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李红印埋怨地和沈修道:“老爷,您怎么能让妾身把钱还给她,咱们家也没有多少钱,这些是妾身留给倾雪当嫁妆的。”
“倾雪将来肯定要嫁给贤王的。贤王就要当太子了,倾棠不及倾雪一根头发丝!”
沈修气的可不是这个事,翊王既然开口要二十万两嫁妆,他就给。这个事他明天就告诉皇上,一个王爷居然开口和女方要求嫁妆,皇上肯定会训斥他的。
这点钱能把翊王彻底打入深渊,花的很值。
他气的是沈倾雪:“李红印,你到底怎么教女儿?还没成亲,倾雪就和贤王睡了?”
李红印脸色一变。她又哭了,这一招梨花带雨屡试屡爽:“老爷、呜呜……这可不能怪倾雪,贤王到现在不松口娶倾雪,我们怕鸡飞蛋打,所、所以就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糊涂!”沈修气的不得了,对外喝道,“来人,将夫人和大小姐送去家庙住半个月。”
李红印大惊失色:“老爷,您居然送我去家庙?我不去!”
“你们好好反省做的蠢事,半个月内把经书各抄一遍!”沈修道。
“老爷,倾雪不能去,后天就是上巳节,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李红印去拉沈修,哀求他。
沈修一巴掌将李红印抽倒:“这个时候要名声了?来人,把夫人拖去家庙。”
几个婆子进来,将李红印往庙里拖去。
李红印气得目眦欲裂,一出门就看到坐在门口嗑瓜子笑嘻嘻看着她沈倾棠。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的沈倾棠一点不傻。
“傻子,你要杀了你。”李红印挣脱婆子的拉扶,朝沈倾棠冲过去,老远就抬着手一副一巴掌扇死沈倾棠的气势,可不等她靠近,砰一下摔在了地上,脸着地鼻血咻一下流了出来。
“泼妇!”沈倾棠将手里的瓜子砸李红印脸上,冲着沈修喊道,“爹,她要打死我,打死我你把沈倾雪嫁给翊王吧。”
沈修失望地看着肿着鼻头流鼻血、毫无形象的李红印,以前不觉得,今天只觉得李红印又蠢又烦。
“你是做母亲,开口闭口就打死女儿?”沈修质问她。
李红印擦着鼻血,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修,以前她经常打沈倾棠,可沈修从来不管不问的,今天居然为了沈倾棠训斥她。
“贱人,都怪你。”李红印不死心,气怒地指着沈倾棠。
“哇哇哇!”沈倾棠大声哭,她要闹到沈修崩溃,“爹啊,她骂我贱人,我又没和男人睡觉,到底是谁贱!”
李红印气疯,顾不得飚着的鼻血,冲起来还要打,沈倾棠暗暗踩住了她的裙摆,她又摔在了地上,十分滑稽。
“还不快把夫人送走,没有我命令,不许让她出来!”沈修怒不可遏,他怎么会娶这么蠢的女人。
沈倾棠以袖掩面哭哭啼啼回自己院子去了。
身后传来李红印疯癫似的骂声。李红印今天是气糊涂了,等她冷静下来很快就能想到办法从家庙出来,沈倾棠无所谓,等她出来的那天。
回到小院,沈倾棠将所有银票放到自己的空间里,又把药柜仪器等等整理了一遍,就凭这个空间,只要不是绝症,她都不带怕的。
“将来,我会靠着医术行走四方,人们看见我就得拜喊一声女菩萨。”沈倾棠乐悠悠地翘着二郎腿,她拿回了阮苏的嫁妆,也算给阮苏母女一个交代了。
现在就等出嫁,希望翊王不要太作,能迅速和离。
就在这时,修好的院门被人拍响,沈倾棠打开门,一个前院的婆子,阴阳怪气地给她回禀道:“宫中来懿旨,让二小姐您后天进宫参加女儿节。”
说完摔着屁股就走了。
沈倾棠懒得和这种人计较,但是她很疑惑,以前宫里这种节日,都是嫌弃她傻从来没请过,怎么今年请了?
难道是因为翊王认了他们婚事的缘故?
皇帝去年十月赐婚,三月初十的婚期。现在婚期逼近,满朝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她不相信没有人记得。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大家都在等翊王点头。
今天翊王点头,所以皇后就立刻给她脸让她进宫。
翊王不是当今皇后所出,她对翊王的关心也从来都是假惺惺的。
“参加宴会,我最喜欢了,肯定有很多见过吃。”珠圆玉润很期待,“大棠棠,你说会不会发生集体食物中毒这种事?”
沈倾棠白了它一眼。
珠圆玉润越想越美:“宴会啊,至少几十人,你给他们医治,一个人我得一个能量值,那……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能成人了!”
“你去下毒吧。”沈倾棠的去翻衣柜,里面的衣服惨不忍睹。
明天她要去买一件漂亮裙子。
珠圆玉润噼里啪啦打算盘。
第二天沈倾棠上街买了几件的漂亮裙子,下午沈倾雪带着人气冲冲杀到她的院子里。
第二天,手臂受伤的小世子如约而来,他古怪地看着沈倾棠:“你为什么每次都翻墙出来?你是沈府的府医?”
“又没让你付诊金,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沈倾棠嫌弃地道,“好奇害死猫。”
小世子粉嫩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好奇什么害死猫?他要回去问翊王。
“我可以给你诊金,是你不要的。”
“没关系,十八年后再来找我付钱。”沈倾棠捏着他小脸,“嘿嘿,这五官必定是个美男子。”
小世子:“?”奶家说女人都是冲着我的身份来的,为什么这个女人是冲着我的脸?
沈倾棠挥着手:“去吧去吧,五天后再来换一次药,咱们的缘分就可以暂告一段落。”
说着,翻墙回去了。
小世子看着沈倾棠消失的方向,撇嘴道:“女人,真是变幻无常。”
第二天一早,沈修遣了婆子来给沈倾棠随意收拾了一下,让她和沈倾雪一辆马车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