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不是捞女,只是想通了,男人无论有钱没钱,都是垃圾。
如果非得找一个,为什么不找个镶金边儿的垃圾,毕竟她的脸有随便翻‘垃圾桶’的资本。
刚从医院补完处女膜出来,余栀接到路淮打来的电话。
路淮:“收拾一下,我去接你吃饭。”
余栀猜路淮此刻就在她公司,甚至不是楼下,而是她老总的办公室里。
这么问不过是试探。
所以她真诚道:“我不在公司,我在云城,公司有个福利是给独生子女的,需要户口本原件,我回家拿。”
路淮要来接她,余栀拒绝,打车去车站的路上,两人一直通话。
司机好几次没忍住从镜子里往后看,因为余栀实在太漂亮了。
说话又温柔,浑身充斥着刚出校门的不谙世事。
殊不知余栀刚过了二十五岁生日,早就不是懵懂小女生。
她第一次见路淮就知道,路淮是栾城太子爷。
所以路淮费尽心思追她,也只是余栀想让他费尽心思,毕竟轻易得来的,总会轻易丢弃。
余栀出车站时,第一眼就看到鹤立人群的路淮,两人牵手上了停在路边的白色大G,路淮在车上就忍不住压过来亲她。
这是两人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三天,余栀既不能跟他亲吻,也不能像第一天一样,梗着脖子要躲。
这个尺度很难拿捏,就像她此刻,要身体微僵,但嘴又不能不张;脑袋要本能向后,但舌头又不能不动。
路淮吻了一会儿后睁眼,看余栀的眼神,非常赤裸。
余栀装涩:“我有点饿了。”
路淮开车带她去吃饭,吃完又去打壁球。
壁球早些年刚流行的时候,余栀总打,但路淮拿起球拍时,余栀装不会。
这样路淮就能贴身教她,两人都穿得轻薄,余栀看到路淮下面的反应很明显,存在感非常强烈。
她知道路淮憋不了太久,追了三个月,谈恋爱三天,还没上床,算是一个百亿富二代的最大诚意,再久,就是她蹬鼻子上脸了。
所以余栀赶紧去补了处女膜,随时准备着。
运动完,余栀换了身路淮给她准备的礼服。
路淮带她去吃饭,跟有钱人在一起,除了谈情说爱就是吃饭,余栀从前会抱怨无聊,现在学乖了,毕竟跟没钱的在一起也这样。
进了一家私人会所,包间门一推,里面三张大圆桌已经坐满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呦,寿星公终于来了。”
“嫂子好靓!”
路淮没露笑脸,准确来说,是黑了脸。
整个栾城都知道路家背景不白,路淮一拉脸,包间鸦雀无声,最后还是一旁人打圆场:“嫂子好看还用你说?你那眼睛往菜上看,别往嫂子脸上看。”
被骂的人深知马屁拍在马腿上,连忙提杯喝酒赔罪。
路淮今天三十岁生日,心情还算不错,得过且过。
余栀再一次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钱权的附庸。
甭管兄弟还是女人,都是利益的附带品。
一帮人在饭店闹腾了两三个小时,出门不是结束,而是各自上豪车,赶下一趴。
路淮在黑漆漆的后座与余栀深吻。
余栀有意勾引,最好趁着路淮喝醉的时候上床,虽然医生再三说处女膜已经修好了,可她没经验,不确定这种当天做完当天就能出院的手术,到底靠不靠谱。
路淮吻技很好,一看就是千锤百炼过的,余栀怕他太清醒,发现她补过。
“哼…”
车内降着隔音板,路淮手隔着薄薄的礼服料子,慢慢的触碰着余栀。
手臂一扯,余栀轻呼,路淮立马把她拽到自己腿上。
余栀装怯:“路淮…”
路淮把她裙子往上一提,“别怕,我轻轻的。”
余栀在昏暗中看着路淮,首先不信他会轻轻的,其次不信会不疼。
她有破处阴影。
路淮呼吸很沉:“宝宝,我以后一辈子对你好…”
余栀想笑,男人在这种时候的承诺,听听就好,像什么‘一辈子’,不过是助兴词。
此时车后响起一连串的鸣笛声,余栀抬头,透过防窥膜看到宾利后面跟了辆劳斯劳斯。
与此同时,路淮手机响了起来,在这个时候搞事,按说路淮会翻脸,可他接通后不久,笑着骂了句:“你真她妈的狗。”
前方红灯,宾利和劳斯莱斯并排停下,两辆车的后玻璃同时打开,路淮往左看,劳斯莱斯里是一张英俊无比的面孔。
男人俊脸带笑:“兴致不错啊?”
路淮:“不行吗?马路你家的?”
“整个栾城都是你家的,闪开点,我看看哪个妞给你急成这样?”
路淮:“滚,来晚了还想看人?”
“你去年过阴历,今年突然过阳历,我还在国外度假,你一个电话我坐了六个小时飞机,咱俩谁不是人?”
路淮:“没带女朋友?”
“你听谁说我有女朋友?”
路淮:“不带女朋友也可以带未婚妻啊。”
“少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罢,男人兀自升起车窗。
路淮也升起玻璃,侧头往右,余栀牢牢躲在他身后不说,还用大衣捂住整颗头。
路淮笑着往下剥:“没事,他走了。”
余栀根本不敢露头,她没看见人,可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
路淮费力把余栀的脸剥出来:“害怕还是害羞?”
余栀庆幸车内昏暗,看不出她脸色难看。
她小声说:“等下你们去玩吧,我想回家。”
路淮:“玩一会,我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明天不用去上班。”
余栀:“你们都是男的…”
路淮:“怕你尴尬,我让他们把家属都带上。”
余栀找了好几个借口,但都被路淮解决掉。
车在娱乐城门口停下时,余栀走投无路,甚至生出一股清澈的愚蠢,快五年没见,会不会认不出来了?
声有相似,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又或者…他们早就分了,现在她是路淮女朋友,聪明人就该心照不宣。
余栀想得全神贯注,丝毫没发现身后劳斯莱斯里,一道视线正牢牢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