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军府出自安国公府,规矩大,你既然以这样的身份入府就要守咱们府里的规矩,不要犯了主子的忌讳。”
沈妤低低应了一声,低眉敛目的跟在郑嬷嬷身后往前走。
再有两日,她的嫡姐沈玉卿便会与这座宅子的主人完婚,而她这个庶妹却在今日便以媵妾的身份提前来了宋宅。
不是她生了旁的心思要近水楼台,而是她嫡姐身体孱弱,生怕这位宋将军性子粗野她承受不住,可又舍不得放弃这门亲事,所以才提了“试婚”的要求。
“前面就是爷的院子,他平日里有不少朋友来往,都是朝中显贵,你要知道避让,别让人说咱们府里的人不懂规矩。”
沈妤又应了一声,循着郑嬷嬷的话往前面看了一眼,却不等看见院子,先瞧见了两个年轻男子结伴而来。
其中一人身着盔甲,外披罩袍,眉眼间皆是肃杀冷凝之色,额角还有一道疤,正是这宋宅的主人,前几日归京完婚的新贵,武威上将军宋濯。
郑嬷嬷也看见了,立刻低声嘱咐:“转身,回避。”
沈妤跟着她背转过身去,低着头不敢言语,可宋濯还是看见了她们,很快便将友人打发走朝她们走了过来。
“这是沈家送来的人?”
郑嬷嬷连忙应声,又低声提醒沈妤喊人。
沈妤身份尴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片刻才道:“妾身沈妤,给爷请安。”
宋濯似是还记得她,一听这名字脸就沉了下去:“竟然是你……还没过门呢,别乱喊。”
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仿佛是没看上她一样,郑嬷嬷的目光古怪起来,沈妤也被说得脸上火辣辣的,可她不敢将不满表露出来,只能更低地垂下了眉眼:“是,将军。”
宋濯转身大步走了,声音远远地传过来:“进来吧。”
郑嬷嬷这才带着沈妤往前面去,却是刚进了正厅的门就被宋濯打发了下去,正厅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男人大马金刀的往上首一坐,再看过来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隐约带着不满:“媵妾就是半个奴仆,你是沈家的女儿怎么会做这种事?若非自愿,我可与你嫡母商议,为你另谋良缘。”
沈妤心口微微一颤,她没想到宋濯会这么说,外人传他杀人如麻,府里说他粗野武夫,却原来也是有几分良善体贴的,只是她不能答应。
她垂下眼睛:“将军勇武,妾身仰慕已久,是自愿来的。”
宋濯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仰慕?我与你不过是见了两面,何谈仰慕?”
沈妤攥住了手指,好缓解撒谎时的紧张:“前年将军往府上送节礼,给了我一只木雕的小鹰,那是妾身第一次收到那样别致的东西……”
“那是给大妹妹的,你们不过是顺便。”
沈妤被堵了一下,她何尝不知道她们是顺便的?
宋濯和沈玉卿是姨表兄妹,两人打小定的亲,逢年过节他从不落下礼数,为了对方的名声着想,才会回回都带着府上其他姐妹,可送的东西却是天差地别。
沈妤不至于没有这点眼力见,可她能如何呢?
她不得不来。
“妾身都明白,将军请放心,我不会自作多情,日后一旦过门,我一定谨守本分,不会给将军和姐姐添麻烦,请将军留下我吧。”
宋濯的脸黑了下去:“沈妤,我提醒你一句,我这是在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一旦我真的松了口,你一辈子可就毁了。”
沈妤指尖攥得生疼,却仍旧应了一声:“谢过将军好意,请将军成全。”
宋濯沉默了下去,许久后才低哂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好好一个官家小姐,放着正头娘子不做,非要上赶着做妾……自甘下贱。”
沈妤心口狠狠一刺,险些被这句话骂的溢出眼泪来,却只能咬着牙忍了下去。
“脱吧。”
宋濯又开口,沈妤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她下意识抓紧了衣襟,有些慌乱:“在,在这里?”
宋濯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冷淡:“不然呢?一个媵妾还要我备上龙凤双花烛,铺好百子千孙床吗?”
沈妤没想过要那种待遇,可是……
她环顾四周,这是正厅,就算关上门外头也能听见动静,何况连张床都没有:“将军,我们去里面好不好?”
“我就喜欢在这里,受不了就滚回去。”
沈妤脸色煞白,指尖颤了又颤,最后还是一闭眼,抬手搭在了腰带上:“受得了……”
她慢慢解开衣带,宋濯面露失望:“这都不走,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回想起两年前的情形,那日他去沈家其实是想见一见沈玉卿的,可惜对方病了没有露面,反倒是在家宴上一眼看见了沈妤,那时候她才十四岁,生的比旁人都要瘦小些,在一众叽叽喳喳讨喜拜年的人里,乖巧懂事的惹人怜惜。
可没想到才过去两年而已,她就变了,变成了一心攀权富贵,连体面都不要的人了。
说到底是庶女啊,心术不正。
他彻底没了耐性,大步走过来将人压在了椅子上,甚至连脱衣服的时间都不肯花,就那么用力一撕便掰开她的双腿,粗暴的冲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