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苒循声看去，走廊处，老人两鬓花白，慈爱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鼻尖一酸，苍白的唇微张：“爷爷。”

“你受委屈了，孩子。”楚国涛由衷道。

裴苒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是裴家二小姐，连泪都不曾落过，根本不知道委屈是什么。

如今，她选择了所爱之人，吃尽了苦，受尽委屈，已经习以为常。

过后，楚国涛数落了楚陌言一顿，说他不该鬼迷心窍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责怪无怨无悔追随的妻子。

楚国涛还调查了车祸，根本就是余熙熙自导自演的。

楚陌言知道后，却一句话也没说。

裴苒了解楚陌言，余熙熙故意制造车祸，他不可能全然不知，只是选择了漠然。

余熙熙说的对，楚陌言爱一个人，绝不会让其受委屈！

裴苒的心里涩涩地。

……

接下来连续一周楚陌言都没有回家。

裴苒在医院做化疗，纪辰陪在她的身边，眼看着她一头漂亮的长发被剪落在地，眼底满是心疼。

“我是不是很丑？”裴苒靠着枕头问。

“你是最美的小姑娘。”纪辰温柔道。

小姑娘。

裴苒眼中闪过一抹霞光，很快便消失了：“纪辰哥，你能帮我买一顶假发吗？最好是和我原本的头发一样。”

她不想陌言看见她如今丑陋的样子。

“好。”纪辰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忍心拒绝。

下午，裴苒将买来的假发戴上，又画了个淡妆，遮盖了脸上的苍白，几乎看不出来是做过化疗。

纪辰开车将裴苒送到了家，贴心地将自己脖子上地围巾给她戴上：“天气冷了，注意身体。”

“嗯。”

裴苒等他的车走后，这才进别墅里。

大厅里的气温冷寒，她踏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么久没回来，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浪够了？”

冰冷且肮脏地字眼从楚陌言的嘴里吐了出来，像是一盆冷水朝着裴苒迎头浇下，她燃起的一抹光亮瞬熄。

楚陌言看她不说话，心底的火蹭蹭上涨，他几步朝着女人走过去，轻易就将她按在墙上，贴着她耳后：“我才几天没回来，就和那个律师搞上了？你就这么欲壑难填？”

裴苒听着他的话，心底凉了又凉，牙槽紧咬：“我和纪辰是清白的。”

楚陌言听后双手直接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她的身体不由一颤，想起医生叮嘱的话，抓住了他的手：“求你，不要。”

医生说化疗后，禁不起折腾，和楚陌言同房就和要了她的命没有区别。

“怎么，是怕纪辰嫌弃你？”楚陌言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他的目光落向裴苒脖子上的男士围巾，只觉全身气血上涌。

接着，裴苒被他直接拖到浴室，以最低贱的姿势被他一遍遍地折磨。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如同最低贱的人，毫无尊严。

脑海中的弦忽而断开，嘴里一口灼热。

她得神色慢慢涣散，“噗”得一声，嘴里的鲜血尽数洒落在镜面上，嫣红一片片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