了吗?”门外,传来敬嬷嬷焦灼的声音,“侧妃娘娘上吊自尽了!”
御王脸色微变,立马起身,拿起衣裳一看,却气得浑身发抖。
他的衣裳竟然被撕开几条,勉强穿上,却衣不蔽体。
他气急败坏,一拳打在床板上。
只听得轰隆一声,整张红木雕花大床倒塌下来,伴随他冰冷的声音,“明日之前拿不出火擎丹,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说完,拂着破烂的衣袖而去!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遇到这女人就管不住自己了呢?
跟个妖精似的,缠上自己就总觉得有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把他牵引了过去,见鬼了!
凤九卿在木屑滚滚中站起来,蹙眉。
白瞎一晚上了,元珠没能归位。
她瞧着双手指尖上萦绕的灵力,倒是经过昨晚的疯狂,灵力似乎又恢复了些。
看来,眼下只有这个法子可得回一些灵力了。
柳侧妃得知御王昨晚留宿在青芙居,新婚之夜,独守空帏,这份羞辱怎能忍下?
今日叫人探了几回,都说王爷和王妃还没起。
她再也忍不住了,在陪嫁丫鬟和随嫁婆子的观望之下,丢了一条红绫自挂去了。
自然是马上被救下来,陪嫁丫鬟找府中主事敬嬷嬷。
敬嬷嬷知道柳侧妃是皇子的救命恩人,遂马上去找王爷。
但在青芙居踱了许久还没见王爷起,都急得不行了。
如今见御王出来,却是衣衫撕破,可以想象昨夜的疯狂,敬嬷嬷摇头,王爷怎能这般不知分寸。
门外的一众侍卫都惊呆了眸子,王爷……这是被王妃强了吗?而且是强得很明显啊。
御王冷冽的眸光扫过来,侍卫们连忙低头,眼珠子都不敢往他身上破烂的衣裳瞟。
御王收回冷锐眸光,问敬嬷嬷:“她怎么样?”
敬嬷嬷见他脸色不善,忙回道:“幸亏发现及时,又幸亏是上吊,人没什么事,可一直哭,王爷还是去劝劝吧,毕竟十三爷还要用药。”
御王一听,就知道是闹自尽的把戏,心头不由得厌烦几分,这些个女人,都麻烦得很。
但看在火擎丹的份上,还得忍她几天,遂回去换了一身衣裳再到清风居去。
凤九卿自然不能让他单独跟柳侧妃一起,孤男寡女,又是名正言顺的关系,她的元珠岌岌可危啊。
她飞快地来到清风居,御王果然在这里,小柳躺在床上,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梨花带雨,脸色苍白,声音哀怨,“王爷,何必救妾身呢?受此屈辱,妾身还不如死了算了?”
御王听着她反反复复地哭,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念他父亲救了十三弟,怎能容忍她。
声音不由得重了起来,“不许哭,本王叫她过来给你道歉。”
凤九卿大步踏进去,“道歉?给谁道歉?”
御王回头见她步履婀娜地进来,想起昨晚的疯狂。
又是恼怒又是……摔,竟有那么点回味,疯了他。
柳侧妃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但随即又化作柔弱,嘤嘤地哭着,“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凤九卿道:“内院的事,他一个男人做什么主?我是王府主母,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来为你做主!”
说完,她看着御王,“要道歉是吗?行,你出去!”
御王冷冷地坐着,什么时候轮到她教他做事。
凤九卿淡淡一笑,坐在了他的腿上,“行,不出就不出吧!”
翘柔的臀坐下来的一瞬间,御王只觉得腹中一股热气翻涌,双手竟是忍不住就要环抱住她的腰肢。
亏得意志坚定,生生地把要抱着她的手改为推开她。
他站起身对柳侧妃说道:“既然王妃愿意道歉,那就好生道歉。本王还有要事,过几日再来看你。”
出了门口,又想起昨晚凤九卿说偷火擎丹一事,直觉认为火擎丹的事没这么简单,遂在廊下站着,听她们说话。
凤九卿满意地坐下来,早叫他出去,非不听。
柳侧妃简直不敢相信御王就这么丢下她走了,她思慕王爷两年了,终于如愿嫁入王府,但做梦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柳侧妃不禁含了怨恨盯着凤九卿,“你为什么这么霸道?你既然是王妃,就该有容人之量!”
“容你这大绿茶?怎么可能!”凤九卿看着她脖子上淡淡的红痕,淡得几乎看不到,“自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