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您最近为什么要抄寿经啊,您以前不是最讨厌抄写东西吗?”
“因为无聊啊。”
“无聊奴婢可以陪您啊,抄佛经不是更枯燥吗?”
是枯燥,枯燥的她都想打瞌睡。
但是她得抄。
一是打算练练字,毕竟她不是原身,写字还是保留了自己的习惯。
为了防止人看出,才要多练练。
二是,她后续有用。
宁曦笑笑并没多解释,顺意劝不听,打算去厨房给郡主弄些下午茶点来。
顺心匆匆进来,“郡主,宁璐小姐来了。”
宁曦笔尖一顿,抬眸看向窗外,就见一道浅粉的身影聘聘婷婷而来。
宁璐是宁曦继母温氏的女儿,也是国公府的嫡次女。
说来也逗,原身那么叛逆,与宁振父女关系势同水火,却偏偏与温氏走的极为亲近。
甚至将继妹都当成亲妹妹一般。
宫里得了什么赏赐,都仅着她挑,宁璐被人欺负,原身总是护在身前,导致了原身嚣张跋扈的名字愈发响亮。
说实话,看书的时候真感觉原身待继妹没的说,可是偏偏就没捂热过宁璐的心。
为了太子妃之位,宁璐和温氏设计她及笄宴上失德,失去了名声和太子的婚约。
要知道原身是荣国公嫡女,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是最有机会成为太子妃的。
母女二人将她的名声污蔑后,还不放心,温氏又撺掇宁振把她嫁给谢寒渊。
嫁给谢寒渊后,宁璐又天天来挑拨,让她将自己失去婚约的痛,全部发泄到谢寒渊身上。
甚至为了报复谢寒渊,故意拈花惹草,召小倌,将名声弄得烂臭无比。
也顺带着寒了宁振的心。
导致她死的时候,没有人起疑……
宁曦心思稍转,忽然起身,“顺意,过来,帮我抄会儿。”
……
宁璐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宁曦的吼声,“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我抄!”
“几天了,就抄了这么一点,回头我怎么跟父亲交差?”
宁璐皱眉,加快了脚步。
“老远就听到姐姐发火的声音,这是哪儿个没眼色的丫鬟惹得姐姐生气了呀?”
她笑着踏进门槛,视线却第一时间落在了顺意那边。
只见顺意慌忙放下笔,盖住了书卷上的字,起身行礼。
宁曦抬眸看了一眼,宁璐一身粉色撒花烟罗衫仙气飘飘。
相比于原身的明艳端庄,她属于清纯可爱那一类型。
但是在京城美女如云的地方,这可爱的长相并不吃香,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稍显寡淡。
难怪书中总说她嫉妒原身的容貌,嫉妒的发狂了。
宁曦收回视线,没有如以往一样看到她来就急急的迎上去,坐的四平八稳,音色浅淡,“没谁惹我,就是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爽。”
宁璐猜她是因为被罚,最近脾气不好,也没在意她的淡,笑嘻嘻的坐下,“姐姐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那谢寒渊?”
宁曦没说话,宁璐就以为是猜对了。
“我知道前几天姐姐被罚都是那谢寒渊设计的,所以我想了个好主意,帮你惩罚他。”
宁曦扬眉,像是表现的有兴趣,“什么主意?”
宁璐凑过去悄悄的说,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药瓶,“只要姐姐在宴会上让他将这药服下,后面的由妹妹来帮你出气。”
宁曦听完笑了。
这主意和原著写的一样,宁璐以要给她出气为由,给了一瓶春药,让她在一个月后父亲的寿宴上给谢寒渊喝下。
等到他药效发,宁璐再把太傅嫡女柳芳如诓过去,让人撞破二人不雅场面。
宁璐得意道:“太傅爱女心切,定会参谢寒渊一本,到时候他官职不保,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那姐姐可以借机提出和离,以后就自由啦。”
呵呵,说是为她出气,其实就是想借她的手坏了柳芳如的名声,毕竟,柳芳如目前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
宁璐暗恋太子,为这东宫之位可是谋划好久。
宁曦接过药瓶,放在掌心把玩,“听着是不错,但是他防我防的甚严,我下药怕是不成,不如妹妹代替我给他下?他对你的防备心应该低一点。”
宁璐一愣,“我跟谢寒渊不熟,要是冒然靠近,反而更会让他起疑,还是姐姐亲自动手方便些,毕竟你们是夫妻,坐的近,好下手。”
宁曦道:“是好下手,但是也容易被发现吧,谢寒渊不傻,若是中毒肯定会第一个怀疑身边的人,我就在他旁边,嫌疑会增大,到时候万一处理不干净,岂不是把我也牵连进去了?”
原著里宁曦真的什么都没想,就知道报复谢寒渊,傻乎乎同意这个提议,真给谢寒渊下药了。
可谢寒渊多精,在她下药后把酒杯对换了,喝了春药的是她,出糗的是她,也是那次,让宁振彻底寒心,后续对她不闻不问。
宁璐皱眉,以往只要能让谢寒渊出糗,她什么都会同意,没想到经过一次家法,还长脑子了。
她继续哄,“怎么会,到时候妹妹会帮你善后的,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姐姐还不相信我嘛。”
相信她?
原著里她可是盘算着一旦得逞,就把装作不经意发现她手里有药,顺势把陷害的罪名在安在她身上。
解决了她,还扯上了柳芳如,一举两得。
宁曦:“我还是觉得不妥,宴会上那么多人,难免会出差错,妹妹想给我出气,为什么非要走这么冒险的呢?该不会是想利用我,除掉谁吧?”
宁璐面色一僵,“怎么会,妹妹真的只是想给你出气,觉得人越多,出糗越大,就会被治的严重,哪里有想那么多呀,既然姐姐不同意这个法子,妹妹回头再想一个去。”
说着,她就要拿回那瓶春药。
宁曦手一扬,“不急,先放在我这,万一有机会,我可以试试。”
宁璐眼睛一亮,看来这法子她还是心动了。
“嗯嗯,那好,到时候妹妹必定会帮你的。”
宁曦笑了笑,吩咐人上茶。
宁璐总觉得她的笑今日有些奇怪。
宁曦是个冲动性子,平日总是大呼小叫的,今天倒是过于平淡。
难道是因为那顿家法,真的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