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凛已经是元婴末期,而且极有可能是千年来第一个,百岁不到便跨入化神期的天才。
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即便天骄秘境有运气的成分在,那点运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靳兰之所以认为她能战胜裴凛,是因为给了她一个金手指。
当年靳兰就是凭着这个金手指,打遍天下无敌手。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外间那秘宝的传言其实也没错。
只是这个金手指……
桑妤默了默,最好是一辈子都用不上。
外间忽然传来动静,邱晚晚的声音传了进来:“师叔祖起了没?”
坏了!
她将这事儿给忘了!
昨儿个她才开苞,战况又是那般激烈,就算双修,也不可能一大早两个人神清气爽的在这儿聊天。
桑妤与男子对看一眼,齐齐起身直奔床榻。
男子脱了鞋往床上一躺,伸手盖好被子,只露出一个张俊脸来。
桑妤放下红帐,坐在床边,解开领口露出锁骨,又掐了掐脸和脖子,直将自己掐的双颊染红,锁骨和脖子红梅点点,这才一副事后嗓音开口道:“起了,进来吧。”
红帐内的男子,微微偏头便瞧见了她细嫩的脖颈,还有那精致的锁骨。
他连忙移开目光,耳根染红。
邱晚晚进了屋,目光在桑妤的脖子和锁骨上转了一圈,猥琐的笑出了声:“嘿嘿嘿。”
桑妤:……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跑到这儿来,给合欢宗这几个人才当师叔祖?
哦,是靳兰这个孽缘!
桑妤忍下了磨牙的冲动,“有什么好笑的?”
邱晚晚轻咳一声:“只是在为师叔祖高兴。”
说完这话,她凑了过来,隔着红帐朝里间看了一眼,低声道:“师叔祖,昨儿个采阳补阴……啊不,是双修,双修的滋味如何?”
桑妤老脸一红,故作坦然道:“甚好,修为精进了些。”
邱晚晚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元阳确实是大补,只可惜天骄大比的日子快到了,若是时间再宽裕些,说不定还能再绑几个修为高深的男子,给师叔祖好好补补。”
桑妤额头青筋直跳,连忙道:“大可不必!合欢宗没落,乃是因为世人皆认为咱们是旁门左道,你们现在还强抢良家妇男,岂不是坐实了此事?”
邱晚晚没有争辩,只哼了哼没说话。
桑妤权当她听进去了,开口问道:“你一早前来所为何事?总不会是特意来问我双修的感受吧?”
依着邱晚晚的性子,确实是有可能的。
若真是为了这儿,其他三人必然也会跟着一块儿来。
邱晚晚闻言,一改以往散漫之色,从袖中取出去一面灵镜来,递给她道:“老祖在飞升之前,将此物交给徒孙,特意嘱咐徒孙,待到师叔祖开苞之后,将灵镜交给师叔祖。老祖在灵镜上留下一缕神识,有要事交代。”
桑妤狐疑的接过灵镜,往里间注入灵气,靳兰的身形立刻显现出来。
她飞升之时已经千余岁,是个精致的老妇人模样。
瞧见桑妤,靳兰立刻欢快的打了个招呼:“嗨,我的老baby!”
即便知道这只是她的一缕神识,桑妤也半点没客气:“滚蛋!”
靳兰一把捂住胸口:“哦,我的心伤透了。”
邱晚晚对二人相处的情景已经见怪不怪,榻上的男子,却是微微皱眉。
这靳老祖和桑妤乃是师徒,为何关系这般奇怪?
桑妤朝她翻了个白眼:“你找我,绝对没好事!”
靳兰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一副心虚的模样:“别这么说嘛,虽然是我让邱晚晚他们给你找男人的,但好歹你是真刀真枪吃到肉了,总比刷擦边视频来得强是不?”
邱晚晚在这儿,桑妤不想跟她争辩,再者她人已经飞升,跟一缕神识较真也没意义。
桑妤无奈:“你到底有什么事儿?不说,我就撤灵气了。”
靳兰的神识附在灵镜中,需要灵气才能显现,一旦桑妤撤回灵气,她就真的彻底消失了。
靳兰连忙道:“别!我现在就说!”
她清了清嗓子,心虚的看了桑妤一眼,低头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没吃过苦,吃穿用度都必须是最好的,而我又不大会挣灵石,所以……就欠了一些灵石。”
桑妤闻言心头顿时咯噔一声。
能让靳兰飞升之后,还特意留下神识来说这事儿,欠的肯定不是一些这么简单!
她黑着脸道:“欠了多少?”
“不多,就一点点。”靳兰朝外间看了一眼:“合欢宗原来有四座山头,我卖了三座,你只需要再还五万颗极品灵石就行。”
桑妤闻言两眼一黑:“五万颗极品灵石?这叫一点点?!”
“别激动,别激动!”
靳兰连忙道:“这些灵石,也可以不用还的!只要你每年为债主做一件事,再做个一百年就行。”
桑妤善于总结:“你把我卖给债主做长工!然后还把我卖身的灵石给用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靳兰摸了摸鼻子道:“债主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桑妤:……
“说人话!”
靳兰轻咳一声,正色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欠了债主一堆灵石,利滚利之后,我便还不起了。于是我与债主约定,每年为他做一件事来抵债,一共是三百年,但因着我飞升了,所以剩下的一百年得你来还。”
“虽然有我打包票,但债主并不相信你的实力,所以你得在天骄大比上拔得头筹,赢了榜首裴凛之后,这个还债方式才能成立。不然的话,就只能还灵石了,而你还不起。”
桑妤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在飞升之前,一个劲的强调,要去参加天骄大比,胜过裴凛了。
桑妤磨牙:“你可真是我的好闺蜜,我谢谢你!”
靳兰一脸心虚:“别这样嘛,跟咱们的友谊相比,灵石算什么?再者,那些灵石我大都用来买能够压制修为的东西了,我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等你?一百年,忍一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