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萧霓裳扭过身挣扎:“松开!”
她哪有傅景珩力气大,没两下就被绞了手脚,被他用一种抱猫的姿势摁在怀里。
萧霓裳骨架不小,但耐不住傅景珩身材实在高大精壮,只用单手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傅景珩!”萧霓裳咬牙,气的要伸手打他。
手伸不出来,傅景珩也没给她再有动作的机会,脚尖一点,带着萧霓裳就跳上了围墙。
萧霓裳透过傅景珩的手臂,看见了脚底下宁安伯爵府的后花园飞速远去。
傅景珩真的疯了,他真是个疯子!
他竟然就在伯爵府里,光天化日的抱着她飞起来!
脚步点地,傅景珩后背抵上灰砖墙,抱着萧霓裳,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动作迅捷又轻巧,甚至连一片落叶都没踩碎。
萧霓裳晕头转向,一时间没认出来这是哪里的屋檐后,只能大概猜测她还没出宁安伯爵府。
没等回过神的萧霓裳开口,傅景珩就凑在了她耳侧,小声的笑道:“叫啊,叫出来,最好让大家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后背抵着傅景珩的胸膛,萧霓裳身体绷的紧紧,脸色发白。
说后悔惹上这个疯子已经来不及,现在只能防止被任何人看见她跟傅景珩这禁忌的关系。
萧霓裳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想要跟傅景珩说清楚昨夜的事情,才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傅景珩便贴了上来。
密密匝匝的吻落下来。
傅景珩的气息锐利又冷冽,无形当中像是能化作一把利刃,抵着萧霓裳的心口。
他的手又不老实的从萧霓裳衣底钻了进去,没有肚兜的阻挡,毫不费力的就能摸到她温软如玉的肌肤。
昨夜种种记忆又袭了上来,萧霓裳忍不住有些发颤。
巴掌落到傅景珩脸上的前一瞬,萧霓裳听见了窗边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母亲,儿子不懂,她既已经嫁过来,嫁妆当然也是我们家的,您把又何必把掌家中馈交出去?之后再想要拿回去,可就难了。”
是傅时修的声音。
萧霓裳这才发现,傅景珩把她带来的地方,是老太太堂屋的正背面,她们靠着的地方,刚好是老太太寝屋的后窗下。
她刚刚要是说一句话,屋里的老太太和傅时修推窗就能发现她们!
老太太语调与面对萧霓裳时完全不同,褪掉假惺惺的慈悲只剩下刻薄的尖利:“时修,男人的目光不能这么短浅,想要她的嫁妆当然不难,但仅仅是要她的嫁妆就够了吗?”
“母亲的意思是?”
傅时修的声音离窗口更近了一些,应该是坐到了老太太的床榻上。
老太太冷笑:“萧家这么大的家业,萧将军带着萧小将常年驻守边地,就只剩萧霓裳那个体弱多病的亲娘留京,你觉得,要是萧霓裳想拿萧家来贴伯爵府,她娘拦得住吗?”
老太太让傅时修一定把萧霓裳娶回来,这算盘从最早就开始拨动了。
比萧霓裳想的还要早。
已经进了四月,伯爵府花园里的常青树生了新叶,斑驳的树影落进萧霓裳的眼睛里。
萧霓裳闭上了眼,眼前浮现前世娘亲去世那一日,那温柔又殷切的叮嘱。
“裳裳,娘亲走后,这世上就剩你一人了,娘亲放心不下你,你千万保重好自己,就算是要贴补夫家,也要多多为自己考虑,留些底子在自己手里。”
萧霓裳还记得,她当时是如何坚定回话的。
她说。
“娘你放心,相公待我很好,婆母也把我当成亲女儿疼爱,女儿有家了。”
“女儿怎么会是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