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劲席卷,手机滑落,苏轻轻痛苦地掐自己的腿,强迫她神志清醒过来。
可痛意也抵挡不住烈火似的欲望。
折磨得她咬牙呜咽。
【你还欠我一个愿望,这是最后一个,让人送你回去。】
傅南辰的话不断在神智模糊的大脑中响起。
她全身都是汗,紧紧抱住自己,不知是因为身体太难受,还是因为心里太难受,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热……
岩浆在她体内沸腾。
冷水!
对,冷水……
她去见傅南辰前向酒店要了几桶冰,在浴缸放了冷水。
和上次一样,只要熬过去就过去了。
她强迫自己扶墙起身,跌跌撞撞栽进漂浮着冰块的浴缸中。
门外,徐子舟听到电话那头隐约听到水声,几乎将手机捏变形,挂了电话同助理说:“让酒店经理开门,你去把车开到酒店门口。”
助理颔首,走至一旁打电话。
很快,经理带着人赶来,刷卡开门。
徐子舟这才回头看了眼面色难看的叶长明,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骇人:“把人交给警察。”
“徐总!徐总,我是傅少的小舅子!今天这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3020云海阁傅少就在那,我们一起的!不信您可以……”
“把人给傅少送过去,告诉傅少,这事我要一个交代。”
徐子舟不耐烦说完,抬脚进门,直入浴室……
穿着羽绒服的苏轻轻浸泡在冰水中,湿漉漉的脑袋枕在浴缸边缘,大理石地板上到处都是她跌进浴缸时溅出的水和冰块。
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太冷,她泛白的骨节紧紧扣住浴缸边缘,不住发抖。
徐子舟动作利落脱了毛呢大衣、西装,将人从寒气透骨的水中捞了出来。
刺骨冰凉的水,浸透了苏轻轻的羽绒服。
徐子舟剥了苏轻轻沉重的羽绒服,把人抱出浴室……
苏轻轻被冷水浸泡的没有一点温度才勉强压住疯狂的冲动,此时热源将她抱在怀中,清洌的男性气息包裹,和湿透衬衫传来的滚烫热度,让体内本就如热油的苏轻轻,若见烈火,苟延残喘的理性全线溃裂。
毫无一丝热气的身体离开热源接触到柔软大床时,她艰难睁眼,视线涣散。
从她的角度往过去,能看到男人线条冷峻的下颚,滑动的喉结,和湿透紧贴在身上的衬衫,这都给苏轻轻带来极为强烈的冲击。
在男人拽过羽绒被将她裹住那一瞬,意识混沌而模糊的苏轻轻拉住男人领带,几乎是凭借本能吻住男人。
徐子舟撑着床的手猛然收紧,浑身肌肉紧绷,整个人僵住。
苏轻轻的吻完全没有技巧,神智全然被药物剥夺,只剩本能。
他攥住苏轻轻扯着他领带的细腕,还未来得及把人扯开,冻得发白细白手指已经钩住他的颈脖,更深地吻住徐子舟,生涩又蛮横去撬他齿关。
体内有烈火熊熊燃烧,却冷得不住发抖。
冰火两重天折磨的苏轻轻生不如死,她紧紧贴上男人滚烫炙热的身体,好似抱住救命稻草。
明明已经意识混沌,每一根神经都被药物控制,只余对男人的渴望,可眼泪还是不断涌出。
徐子舟扣住苏轻轻的脸,把人按回床上。
谁知女人侧头就吻住他的手指,冰凉的双手缠上他的手臂。
徐子舟手背青筋凸起,电流顺着拇指指尖麻痹了他的右手,又涌向全身。
他眸色暗沉抽出手臂,把人重新按回床上:“苏轻轻!”
她睁开了眼睛,目光涣散。
落地窗外,闪耀的霓虹光线交错在他轮廓立体侧脸上,高挺的鼻梁和薄唇近在咫尺,直到认出来人,她语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徐……徐先生,我好难受……”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徐子舟从苏轻轻手中抽出领带,捆住她胡乱起火的双手,用羽绒被裹她。
被男人滚烫大手握住,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声音,都会让欲望和空虚汹涌躁动。
苏轻轻咬着下唇难耐哼出声,蜷缩起身子,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她伸手抓住徐子舟正给她裹被子的手,艰难开口:“帮帮我!求你……”
徐子舟动作一顿,漆黑的瞳孔幽暗如深渊:“苏轻轻,我不是傅南辰,我帮不了你。”
傅南辰的名字,如一根针刺在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在骨血中翻腾的虫子,像失去压制,疯狂啃咬她……
正如叶长明说的,药性随着时间推移,来的越来越强烈。
她撑不住,已完全失去理智。
想要眼前的男人!
苏轻轻半张脸埋在羽绒被中,半张脸被湿答答的长发挡住,嗓音嘶哑痛苦,生不如死地喊他的名字:“徐子舟,求你!帮我!”
苏轻轻喊他名字的声音如羽毛轻挠般拂过心脏,却点燃了沉寂已久的火山,让他刻意封印在心底滚烫而炙热的岩浆喷发。
他眸色晦暗,呼吸越发沉重。
沸腾的热血在心口鼓噪。
徐子舟握住苏轻轻一双细腕的手收紧,手背青筋凸起,另一只手拨开粘在她侧脸上的湿发,喉结翻滚,眼底有热烈燃烧的暗色火焰:
“苏轻轻,不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