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沈南惜吓得立即用力推了君祁渊一把。
君祁渊冷着脸,眼底划过一抹不悦:“本王与父皇母后不常相处,但与皇祖母,时常见面!”
几句话,沈南惜立即就懂了。
她深吸一口气,很快就冷静下来。
努力适应着与他站在一起的感觉,之后,她挽住了他的手臂。
只是,进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景离到底去哪里了?”
“皇家的事,你想掺和?”君祁渊垂眸盯着她的脸。
沈南惜摇摇头:“不想!”
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几时才能见到景离。
或许等景离回来,一切都好了。
她实在不想和君祁渊继续走在一起。
总是胆战心惊的,心脏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
宁安宫里,太后早就在等着他们。
那日一整日,沈南惜都陪着太后说话,君祁渊基本上不开口。
不过,自从进了宁安宫之后,他冷肃的眉宇间,就多了一抹绝无仅有的温和。
偶尔,甚至还会笑笑。
虽然笑起来也有些冷,可比起之前那个冷得吓死人的渊王爷,此时伪装成离王的他,温和太多。
沈南惜有注意到,每次只要渊王爷笑,在一旁伺候的几个宫女就会脸色潮一红,浑身发软。
醉醺醺的,就连沈南惜都替她们捏一把汗,生怕她们站不住倒在地上。
这男人,虽然的确很冷很可怕,但,魅力无边。
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就这么过了一日,一直到晚膳结束。
太后要回去休息了。
就在沈南惜以为今日的劫难,终于要彻底过去的时候。
太后竟道:“今夜你们就住在这儿,明日一早,哀家要和惜儿去一趟太和殿,给列祖列宗上香,让祖宗保佑,惜儿快些给皇家开枝散叶。”
沈南惜心头一慌,赶紧道:“皇祖母,王府与皇宫离得不远,我明日早些过来便是。”
和君祁渊以“夫妻”的身份住在这里,夜里势必要住进同一间寝房。
她怕自己还熬不到明日日出,就被君祁渊吓死了。
太后却道:“今夜哀家还得让国师祈福,给你们送子孙汤,你们若是回去了,哀家这汤得送到哪里去?”
“皇祖母……”
“惜儿是嫌弃哀家这里简陋吗?”
太后倒也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依旧是一脸笑意。
“既然哀家这里闷,离儿,你就带她在御花园到处走走吧,不过今祁……”
太后是严肃的,也是不容拒绝的:“一定要住在哀家这里,知道吗?”
沈南惜看着君祁渊,倒是希望他能开口拒绝。
刚才对着皇后的时候,不还是很厉害的吗?
却不想,君祁渊竟颔首道:“好,孙儿遵命。”
……于是晚膳之后,沈南惜和君祁渊走在御花园里。
风景的确无限好,沈南惜却一路低着头,根本无心欣赏。
景离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今夜,真的要和四皇兄住在一个房间里吗?
这谎言,越扯越深了!
她低头走在君祁渊身后,没注意到,走在前头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君祁渊回头的时候,沈南惜猛地撞入了他的怀中。
他脸色一沉,沈南惜惊得赶紧要后退。
却发现手腕忽然一紧,人竟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四皇兄……”沈南惜被他不轻不重一甩,砰的一声,撞在了假山上。
抬头,就对上他冰冷刺骨的眼眸。
沈南惜忽然发现,君祁渊眼角的美人痣,没了!
定是刚才走在御花园中,被夜里的薄雾沾湿,冲刷掉了!
本就是画上去的东西,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擦掉。
可他现在还以离王的身份和她走在一起,万一被发现……
沈南惜心头一惊,想要提醒:“四皇兄,你的……”
不想,君祁渊竟脸色一沉,猛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本王是不是说过,若敢再对本王图谋不轨,本王定不会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