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往后张望了一眼,随即就笑了开来。
“你猜我们信不信?你男朋友要真有钱成那样,你会来这地方穿着这样唱歌?”
付小宁拼命跟博弈成使眼色,可对方却是一派稳若泰山的平静模样。
不明情况的路人们纷纷说起闲话来。
“那是不是博弈成?我竟然能有机会离他那么近!”
“这女的还真是不要脸,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不要脸还不怕死,谁不知道博弈成身边压根没有过女人,这不明摆着说瞎话。”
大汉们的嘲笑跟周围人看热闹的眼神叫她无地自容,甚至连她爸爸都是一脸讶异地看她。
“小宁,你别把别人扯进来啊,万一把人得罪了可怎么办!”
男人们哄闹看付小宁这幅模样,直接准备扛起她带走,但就在那几人准备动手时博弈成终于往前一步迈捏了张支票递出去。
“真是不好意思,这还真是我的人。”
突如其来的反转叫所有人都静了静。
先前笑着付小宁的那些家伙只觉自己脸疼,惊讶得十个下巴都不够掉。
这女人是什么背景什么能耐,能把博弈成这般的极品男人撩到手。
而那些个大汉一样愣了半晌,博弈成倒是极为自然地从那些粗大手掌里把小女人捞了出来,不动声色地揽住她肩头,好似真是一对恩爱情侣。
“怎么,想叫我找人送送你们?”
博弈成浑身凌然,不怒自威,说的话算不上响也没用上多狠厉的词,但那气势却让几个催债的家伙怂了下来。
他们面面相觑,听完男人的话极为识相地从酒吧走了出去,再待下去,怕就不是双脚沾地往外而是给直接扔出去了。
被救下的付小宁虽说对这男人好感早已跌成负值,但这一回不得不说还是得谢谢他。
如果他冷眼旁观到最后,那自己下半辈子就彻底废了。
付家雄脑子当机了许久,他死都想不到女儿还跟这种气概的男人在交往。
“小宁,你什么时候攀上了这样的人家,怎么不告诉我??”
付小宁当然知道这爹在打什么主意,猛地便抬手要推开博弈成跟他划清界限。
“爸你别想太多,我没跟他交往,刚才只是迫于情形没办法。”
博弈成眯眸成缝,冷声道:“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是高。”
男人手臂一弯搂得更紧了些,人群还没散,他直接把付小宁带去了包间,而留下的陈谷也没多说什么,博弈成要做什么他又怎么拦得住。
人多眼杂,在酒吧大厅的确不适合谈事,在两人离开后陈谷冲付家雄笑了笑,“你女儿怕是被这位博总盯上了,您也别太担心了,要不先回去?”
这事于付家雄而言无异于天上掉馅饼,掉的还是金馅饼。哪儿还会担心,笑都来不及,忙点头说好就乐乐呵呵地走了。
而被强行扯带进包间的付小宁此时只觉得自己从一个狼窟掉进了另个虎穴。
而是还是深不见底爬不上来那种。
“欠你的钱我会还,离我远点。”
付小宁站在角落戒备心极重,那一夜的事她现在想起来都很介怀,而博弈成偏生一步步靠近把她困在了双臂间。
“还?你拿什么还?”
付小宁被那双眼紧紧逼迫退无可退,只觉得压抑不安,这个男人比自己年长许多,第一眼是误断,但现在她看到了对方身上自己远不能及的东西,那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积累物,这男人绝不是她招惹得起的。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没把那些慌乱表现出来。
“我会打工,会工作,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
付小宁故作冷静的样子落到博弈成眼里,他眉梢一挑,道:
“何必用蠢办法,我这里有个一劳永逸的建议,你要不要听听?”
“不要!放开我!”
她越是抗拒,博弈成那种征服欲就越是强烈,他狠狠捏住女人下巴,沉声开口,话语间加了些微愠。
“那些人要卖你,我现在就是买了你,你最好听话一点,别觉得我是什么慈善家。”
“你想怎么样!”
付小宁恨得咬牙切齿,无奈她压根没有跟这人谈条件或者跟这人斗的资本。
博弈成俯身往她耳边一凑,声音低哑魅惑,“想你陪睡。”
这带了挑逗意味的话叫付小宁猛地炸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被吃耳光那个猝不及防,声线更沉几分,怒火几近将她吞灭,“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付小宁被他身上散出来的威慑压得弱下势来,在打完那一下后她冷静了些,这男人的背景手段想弄死她简直轻而易举,还是先顺从了比较明智。
她不再反抗,博弈成直接把她带回了别墅。
安静住所空大奢华,却只有下人不见其他家人。
付小宁一路都算乖顺,她躲不掉,面前的唯一选项就是安分听从男人的意思来,等找到机会就跑,跑越远越好。
夜里她按着博弈成给的命令穿上给她准备的薄睡衣去了卧室。
这短短距离叫她举步维艰,自己的第一次给这男人夺走了,接下来还会有多少次。
她这般想着,眼眶泛上些红,自己怎么就活成了这样。
而博弈成洗浴完看到垂脑袋满面不愿意委屈巴巴的小女人也是兴致缺缺,外头满是想爬他床的漂亮姑娘,这丫头倒好,得了机会还不乐意。
他没多说什么,直接睡下把坐着的付小宁一把扯带进软床中央。
这不比那晚,现在她意识清晰,紧张得背脊发僵。
“明天起不用去酒吧了。”
“你连这点自由都不给我??”
“换个工作。”
付小宁几乎要笑出来,又换上了第一回见面的挑衅表情,“新工作是陪睡是吧?”
博弈成这回倒是没噎她,只是沉沉看她一眼。
“去经纪公司,歌手演员,你想当什么就去当,我出钱。”
“……”
她没想到这男人会提这事,她一度以为对方只是个纨绔,好似登徒子的花花公子,因为财大气粗就随意玩弄姑娘,不想这人现在却神情认真,眸眼深邃,好似眼看穿她直剖她内心。
“你想做什么。”付小宁收了先前的表情皱眉问。
博弈成云淡风轻回:“做长期投资。”继而又掺着笑意跟了一句,“也想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