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家里那只小鲜肉她都没瞧上,怎么可能插足已婚男。这富二代果然够敬业的,抵/住了她神仙颜值的诱/惑,却瞧上她脑袋里装的东西。
柳意笑笑,面带羞涩道:“虽未成婚,但已经婚配,自小青梅竹马的,只待双方父母择个好日子。”
胡狄眼睛闪过丝惋惜,不过他还真慎重考虑起她刚才那番话。
话糙理不糙,虽然拂了他面子,但面子值几个钱呢,只要能做大胡家的生意,他愿意冒这个险,“如果合作,我九你一。”
资本家,果然是吸血的蚂蟥。
柳意不急不徐,“胡家出资出力,我出创意,你六我四。”
胡狄一口茶喷出来,“柳姑娘好大的胃口,胡家别说赚钱了,还要倒贴给你。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给你一成五,这已经是底线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柳意不再讨价还价,起身往外走,嘴里嘀咕道:“我再找找其他人,或许舒意楼会有兴趣。”
胡狄脸都气绿了,咬牙道:“两成。”
一口吃不成胖子,柳意知道这已经是他的底线,没再拿乔。
胡狄故作为难,“不过,你也不能光凭一张嘴,就让胡家出钱出力,否则我无法说服家中长辈。”
柳意早料他会来这一招,“你希望我怎么做?”
“县令夫人善谈阔交,跟官宦夫人或高门贵妇走得极尽,时常会举行聚会。如今福禄宝生子,她会下帖宴请的,这是你表现的机会。如果做的好,你我之间的合作就成了。”
这种聚会,纯粹攀比耀炫而已,无多少私交可言。
狗宴是噱头,为了跟知县夫人拉近距离,那么参宴的那些人,多半也会带宠物来。
柳意已然有了主意,“好,我试试。”
离开胡府,柳意直接去布庄,选了几匹布称心的棉布,然后去杂货布。
出乎意料,扇子再次一售而空,结算给钱。想到卫铮的惊人效率,柳白直接抱了五十把空折扇回来。
家里黑灯瞎火的,卫铮将整陶罐的狗粮啃完,加上喝水太多,肚子胀得不行。
柳意无语,“你不知道黄豆吃多了会放屁么?”
卫铮满脸黑线。不,他忍着。
说到底,也是可怜的孩子,他饿怕了。如今有的吃,顿顿往死里塞。
老阿姨心疼,将他赚的分文不差悉数给他,不忘狠狠表扬,“你真厉害,一晚上就赚了别人一个月的工钱。”
卫铮没接,“你留着吧,男人就该养家的。”
“不用,你自己攒着。”柳意说得很顺口,“将来娶媳妇用。”她这个老阿姨容易吗?还得操心他娶媳妇的事。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直爽的柳意后悔都来不及,小奶狗的玻璃心瞬间碎一地,神色黯然道:“我是个废人,怪不得你。”
“咱俩以前不是吵习惯了嘛,话赶话呗。”这货不对啊,改套路了。
“既然心不在这里,你还是走吧。”卫铮绝望地瘫在床上,克制而隐忍,“我不留你,但休书你就别想了。”
这不是废话么,不给休书她找谁接盘?
柳意翻白眼,“我不走,要走也得把你的腿治好才行。”
卫铮生闷气,身体蜷缩成团不说话,完全的自曝自弃。
哟,学会跟她冷战了,别瞪鼻子上脸啊。她退一寸,他进一丈的。
柳意想来想揍他,可想想人家曾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爷,他不要脸子的嘛。
算了,原谅他,当是给原主积德。得了原主的身体,再大的委屈都受着。
大热天,卫铮几天没洗澡都有味了。柳意烧了一锅热水,再盛到木桶中。
卫铮拄拐不方便,鞍前马后的柳意累得满头大汗,“要我帮你洗吗?”
助人为乐的她,就那么随口一问,面瘫的卫铮朝他摊开双手,“来吧。”
不是嫌他那方面不行么,今天就让她好好瞧瞧。
柳意:“……”这就尴尬了。
没事,她是医生他是病人。他身上的零件,她都了若指掌。
柳意面不改色,开始帮他脱衣服。腿脚不便,他坐在板凳上,脱完上衣的她蹲在地上,扯他的裤头……
没想到,她淡定从容,抬起他的腿将整条裤子干净利落地扒掉。
卫铮只是想吓唬她,谁知她动作娴熟,一看就知道是老手,没少脱男人裤子。
“把你屁股撅起来。”柳意扯他的裤衩。
这话说得,让卫铮既惊又尬,脸上的庄重严肃瞬间垮掉,死死抓住最后的遮羞布不放,“够……够了!”
反正柳意也不想看,拿起水瓢往他身上浇,再打上皂角。他身上伤疤太多,加上卧床久了有褥疮,用力搓洗会破皮。
柳意动作轻揉,纤细柔韧的手指,轻轻磨砂在他背上。不过才十八九岁,身体已经伤痕累累,当初一定很疼吧。
尤其是那块印上耻辱的烙印,那么大块的烧红烙铁,他得有多绝望。
老阿姨心疼,动作更轻柔了。
哪怕废了,可卫铮仍是血气方刚的,伴随着她的双手在他身上不停游走,身体紧绷心脏怦怦跳。
她是在勾/引他吗?
刚才说要离开,不过是气话而已,觉得自己付出没得到回报。这不,又借洗澡来揩他油了。
卫铮握住她的手,轻轻在身上搓洗着。
只要她不是朝廷的走狗,是谁又有何妨呢。
柳意慌了呀,他这是几个意思,扣住她的手摸完胸肌还一路往下……
那两条腿,可是她最喜欢的。
“我够不着。”卫铮深邃的眸光许些无奈,更多的是期许,像小狗般的希冀。
不行不行,这小奶狗太会了。
老阿姨心脏顶不住,蹲下身拿起丝瓜囊,狠狠刷,不停刷。
卫铮:“……”死死咬住牙,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任由她刷的通红。
忍,他的腿是没知觉的。
将他从头到脚漂了三遍,洗得一尘不染。
柳意很满意,跟刚做完一场完美的手术般,整个人都舒坦了。动作麻溜地给他穿上衣服擦干头发,干脆直接往床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