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先前也没反应过来,是后面才明白那乔太太和乔小姐的意思,这会儿正好给乔暖暖污蔑自己这事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果然,她这话一出,一旁的时溯听说居然还真有前情,看向乔暖暖的眼神简直是厌恶了,
“你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刘嫂又没怎么你,至于么?这才刚回来第一天就搞事,你简直就是……”
搅家精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旁边一道不冷不热的嗓音,透着些威压,淡淡朝他压来,
“时溯。”
只两个字,就叫他成功住嘴,再看向自家大堂哥,发现那脸上的笑都冷了几分,顿时暗暗瑟缩了一下,没再开口。
只是眼底对于乔暖暖的不满依旧没有半分减少。
刘嫂有了时溯给自己出头,这会儿整个人底气十足,更是挺直了腰板,面上满是被冤枉的愤慨,
“大小姐不信我,可以让人搜我的房间!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搜!我虽然是做阿嫂的,可也不能让人这么平白冤枉了去!”
这边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别墅里的佣人管家自然都聚集了过来,只是不敢靠近。
远远听了个大概,心底对于这位刚刚回来的大小姐也生出了几分芥蒂。
听说大小姐也是有钱人家教养出来的,如今瞧着也是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们这些做保姆佣人的类型呢。
没有人会喜欢看不起自己的人,心里对于这位刚回家的大小姐印象自然就好不到哪去。
时禹城自然注意到周围佣人看待暖暖的目光,此时绷着一张脸盯着乔暖暖,正要开口阻止这场“闹剧”,却听乔暖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不徐不疾,
“我什么时候说她偷钱了?”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愣了愣。
时溯最先忍不住开口,“你刚才自己说的刘嫂偷钱,这会儿就不认了?”
乔暖暖瞥他一眼,“我说的是她偷了时家的财气。”
偷钱这话,是旁边这位路雪溪说的。
也不知是为了误导旁人还是无心总结,但显然,所有人都被她的话给带歪了。
“偷财气和直接偷钱,那是两码事。”
至少,直接搜是搜不到的。
也是有这样的仪仗,对方刚才才能那么肆无忌惮地张口让搜。
时溯听着却是云里雾里,只觉得她是在狡辩,“财气能怎么偷,你不要整这些玄乎的东西,一听就是唬人的。”
时淮闻言又朝他淡淡瞥去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
就算暖暖是唬人的,以她的身份,唬一唬人又怎么了?
而且不知是暖暖这态度过于淡定沉静,时淮隐隐有种感觉,暖暖说的是真的。
豪门圈对于这类玄学命里或多或少是有些推崇的,甚至时海集团也有那么几个相熟的风水大师。
只是自家妹妹……才十八岁,能懂这些?
时淮心里抱着怀疑,却不似其他人一样觉得乔暖暖是在胡说八道。
乔暖暖却是懒得再搭理旁边那应该是自己堂弟的少年,转而重新看向刘嫂,忽然又抬手指着某一处,
“你在那边埋了什么东西?”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花园角落的一个花圃,也是先前刘嫂心不在焉工作时眼神下意识瞟去的地方。
刘嫂原本就忐忑不安,此时看到乔暖暖精准指着的方位,心下顿时咯噔一跳,额角的冷汗几乎滑落。
不会的,不会的。
她居然真的知道……
怎么会这样?
时禹城看到刘嫂的反应,心里已经肯定了什么,扭头,朝着一旁的管家示意,“你去。”
管家本就好奇,这会儿得了示意,立即快步朝乔暖暖手指的方向走去。
原本围观的几人也跟着管家的动作移动,来到花圃边。
其他人是好奇,时溯则是完全不信,一副看你能搞出什么的表情跟着过去。
就见乔暖暖指着某株花的花泥,管家没有二话,蹲下身子拿着小铲子便将花泥挖开。
而随着管家的动作,一旁的刘嫂已是脸色发白,脚下发软。
但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管家那边,倒是没人注意她的脸色。
花圃的花泥都是定期翻新,管家挖起来并不费劲,只几下功夫,就挖了个小坑,紧接着,铲子底下像是碰到了什么,顿时眼睛一亮。
“挖到了!”
管家说着,小铲子将一个黑色塑料包挖了出来,塑料包裹得严实,他伸手将那外面包裹的塑料层解开。
也就是解开的那一瞬间,周围围观的几人只觉一股恶臭自那塑料包裹的一个纸包传出。
管家忍不住变了脸色,忍住恶心的冲动,抬手还要去拿那纸包,却被一旁的乔暖暖突然叫住,
“别碰。”
几人扭头,就见乔暖暖上前,手上不知从哪翻出一张黄色的符箓,却是将符箓贴在了纸包上。
不知是不是众人错觉,只觉那符箓贴在那纸包的瞬间,纸包上的纸张迅速变得暗沉老化。
管家又看一眼乔暖暖,见她点点头,这才伸手,隔着手套轻轻打开那纸包。
只见那纸张内里是红色的,似是寻常寺庙写生辰测算用的红纸,而随着红纸展开,那上面确实写了几个生辰八字,只是那字仿佛像是用血写的,此时干涸发黑,明显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除此之外,纸包中似乎还有几根头发,以及一张画着诡异符号的符箓。
这么邪门的东西,一看就是刻意埋在这里的,再结合刚才乔暖暖的话,众人哪里还猜不出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只是不相信,这样的东西,真的能偷到财气?
时溯眼看到真的挖出了东西,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扭头就看向刘嫂。
刘嫂嘴唇颤抖,一脸冤枉,“不、不是我埋的,我真的没见过这些东西……小少爷,表小姐,你们要相信我……”
时溯张了张口,还要说话,乔暖暖已淡淡开口,
“是不是你埋的,别墅外围监控一查就知道了。”
她刚才已经看过,时家别墅外围的监控几乎覆盖到每个角落,想要查清楚并不难。
“窃运符必须用转运人也就是你的血写就,而包裹的头发是时家人的,通过时家的血脉窃取时家的财气,我没说错吧?”
刘嫂听到这话,整个人浑身一颤,顿时脸色惨白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这副模样,在场的哪里还看不出来,这纸包肯定是她埋的没错。
至于头发,刘嫂在时家帮佣多年,想要拿一两根时家人的头发简直轻而易举。
只是不晓得这头发是哪个倒霉蛋的。
“就、就算是她埋的,那也不能说她偷了那什么财气,说不定……”时溯还在死鸭子嘴硬,一旁时淮一双桃花眼已经凉凉朝他扫了过去。
“闭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