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芝含笑看陆时修。
她本就美丽,今日又穿着鲜红色雀纹锦百褶裙,金丝线绣的碧云纹在裙摆上盛放,映衬着整个人又平添了几分艳丽。
如此貌美又生在家大业大的武将世家,当初想娶苏琼芝的人,能从京城排到边地。
陆时修在苏家门口跪了整整三日,又指天发誓这辈子绝无外妇,如有违背天打雷劈,苏家这才松了口。
“相公……”似乎是被陆时修看了这两眼,苏琼芝害羞到声音都颤颤的。
雪脂凝肌飘着淡淡的粉,经过昨夜的滋润,苏琼芝好像散发着熟透水蜜桃的香气。
苏琼芝的羞涩在提醒陆时修,昨夜她是多么的满意。
想到这颗水蜜桃被人误采,陆时修察觉到自己原本的嫌弃逐渐变成懊悔,心里就慢慢升腾出了怨恨。
都是因为苏琼芝长成这副不知廉耻的模样,昨夜才会遭人惦记!
京城众人都知晓他是发了什么毒誓才娶到苏琼芝,一想到未来无数年,他的正妻位置都被这么一个脏污的女人霸占着,而那个不知名的登徒子还要在背后嘲笑他,陆时修就觉得恶心!
“母亲,琼芝还小,什么都不懂。”要是真被苏琼芝拿住了伯爵府中馈,岂不是再无休妻的可能?
陆时修不顾老太太的皱眉,生平第一次忤逆:“伯爵府中馈之事,您再想想。”
苏琼芝适时的摆出了一副失落的神情,垂着眼睛声音小小的:“相公说的是。”
到手的鸭子飞了,老太太恨不得给陆时修一巴掌!
这个蠢货。
她当然能看出来陆时修在嫌弃什么,但为了苏琼芝那足够宁安伯爵府吃上几年的丰厚嫁妆,陆时修就算是演,也得忍着演出来!
“时修,你心疼琼芝,母亲的心疼一点不比你少,琼芝不懂,我会教她的。”
老太太脸色不好看,示意陆时修闭嘴,又转过头摆出一副温柔又为难的神情:“琼芝,你既然嫁给了时修,有些事情就该懂了。”
她拉着苏琼芝,好半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母亲也不瞒着你,老爵爷瘫痪了这么几年,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走了,到时候爵位自然就落到了时修的头上,你是未来的伯爵夫人,母亲觉得,这些事情你可以慢慢学起来。”
老太太这话说的妙,给苏琼芝画了个饼,又提醒了陆时修,他上面还有个功成名就的大哥陆宥林。
陆宥林虽然早就跟老爵爷断绝了关系,但到底还是宁安伯爵府的嫡长子,陆时修想要承袭爵位,没有苏琼芝娘家的助力,根本不可能。
陆时修也不是个傻子,他当初一心求娶苏琼芝的时候,抱的就是这个心思。
苏琼芝冷眼瞧着面前这对虚伪的母子,眼底都是讥笑,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娇滴滴的拱火:“相公,我觉得母亲说的对。”
衣服袖口宽大,苏琼芝这一抬手就露出了手腕上还没消退的红痕,刺着陆时修的眼。
陆时修抿着嘴,忍不下去又不敢发作。
苏琼芝正准备再接再厉把陆时修刺激到底,就听见门口传来个懒洋洋的招呼声。
“呦,这么热闹?”
苏琼芝脊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