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不是捞女，只是想通了，男人无论有钱没钱，都是垃圾。
如果非得找一个，为什么不找个镶金边儿的垃圾，毕竟她的脸有随便翻‘垃圾桶’的资本。
刚从医院补完处女膜出来，姜然接到冯淮打来的电话。
冯淮：“收拾一下，我去接你吃饭。”
姜然猜冯淮此刻就在她公司，甚至不是楼下，而是她老总的办公室里。
这么问不过是试探。
所以她真诚道：“我不在公司，我在云城，公司有个福利是给独生子女的，需要户口本原件，我回家拿。”
冯淮要来接她，姜然拒绝，打车去车站的路上，两人一直通话。
司机好几次没忍住从镜子里往后看，因为姜然实在太漂亮了。
说话又温柔，浑身充斥着刚出校门的不谙世事。
殊不知姜然刚过了二十五岁生日，早就不是懵懂小女生。
她第一次见冯淮就知道，冯淮是栾城太子爷。
所以冯淮费尽心思追她，也只是姜然想让他费尽心思，毕竟轻易得来的，总会轻易丢弃。
姜然出车站时，第一眼就看到鹤立人群的冯淮，两人牵手上了停在路边的白色大G，冯淮在车上就忍不住压过来亲她。
这是两人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三天，姜然既不能跟他亲吻，也不能像第一天一样，梗着脖子要躲。
这个尺度很难拿捏，就像她此刻，要身体微僵，但嘴又不能不张；脑袋要本能向后，但舌头又不能不动。
冯淮吻了一会儿后睁眼，看姜然的眼神，非常赤裸。
姜然装涩：“我有点饿了。”
冯淮开车带她去吃饭，吃完又去打壁球。
壁球早些年刚流行的时候，姜然总打，但冯淮拿起球拍时，姜然装不会。
这样冯淮就能贴身教她，两人都穿得轻薄，姜然看到冯淮下面的反应很明显，存在感非常强烈。
她知道冯淮憋不了太久，追了三个月，谈恋爱三天，还没上床，算是一个百亿富二代的最大诚意，再久，就是她蹬鼻子上脸了。
所以姜然赶紧去补了处女膜，随时准备着。
运动完，姜然换了身冯淮给她准备的礼服。
冯淮带她去吃饭，跟有钱人在一起，除了谈情说爱就是吃饭，姜然从前会抱怨无聊，现在学乖了，毕竟跟没钱的在一起也这样。
进了一家私人会所，包间门一推，里面三张大圆桌已经坐满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呦，寿星公终于来了。”
“嫂子好靓！”
冯淮没露笑脸，准确来说，是黑了脸。
整个栾城都知道冯家背景不白，冯淮一拉脸，包间鸦雀无声，最后还是一旁人打圆场：“嫂子好看还用你说？你那眼睛往菜上看，别往嫂子脸上看。”
被骂的人深知马屁拍在马腿上，连忙提杯喝酒赔罪。
冯淮今天三十岁生日，心情还算不错，得过且过。
姜然再一次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钱权的附庸。
甭管兄弟还是女人，都是利益的附带品。
一帮人在饭店闹腾了两三个小时，出门不是结束，而是各自上豪车，赶下一趴。
冯淮在黑漆漆的后座与姜然深吻。
姜然有意勾引，最好趁着冯淮喝醉的时候上床，虽然医生再三说处女膜已经修好了，可她没经验，不确定这种当天做完当天就能出院的手术，到底靠不靠谱。
冯淮吻技很好，一看就是千锤百炼过的，姜然怕他太清醒，发现她补过。
“哼…”
车内降着隔音板，冯淮手隔着薄薄的礼服料子，慢慢的触碰着姜然。
手臂一扯，姜然轻呼，冯淮立马把她拽到自己腿上。
姜然装怯：“冯淮…”
冯淮把她裙子往上一提，“别怕，我轻轻的。”
姜然在昏暗中看着冯淮，首先不信他会轻轻的，其次不信会不疼。
她有破处阴影。
冯淮呼吸很沉：“宝宝，我以后一辈子对你好…”
姜然想笑，男人在这种时候的承诺，听听就好，像什么‘一辈子’，不过是助兴词。
此时车后响起一连串的鸣笛声，姜然抬头，透过防窥膜看到宾利后面跟了辆劳斯劳斯。
与此同时，冯淮手机响了起来，在这个时候搞事，按说冯淮会翻脸，可他接通后不久，笑着骂了句：“你真她妈的狗。”
前方红灯，宾利和劳斯莱斯并排停下，两辆车的后玻璃同时打开，冯淮往左看，劳斯莱斯里是一张英俊无比的面孔。
男人俊脸带笑：“兴致不错啊？”
冯淮：“不行吗？马路你家的？”
“整个栾城都是你家的，闪开点，我看看哪个妞给你急成这样？”
冯淮：“滚，来晚了还想看人？”
“你去年过阴历，今年突然过阳历，我还在国外度假，你一个电话我坐了六个小时飞机，咱俩谁不是人？”
冯淮：“没带女朋友？”
“你听谁说我有女朋友？”
冯淮：“不带女朋友也可以带未婚妻啊。”
“少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罢，男人兀自升起车窗。
冯淮也升起玻璃，侧头往右，姜然牢牢躲在他身后不说，还用大衣捂住整颗头。
冯淮笑着往下剥：“没事，他走了。”
姜然根本不敢露头，她没看见人，可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
冯淮费力把姜然的脸剥出来：“害怕还是害羞？”
姜然庆幸车内昏暗，看不出她脸色难看。
她小声说：“等下你们去玩吧，我想回家。”
冯淮：“玩一会，我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明天不用去上班。”
姜然：“你们都是男的…”
冯淮：“怕你尴尬，我让他们把家属都带上。”
姜然找了好几个借口，但都被冯淮解决掉。
车在娱乐城门口停下时，姜然走投无路，甚至生出一股清澈的愚蠢，快五年没见，会不会认不出来了？
声有相似，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又或者…他们早就分了，现在她是冯淮女朋友，聪明人就该心照不宣。
姜然想得全神贯注，丝毫没发现身后劳斯莱斯里，一道视线正牢牢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