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看着他,他冷笑一声,“原来是装的。”
“什么?”我不解。
“不是不爱我了吗?”傅寒洲伸手,指腹恶劣的揉了揉我的唇角,眉头微挑,“看来只是在朋友们面前演戏,沈南星,你现在换欲擒故纵的伎俩了?”
原来他是在试探我,还用这种羞耻的方法,我的理智迅速回归,立马把已经脱了一半的衣服穿好,努力保持镇定。
“你有必要吗?”我仰头看着他,心中一阵悲凉可笑,“傅寒洲,我不会跟你玩什么欲擒故纵,你现在只是一下子不适应我的冷淡,就好像一条忠心的狗,突然不跟在你屁股后面摇尾巴了,你当然会有些不高兴,但是时间久了,都会习惯的。”
“你是狗吗?”傅寒洲玩味的问,似乎对我的悲凉毫无反应。
“你不是知道吗?”我抓着凌乱的衣领,低下头淡淡的回答。
傅寒洲又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怎么会不知道我心中对他的喜欢,况且我曾经还告白过很多次。
只是他从来不当一回事,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我和那些女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碰巧有机会嫁给他。
傅寒洲嗤笑一声,好像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突然心情大好,“去洗澡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浴室。
我快速的关上了浴室的门,然后冲到了镜子面前,当我看到自己一脸潮红的时候,恨不得一耳光抽死自己。
怎么这么不争气?傅寒洲就这样逗弄一下而已,我却险些沉沦。
我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回想过去种种,终于彻底的平静了下来,然后快速洗了个澡回房间睡觉。
傅寒洲已经离开了,我听到了楼下传来引擎声。
我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幕中,心里有些烦躁。
傅寒洲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今晚的事情能让他确定,我还在他的手掌心,他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的挥霍我的感情。
为了快速得到心理上平衡,我一觉醒来后,便让小李送我去医院。
我还特地换了一件成熟的香槟色连体包臀裙,走的优雅性感风,唐绾那样的清纯可爱我学不来,况且齐阳舟肯定也看多了,我没必要去比。
到了医院后,我将一束花摆在了齐阳舟床边,嗓音拿捏得温柔动人,“小齐,腿好点了吗?”
齐阳舟正在打游戏,见我来了,赶紧放下手机,“沈姐,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过一周左右来拆线就好。”
“那就好,”我坐在床边,轻轻捋了捋耳畔的碎发,“你女朋友今天没来看你?”
“她还要上班呢,我们两个都是勤工俭学,尽量给家里减轻负担。”齐阳舟笑起来挺好看的,大男孩特有的阳光开朗。
我点点头,随意的和齐阳舟聊着天。
聊了一会儿,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惊呼,“我手机怎么这么快就没电了?”
“沈姐,我这有充电器。”齐阳舟指了指床头的柜子。
我打开抽屉拿出充电器,插座则是在床头上方对面一点,我故意弯腰伸手去插充电器,整个身子几乎是悬空在齐阳舟上方。
这个姿态从旁人看来,都非常暧昧。
等我重新坐好时,齐阳舟已经憋的满脸通红,不敢看我的眼睛。
果然很纯,我感叹。
这时我的余光突然扫到了病房门口的人影,我扭头一看,于一帆正站在那里,眼神幽深的看着我。
他什么时候来的?那刚才我充电的动作他也看到了?那么刻意的贴近,赤裸裸的勾引。
这就有点尴尬了,我笑容虚浮,“于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替班。”于一帆走了进来,淡淡的答道,他检查了一下齐阳舟的伤,简单的叮嘱了几句。
我在一旁干看着,有点心虚。
于一帆对我而言还是有点特别的,上一世他和我唯一的交集,就是后面联手对付了一下傅寒洲,在那之前完全不熟,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最后甚至还替我寻医问药过。
“你出来一下。”他看了我一眼。
“噢。”我无奈的起身。
于一帆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其他医生都不在,就他坐在位置上,一边翻看病人们的病例,一边头也不抬的问我,“最近和傅寒洲怎么样?”
他乌黑的头发发质很好,三七分,透过漂亮的发际线,我看到了高挺的鼻尖。
我囫囵的回答了一句,“老样子。”
“婚姻都是这样,所以才有人追求刺激,但是往往会付出巨大代价。”于一帆的声音就跟他的人一样,又平和又有点疏离。
我皱眉,“你怎么不去劝傅寒洲?”
“劝过,不听。”于一帆合上了病例本,总算抬头正眼看我了。
“那我也不听。”我自己都没发觉此时的语气,带着一点赌气似的娇嗔。
于一帆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似乎也被我突如其来的语气惊到了。
我赶紧恢复正常的语气,“你和他是好朋友,他这些年做了什么你比我还清楚,我没有吵没有闹,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刚才那个男孩子,是被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我才来探望他,没其他意思。”
我在傅寒洲面前性情大变,是因为想离婚,可是我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也失态,毕竟以后离了婚我还得正常生活。
于一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这时其他医生回来了办公室,于一帆收回视线,挥了挥手,“嗯,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没什么事了。”
怎么和这个人聊天,比傅寒洲还压抑?
面对傅寒洲我是破罐子破摔,最差就是离婚,我等的也是离婚。
但是面对于一帆,我有一种被人抓包的感觉,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发现了。
离开了于一帆的办公室以后,我本来还想去齐阳舟的病房里嘘寒问暖一番,巩固一下刚才的成熟诱惑,但是我却停下脚步,又快速返回了于一帆的办公室。
“于医生!”我在于一帆面前坐下,压低声音,“一起吃个饭吧?关于我和傅寒洲的事情,我确实最近有些心结,想和你聊聊。”
想聊才怪,我心里想的是,让于一帆早一点见到唐绾,让他比傅寒洲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