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如瓷眉关紧锁,夏侯千域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这美人儿生气起来也是绝色。
不过这边温如瓷还在紧锁眉头的时候,一旁的柳柳已经先声夺人,指着夏侯千域主仆二人道:“你,你强词夺理!”
夏侯千域只是望着温如瓷紧皱眉头的模样,挑了挑眉,将玉佩揣进了怀中。
“你们才是血口喷人,明明是我家公子好心帮你们追回了钱袋,你们不领情就算了,现在还来倒打一耙。”靖叠闻言当即就回了回去。
柳柳与靖叠的怒目而视,一时之间让双方的气氛略显尴尬。温如瓷扫到夏侯千域颇为小人得志的挑衅,张口又与与其争辩。
然而却被身旁的温呈之拉住了手腕。
温如瓷疑惑地看向温呈之,只见温呈之冲她摇摇头,之后便不着痕迹地站在了温如瓷面前,冲着夏侯千域便是一揖。
温如瓷还有些恼怒于夏侯千域,此刻见温呈之同他于礼相待自然是有些气不过,还想出来争论一番。
温如瓷无奈又带着警告地对温如瓷道:“别闹。”
其实刚才从温如瓷与这陌生男子的言语之中,他大概已经猜出来这是一场误会,此刻只是温如瓷先入为主地钻进了牛角尖。温如瓷自从落水以来,整个人都显得沉稳许多,今日这番,倒是又让他找回了些从前的影子,只是比起以前觉得她咄咄逼人,此刻竟然觉得娇憨可爱。
温呈之暗自在心中摇摇头,自己真是有些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想这些有的没的。
当即脸上带着笑意冲夏侯千域道:“我观公子气度不凡,文采出众,定然也不是那些个鸡鸣狗盗之辈,今日这事情,还是得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温呈之这进退得宜的气度也叫夏侯千域侧目,再一观他面貌朗月清风,也生出些许好感。
“难得还有兄台这么个明眼人,免了在下的不白之冤。”
夏侯千域眼神倨傲地从温呈之身上扫过,带着得意的笑从温如瓷不甘心的面容上划过,就像是再说:瞧,终于有个明眼人看出来 我是无辜的吧,就你有眼无珠一般。
接收到讯号的温如瓷,一瞬间原本因为温呈之开口分析,而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怪人温如瓷又瞬间对夏侯千域燃起了怒火。
不过温如瓷却没有再次被激怒得口不择言,而是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又从温呈之身后走了出来,对夏侯千域道。
“刚才之事,是小女错怪了公子,小女这就给公子赔不是。”
说完还很诚恳地对夏侯千域敛眉行了一礼。
夏侯千域心中受了温如瓷一礼,正想要 说些不必道谢的话。
温如瓷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对上他道:“但刚才那灯谜猜透我又喜欢得紧,若非小女子不会武,那彩头也不一定会落在公子手中。”
夏侯千域不发一言,只是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带着笑意,很想看看温如瓷又会有什么花样。
“我是个弱女子,而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又会武,我俩同时猜出谜底,虽然是公子先将谜底写上去,可这么一比较,大家估计都会觉得公子胜之不武,觉得公子不耻。”
温如瓷说话的时候,故意凝着眉头,在众人之中扫视一圈,那模样真真就像是在为夏侯千域考虑一般。
夏侯千域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忍不住就笑出了声音。“哈哈哈。”
见他笑,温如瓷也不恼,末了还用一副担忧的表情看着夏侯千域,心中想这人该不是傻吧,嘴上却对他道:
“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温呈之在一旁看着温如瓷狡黠的模样,嘴角也挂满了笑意。
夏侯千域收住笑声,站直了身体,然后带着笑意对温如瓷作揖:“姑娘所言极是。”
温如瓷打蛇上棍:“所以为了不让众人觉得公子胜之不武,不妨,我与公子再用这玉佩当个彩头,重新打个赌?”
夏侯千域来了兴致问道:“哦?如何赌?”
温如瓷踱步在灯笼摊子,忽然灵光一现,嘴角衔着一抹笑意便对夏侯千域道:“那就比作诗如何?我二人一人手书一笔丹青,交给对方读出来,让在座的人评判如何?”
温如瓷说话的时候是站在明亮的灯笼摊位之前,灯火辉煌之下,她本就生得精致的面容带着促狭的笑意,就生生晃花了不知多少人的眼睛。
温呈之与夏侯千域看着这一幕自然也有瞬间的神情滞住,不过在周围人群中小小交谈的声音中也回过来了神。
听着人群中的低语,温呈之握在手中的拳头下意识缩紧,一不注意,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姑娘就已经变得这样耀眼夺目了,心中竟然泛起阵阵酸意。
夏侯千域眼眸微眯,看得温如瓷有瞬间的不自在,只见夏侯千域阔步站在了她身前的位置。
朗笑道:“这有何不可?”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有这般爽朗的笑,是好听极了的。他身材高大,此刻回话对着温如瓷低下眉目,温如瓷眼神一闪,差点就让他的好看的面皮迷惑了去。
耳后有瞬间的燥热,温如瓷退后一步。
道:“不如以春为题如何?”
夏侯千域似乎没有注意到温如瓷的小动作,点了点头,笑道:“好。”
早在二人商量着比试的时候,那小摊的主人就周到的为他们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因着过节的气氛,此刻也乐呵呵地站在了一旁瞧着。
“那就一炷香时间?”
温如瓷笑着询问,夏侯千域如是点头,挽起袖子提笔的模样自是一派风流。
然后人群中又有人将一炷香点燃放在了二人中间。
温如瓷看着点燃的香,并没有急着动笔,提了提笔,又放了下去,嘴边一直挂着的好心情的笑意。
半柱香过去之后,在一旁观看的众人也有些担心起温如瓷来。
接收到温呈之担忧的表情,温如瓷只是一笑作为安抚,而一旁的柳柳看着所剩无几的香,已经急得跟油锅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