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沐景枫离开了,苏璃倾也走出这个是非之地,抄小道逃得远远的。
不多一会儿,陈子昂和地上的芍药同时幽幽转醒,他一想到刚才未完的事儿,便又开始卖力起来。芍药还没来得及看清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就被拖入了一个令她神志不清的深渊。
柴房里男女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这令空院上的宾客们神色各异。
一大群宾客都相聚在柴房外的空地上,本来他们是想走这条路去赏花,谁知会遇到耐不住寂寞的人在偷-欢。
大家不是傻子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出里面在发生着什么。
大夫人陈氏心下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大白天的柴房里怎么会有人呢?”
众位宾客的话匣子也就此打开。
“也不知是谁这么不守妇道,白日yin宣,这种人怕是要浸猪笼才行。”
“今天是苏老夫人的寿诞,到底是谁这么不知廉耻?惹人厌恶。”
“伤风败俗,龌龊下作。”
柴房内持续不断传来令人不堪入耳的声音,男人急促的喘-息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声音。虽然很小,可听起来也甚是销-魂,连绵不断,一听就知道是个下作勾人的妖精。
苏老夫人看着虚掩的柴房门,脸色气得铁青,手里的拐杖狠狠跺地。
大夫人陈氏见机行事,一眼就抓到了角落处遮遮掩掩的彩月,“谁在那儿?彩月你给我出来。”
众人心中大疑,彩月是苏璃倾的贴身丫鬟,她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苏老夫人厉声斥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三小姐呢?”
彩月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害怕道:“小姐……小姐在柴房里,说要等一个人,就让奴婢在屋外候着。”
“什么?三小姐约了谁在柴房?”
“不……不知道。只是……我刚刚看到表少爷好像进去了。”彩月带着哭腔求饶,“老夫人,夫人,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话落,宾客间炸开了锅。
“三小姐?就是那个从乡下接回来的苏璃倾?”
“她不是未来的睿王妃吗?这么耐不住寂寞,在老夫人大寿之日与男子私-通?”
“到底是穷山恶水长大的懂什么礼义廉耻?”
“就她这样浪-荡下作的女人如何配得上英明神武的睿王殿下。”
女眷们的言辞丝毫不客气,言语间满满的恶意。
别看苏璃倾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偏偏她生母早亡,目不识丁不说,还在陈氏手下讨生活。
纵使命好占了个睿王妃的位置,可哪个女眷都不愿看她安安稳稳嫁过去,故口舌之间不留任何情面。
大夫人陈氏瞅见睿王脸色铁青,怒气腾腾,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你这丫头嘴上没把门的,虽说璃倾平时是任性无礼了点,可是,她再蠢也不可能在老夫人寿辰干出这等肮脏不堪之事啊。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来人给我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廉耻。”
可话音未落,人群末尾冷不丁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真是一出好戏,诸位连人都没瞧见就张嘴胡说,看来这礼义廉耻倒是学的不错。”
闻言,众人回头一看,顿时噤了声,个个头顶黑人问号。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苏璃倾竟然好好的站在众人后面,笑得如夏花般灿烂。