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连忙躲避。
“诶呦,疼死我了。我没做那些事啊,你不能被外人诓骗,不能这样对我啊。”
宋筒却浑然不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仿佛都要掉下来一样。
他紧紧握住了棍子,手指关节泛白,打得更加狠辣。
“你个荡妇,我说家里凭什么隔三差五的吃肉,原来是你跟那杀猪的有一腿?杀猪的那副德行,你也下得了口?”
邹氏当然不会应声。
宋筒脾气大的不像话。
一侧,三岁半萌娃拍了拍吃瓜群众孙氏,对方看来,她指了指门口。
孙氏恍然明白,她一手抱着娃,一手拎着裙子,飞速离开。
生怕受到池鱼之殃。
边走,孙氏口中忍不住呢喃,“也不知道宋筒会不会打死孙氏。”
早知道她就改一改计划了。
有村里人看到宋筒把三岁半小姑娘丢掉了地窖,那人看到了便来告状,而孙氏的丈夫是村里的村长,平常为人善良,最见不得这种歹毒的事。丈夫特地跟儿子来以开会名义来支走所有的客人跟村里人,她才有机会跟时间来救孩子。
谁成想,邹氏跟宋筒压根没走。
忽然,欢欢摇了摇头,一张水嫩小脸摆的尤其严肃:“不会,看面相宋筒眉心桃花正旺,两颊含春,桃花不止一朵。夫妻宫灰暗,阴霾孱弱,应当是厌妻之相。所以,他早就想娶新的老婆啦。”
孙氏嘴抽抽,难怪自己跟欢欢能走得掉,原来宋筒压根就不想拦着她!
陡然间,她愣怔在地,猛地拍膝。
“诶呦,不好,我跟老头子都上当了。”
“嗯?”欢欢歪了歪脑袋,非常不解,“上什么当。”
“当然是……”孙氏想想成年人的鬼蜮伎俩,看着孩子纯澈干净的眼神,她最后微笑着抱娃往家走,没再多说什么。
心中道:把三岁孩子关在地窖实在是太过残忍,这种罪名谁都担不起。宋筒任自己把孩子带走,这是打算让邹氏背上“虐杀侄女”的罪名啊。到时候宋筒不就有理由休妻!自己跟丈夫那么大费周章把孩子带回去,总是要负责的,没了孩子这个麻烦,宋筒不就能理所应当霸占宋刚的房子跟田产了吗?!
回到家,老头子跟儿子们还没回来,她把小欢欢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折腾一日,欢欢显然是累了。
看着她张着小嘴,睡得一脸安详,仿佛六事不挂的模样。
孙氏没忍住轻笑出声,她捏了捏欢欢的小脸,宠溺道:“倒是个天生有福气的,睡得还挺踏实。”
……
“家里终于来了个女孩,多难得。且这孩子可怜,我给她当爹又当妈,多好!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嘿,老七你自己才多大,毛都没长全的家伙,在这里撑什么孔雀。而且,论顺序,也得是我这个当三哥的先来,这女娃就归我养了。”
“嗯哼,既然老三都那么说了,我这个当大哥的就不客气了,论嫡论长,都该是我。”
“凭什么,我就想要个女儿当贴心小棉袄。”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娶妻生子了,自己的孩子都教不过来,我就不一样了,给我刚好。”
“……”
大概是吵闹声太大了,萌娃欢欢动了动小耳朵,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恍惚中,一张笑脸陡然间放大。
“啊!”
欢欢快速往后缩,大喊:“坏蛋!你吓我,你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